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月嬌面上雖然嘴硬,但是心裡有多緊張只有她自己知道。看着冷浩然那剛毅冷硬的臉龐,不帶一絲感情,沒有絲毫溫度。即便是這炎炎烈日,也無法融化他的冰冷。
他就那麼站在那,像一尊雕像,巋然不動。任憑她用盡一切辦法,也無法使之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他的話,已經不難聽出,所有的一切,都盡數被他掌握。她現在就像是一個笑話,站在這裡,任人嘲笑。
她輸了,恐怕輸得徹底,毫無尊嚴。任憑她機關算盡,卻惟獨忘記了一點,他,精明如斯,一雙眼睛看透一切,怎麼會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
是她太自以爲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他的智商。
但傲嬌的她,依舊不願認輸。她的人生字典,向來都是她來掌控。她可以放棄,但絕不認輸。她可以頭破血流,但絕不會屈服。
或者就是她這種盲目的倔強,盲目的自信,盲目的自大。讓她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她不會想到,她的盲目,就是殺死自己的劊子手。當然,這還是後話。
“我不明白。”她說。
“那好,那我就讓你清楚明白。”他輕笑,剛毅的臉龐,因爲這一個笑容,而邪魅無比。
縱然是這副冷厲充滿威脅的神情,給人以壓迫感的窒息,卻依然不會給他俊逸的臉帶來一絲一毫的瑕疵,依然是讓人看了着魔。
“阿明。”他低喝一聲,只見站在不遠處的阿明折回身,打開一旁車子裡的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冷浩然瞥了一眼,阿明會意,直接將袋子扔在於月嬌面前的地上。
“想要學人家當狐狸,就要記得夾緊尾巴。”他點燃一根菸,吸了一口,吐出一個菸圈。
“很熟悉吧,不打開看看裡面的東西是否還在?”
面對鐵證如山,於月嬌縱使有千萬種理由,想了多少個藉口,也都沒用了。
“這能證明什麼?這些東西,地攤上隨處可見。”死鴨子嘴硬,說的就是她了。
也真是佩服,都這份上了,還能死不認賬,如此淡定的狡辯。她也算是有點本事了。這要是換了旁人,早就嚇得什麼都招了。
“的確。”撞衫什麼的,冷浩然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也是知道的。現在大街上的男男女女,追求另類,穿的五花八門。
地攤上各種非主體,另類的頭飾,服飾,那也是層出不窮。有的人頭上的顏色,都比野雞尾巴還鮮豔。那顏色也是赤橙黃綠青靛紫,堪比彩虹齊全。
都市的霓虹燈下,閃動着各種顏色的頭髮,比天上的星星還耀眼呢。
要是僅憑這一套行頭,冷浩然也的確不能把她怎麼樣。傳出去,也最多就是她於月嬌有失大家閨秀的風範,玩得瘋什麼的。
可是冷浩然不是傻子,他不會愚蠢到只憑這一套行頭說話。
況且無憑無據,她反咬一口不是她的,他也沒轍。
“換上它。”他說,既然她這麼嘴硬,那就讓她心服口服。
“現在?”她的眼珠子嘰裡咕嚕的掃視着廣場周圍。人來人往,雖然這個時候不如晚上人多,可是畢竟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公共場所。
“嗯哼!”他點頭,將手裡燃至一半的煙彈了出去。點點火星,在半空中完成一個十分漂亮的空翻。
好吧!她低頭,開始動手解上衣的扣子。腦子裡卻在此時又想出了一個伎倆。
一顆,兩顆,三顆,她胸前的大片春光已經暴露在空氣中。嘴角掛着一絲媚笑。
“上車去換。”他驟然喝止了她的動作。MD,這女人又想玩什麼花樣。
於月嬌剛想說話,眼睛卻看到正面兩個熟悉的人影,朝他們這邊走來。
她吞下原本要說的話,展露一個十分妖嬈的笑容,上前一步,抓着冷浩然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人家還以爲你現在就要……”
“別廢話,上車去,快一點。”他抽回手。
“好嘛好嘛。”她嘟着嘴,像個撒嬌的女人,撿起地上的塑料袋,打開車門。
“馬上就好哦!”臨關門的前一秒,還轉頭對他眨了眨眼睛,妖媚十足。
“砰!”
“欣兒!”
車門關上的同時,冷浩然聽到自己的身後,周暮凡喚着欣兒的名字。
他轉身,就看到周暮凡和冷欣兒肩並肩的站在那。冷欣兒神
情有些呆滯的盯着車門,而,周暮凡,看着他的眼中,跳躥着兩團火焰。
“欣兒?你們怎麼在這?”看着樣子,他知道,他們是誤會什麼了。
冷欣兒收回目光,轉而看向他。一種研究,疑惑,還有悲傷……半晌,她輕輕的開口。
“真巧,和暮凡來逛逛,這是我們定情的地方呢。”冷欣兒說着,手臂挽上週暮凡的。
美麗的臉上浮現出甜甜的微笑,一雙大眼睛清澈明亮,但是卻難掩藏在眼底的失落。
她就那樣,站在那,挽着周暮凡,微笑的看着他。四目交匯,卻無半點交流。
靜靜的佇立在微風中,背對着陽光,炙熱的溫度,卻讓周身更加發冷。
他扯動嘴角,卻在對上她冷淡的眸子的瞬間,將一切解釋的話嚥下。不,是被她的淡然打回去的。
有一句話叫什麼,倆倆相望,此時的他們也是倆倆相望,但卻不是含情脈脈。
一個是眉頭緊鎖,欲言又止,一個是屏棄一切,淡然失落,身上散發着一種哀怨。
“浩然,我拉鍊拉不上了,你過來幫我一下。”正在這時,於月嬌發嗲的聲音打破了沉靜。
落下的車窗,彈出她的腦袋,羞怯的望着冷浩然的背。眼中卻是狡黠的目光。
“你……”冷浩然剛要罵她,卻聽到冷欣兒不緊不慢的對周暮凡說:“不是還要看電影嗎?我們走吧。”
說着挽着他從冷浩然的身邊走過,沒有隻言片語給他,亦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她要離開,不,是逃離。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她想清楚,想明白,下定決心跟周暮凡分手,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這樣的場面。
呵呵,真是夠諷刺的。冷浩然,這算是什麼呢?你要我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卻在那公然和於月嬌糾纏不清。
她的心,好痛,一種被針刺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流淚。可是卻有倔強的用手背抹去。
就這樣,眼淚一直流,她就一直用手背擦。蹭得眼睛都紅了,卻還是拼命的擦。
周暮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她的手。
“夠了,你這是算什麼,爲什麼不去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