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倒吸一口氣,嚇得腦袋一片空白,整個身體的力氣被抽空,身體一軟,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本還想繼續,但察覺到女人身體的全部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冥陵將放在她胸口的手抽出來,一手託着她的身體,一手撥着她的下巴。
女人方纔熱紅的臉變得有些蒼白,眼睛閉成了月牙形狀,毫無意識。
濃黑的劍眉微微擰起,眉宇間皺出一個川字,無不顯示他的不快。
本以爲她是向天借了膽,卻只不過膽小如鼠。
竟然被嚇暈了。
“沒什麼大礙,因爲長時間處在炙熱的環境,導致有些脫水,加上驚嚇所以纔會休克,還有一件事情……”具醫生給蘇暖暖診斷後得出結論,後面一句話只說了一半,便去看冥陵的反應。
修長的手指夾着香菸從薄脣拿下,擡手,煙霧繚繞,朦朧了他的容顏,“說。”
簡單一個字,一貫的沒有溫度,不容忽視。
得到許可,具醫生彙報道,“這位小姐懷有身孕,四周……”
夾着香菸往脣邊送的手驀然停頓了一下,冥陵冰冷的表情有一瞬間錯愕,隨後夾着煙的手不緊不慢的將香菸送到脣邊,緩緩的吸了一口,濃郁的煙霧從他性感的薄脣吐出來,瀰漫了眼眸,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下去吧。”
沒有任何波瀾的命令。
冥少爺一向無驚無喜,冷酷冰寒,從他臉上看不到表情,具醫生一點都不意外。
反正沒他什麼事了,他提着醫藥箱離開了套房。
許久之後,在濃郁的煙霧下
,那男人好看得妖嬈的脣角,微微斜勾。
朦朧中透着嗜血的危險和狂野的性感。
……
蘇暖暖從深睡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房間豪華的裝飾讓她感覺到陌生,牆壁鑲金的光芒更是刺痛她的眼睛,她不適應的擡手擋了擋光線。
“這是哪?”撐着身子坐起來,一開口才發現,她的嗓子黯啞,像得了重感冒。
入目,那男人雍坐在米白色的天鵝絨沙發上,一身黑色的手工西服,跟潔白的天鵝絨形成鮮明的對比,他五官深邃,眼神如鷹,修長白皙的手指夾着一根細長的香菸,像一個從容的王,審視他的奴隸。
蘇暖暖立馬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手忙腳亂的查看自己和牀上。
呼……好在她還是穿的那套寬鬆的韓式睡衣,牀上也沒有什麼異樣。
“對不起,剛纔是我不對,改天有時間向你賠罪,我還有事,先走了。”蘇暖暖有些侷促的向他頷首,匆忙往外走。
“記住你的改天。”
冰冷低沉的聲音從後傳來,蘇暖暖下意識停頓了一下,而後加快腳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說是那樣說,她哪會真那麼傻。
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她怎麼可能再次羊入虎口?
至於賠罪麼,她剛纔已經賠了,從此兩不相欠,永不相見吧。
雙腿隨意交疊坐在落地窗前的冥陵,望着樓下蘇暖暖嬌小的身子逐漸遠去,一雙深如幽潭的眼眸越發諱莫如深,拿起手機撥了號碼,“雲心,通知廖家,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蘇暖暖回到家,戴秀秀和白婉在。
她
們坐在沙發上正在說什麼。
看到她一身狼狽,堂而皇之的進來。
她的“好”閨蜜戴秀秀像這個屋子的主人一樣,似嘲似笑,“喲,暖暖,怎麼現在纔回來,這一身打扮是當下流行着裝麼?”
白婉聽完,立馬不快的瞪着蘇暖暖,“你的衣服呢!這一天一晚上的,你去哪了!”
白婉那責備的目光,就好像自己的女兒在外面偷了情一樣罪不可恕。
蘇暖暖看了白婉一眼,再看向在一邊等着看好戲的戴秀秀,嘲諷的輕笑了一下。
綠茶婊,真是舞得一手好騷,裝得一手好逼。
她親媽都被她拐得向着她,也真是醉了。
蘇暖暖很累,沒精力跟她們撕,“蒸桑拿去了。”隨口給了一個解釋,她徑直朝浴室走去。
“洗完澡給我出來,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白婉在後面追道。
蘇暖暖關上浴室的門,隔絕外面的聲音。
白婉不就是舉雙手贊同戴秀秀把她男朋友田易藍搶走麼!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光明正大的將她嫁給那個傻子廖力,作爲換親的籌碼了。
所以,白婉和戴秀秀聯手合作得多愉快啊。
蘇暖暖閉着眼睛站在花灑下,任由水沖刷着她的身體。
水那麼溫熱,卻帶不走心痛的感覺。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戴秀秀已經走了。
白婉朝她丟來一個紙袋,“穿上這個,今天去冥天集團面試,一定要拿下這個工作,廖家人說了,只要你進入冥天集團,你哥哥蘇墨就可以無條件進入廖氏工作,別給我撂幺蛾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