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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康慕的表情毫無波瀾,看不出半分歉意,倨傲冷冽的讓人冷徹心扉,他的眼底閃爍着細碎冰凌的光亮,不緊不慢的回答,“是你不該惹上我,起初我的確有想過幫翰文了解你,但是很可惜,我所認識的夏未央,是一個爲了區區五百萬和自己父親設計圈套詐騙男人的高手,你以爲你僞裝的好,長得夠清純,我就會真的以爲你單純?鬧過那件事後,當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便很確定絕對不能讓你毀了翰文的一生。
他說着,眼底劃過輕蔑,“像你這樣的女人,怎麼配的上他?”
字字句句如針,扎入心裡,千瘡百孔。
夏未央忍無可忍,揚起顫抖的手想一巴掌重重扇在這虛僞的嘴臉上。
可是……
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讓她無法下手。
他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徹頭徹尾的傻瓜。
她還做夢會有幸福的未來……
她還相信,他對她是真心實意。
原來,在他心裡,早就將她看的一文不值,那他還要故意和她裝深情,演溫柔……
他太會演戲,那樣逼真的程度,讓她現在回想,都想不通這一切爲什麼會是假的!
夏未央從來沒有如此氣憤過,太傷,太痛,太憤怒,以至於她連完整的一句話都會說錯,都會想半天找不到詞來形容他,哽了好久才問,“那你……爲……什麼還要幫我爸還賬?”
她的心裡,還是有一絲不死心。
不相信他對她完完全全都是做戲。
厲康慕不留情的甩開她的手,冷哼一聲,“你以爲呢?我會爲了你而管你那個見錢眼開的爸爸?”
“如果我不這樣做,你又怎麼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
他淡淡的說着,似在訴說一件再平淡不過的事情,微眯了黑眸,看向她,“你知不知道,面對你和你爸那張嘴臉,我有多噁心?”
若不是當初翰文一直不相信,他也不必做到這一步。
“你爸和我好歹也鬧過不愉快,我真的會爲了你而管他?是你太天真還是自視過高?”
未央終於明白了,一切的一切,不過就是爲了把她追到手!
只要她和他在一起,李翰文就能徹底斷了對她的喜歡。
可是,憑什麼?
憑什麼他要如此愚弄她的感情?
未央的眼眶微紅,她長吁出一口氣,才制止住想哭的哽咽,顫聲道,“你不去演戲,真是浪費了。”
愛情這場戲,他演的太逼真……
到頭來,只能怪自己太傻。
從來都不敢涉及愛情,更是從來沒愛過任何人的她,唯獨愛上的,卻是這麼個人渣!
她笑了,心在淌淚。
轉身,準備離開……
可他卻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未央氣得用力掙扎,“你放開我!”
厲康慕用力捏住她的手腕,將她扯近,往日刻意裝出的溫柔不復存在,只有惡劣的語氣,“你以爲這樣就結束了?”
“夏未央,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是你可以隨便招惹的人!”
“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她竭力尖叫,用力掙扎,只會惹得他更加用力的握緊她,那力度絲毫不帶半分溫柔,像是要將她捏碎,只聽他邪惡的說,“你以爲我會讓你這樣離開,然後繼續糾纏翰文嗎?”
兩人糾纏着直至門口,他用力將她按在門板上,“夏未央,做戲就要做足,你想現在抽身,難道想一輩子都見不到你媽!”
聞言,未央怔住。
一雙汪汪大眼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她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一樣,再也無力反抗,“你說什麼。”
難道媽媽在他手裡?
只見他黑眸裡有說不出的冷冽,嘴角勾起惡劣的笑意,“如果你想結束,我不攔你!”
“你可想清楚,是準備一輩子見不到她?還是和我繼續把這戲做足。”
他怎麼可能讓她現在抽身離去,繼續糾纏翰文!
未央只覺裂開的心口再被捅入一刀,鮮血直流,側側而疼。
他太可怕了……
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媽媽在他手裡,就是爲的這一天可以威脅到她。
“厲康慕,你別欺人過甚!”她咬牙罵道,想揮手打他,卻被他用力握着她的手腕,按在門上。
“如果你覺得報警有用,我可以陪你玩下去,別忘了,輸的只有你,夏未央,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到最後,她還不是照樣來求他放過她……
她這纔想起,原來他是這樣一個如此危險的男人,可她卻忘了他曾用狼牙傷過她,迷失在他刻意的溫柔裡。
未央很明白,她玩不過他……
他有本事把媽媽藏起來,就有本事讓她永遠找不到。
悲從心底來,是她把自己推入深淵,還害的媽媽受苦,她忍着心酸,紅着眼眶問,“你想要我怎麼做。”
他這才鬆開她,雙手撐在她的左右,將她圈在門與他之間,他俯身,低聲道,“很簡單,你只要繼續和我在一起演完這場戲,讓翰文斷了對你的念頭。”
“只要你乖乖的,我會放過你。”
語畢,這才鬆開她,“你自己想清楚,再來找我。”
夏未央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
前一刻還沉迷在幸福中,以爲他是對她最好的人。
可現在,卻好似夢醒了,才發現不過是夢一場,夢醒後是殘酷的現實。
想起這段時日的種種畫面,他對她的好還歷歷在目,轉瞬間破碎,這不過是他精心設好的局,這些時日,他拿她當什麼……
說不難受是假,說不想哭是假。
她以爲觸手幸福,到頭來卻是一場笑話。
未央坐在街道的公交椅上,想哭都哭不出來,眼睛乾澀的發疼。
她只能嘲笑自己傻……
微昂起頭,譏諷的笑容在脣角漾開,眼中淚光點點,她卻在笑。
用力拔着手上的戒指,卻莫名的取不下來。
就像牢牢的套在她的手上,她痛的蹙眉,只要看見手上的戒指她就會想起他求婚的畫面,那更是一種嘲諷。
可她,怎麼都扯不下來。
她長嘆一口氣,忍着所有的委屈,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流淚,不要爲那個不值得的人落淚。
哪怕爲了媽媽,她也要撐下去,只要……
只要他能讓她見到媽媽。
與此同時,私人醫院裡,手術室的門緩緩向旁邊敞開,醫生面色沉重的出來,嘆息搖頭,對沈凌君說,下“沒有辦法了,想辦法通知她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