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柔被他這種露骨的話說得面紅耳赤,伸手擰了一下他的耳朵,“你休想,我纔不給你發揮你的小弟弟……”
正說着,門鈴響了。
雲心趕緊求饒的說,“快鬆手快鬆手,外賣來了,我去給女王大人取外賣。”
時小柔生氣的丟開雲心的耳朵。
雲心爬起來走到門邊將門打開,然後提着外賣進來。
時小柔問道,“怎麼只有一份啊,你不吃麼?”她詫異的朝雲心看去。
“我剛纔跟冥陵吃過了。”雲心回答。
時小柔點點頭,“那好吧,我自己吃。”她接過他手中的外賣。
時小柔坐在沙發上吃飯,雲心坐在一邊玩手機。
時小柔還是放心不下蘇暖暖,“你剛纔說的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嗎?”她問雲心。
“是,上午發生的事情。”雲心不隱瞞她。
時小柔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哎,你說冥陵和蘇暖暖的感情之路怎麼就這麼艱辛呢,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結果冥陵還有個什麼後遺症。冥陵還差點殺了蘇暖暖,那蘇暖暖該多痛苦啊。”
雲心將時小柔的肩膀摟在懷裡,“所以啊,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能在感情的大路上走彎路,所以你趕緊給我轉正吧。”
“啓開,我們現在在說冥陵和暖暖,你能不能不要打岔啊。”時小柔將他給推開。
雲心笑了笑,也不跟她開玩笑了,言歸正傳的道,“你明天去勸勸蘇暖暖吧,冥陵也不是故意的。”
這就是他打電話給具醫生,讓時小柔聽見的目的。
不就是爲了讓時小柔去當蘇暖暖的說客麼,時小柔跟蘇暖暖是好朋友,她說的話蘇暖暖一定會聽的。
而讓時小柔去說服蘇暖暖不要生冥陵的氣了,就首先要讓時小柔站在冥陵這邊。
雲心也是個精明的人,懂得怎麼提高事情的效率。
“暖暖她生氣了?不理冥陵了?”時小柔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要是有個男人這樣對他,她也生氣啊,而且那
個男人還是她那麼在乎的男人,越是在乎的人對自己殘忍就越是痛。
時小柔理解那種感受。
雲心點點頭,“嗯……”
時小柔捋了捋嘴,“好吧,我明天去看看她……”
雲心心裡暗道成功,冥少,我可又幫了你一把,做你的兄弟不容易。
……
與此同時,加州最好的醫院。
一哥住在病房裡,手臂上打着石膏。
他這個身體已經中了不知道多少個槍子兒,而且都是拜冥陵所賜。
一哥現在不僅是心裡還有身體都千瘡百孔。
此時此刻,他一個人躺在病牀上,保鏢在門外站崗,他看起來不是孤身一人,可是任何時候他都只有自己一個人。
雖然他呼風喚雨,身邊那麼多下人圍繞,其實他從來都只是一個人,沒有朋友,更加沒有親人的關心。
現在就算是受傷了,也只能一個人躺在牀上,連個送飯的都沒有。
一哥想要喝水,他的一隻手臂被打着石膏,另外一隻腳又使不上力氣。
手在牀頭櫃子上勾了半天都沒有將水勾到手裡。
他生氣的一腳將牀邊的桌子給踢倒!
保鏢聽到裡面的動靜,趕緊進來,看到一哥跌落在了地上,歐力趕緊去將他扶起來,“老大,你這是幹什麼,你需要什麼跟我們說,我們來幫你,你現在還受着傷……”
“滾開!”一哥生氣的將歐力給掀開,想要憑藉自己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可是他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而且手臂上的傷也被他蹭得生疼,他好不容易快要從地上站起來了,右腳突然一軟,又猛的跌落在地上。
一哥惱怒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腿,大吼道,“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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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嘶吼來發泄着心裡的不滿和憋屈。
該死的腿,該死的胳膊,爲什麼給他使不出力氣!
歐力擔心,正要來扶他,卻看到蔡鴻鈞走進來了,歐力正要行禮,蔡鴻鈞做了一個停的手勢,讓歐力出去。
歐力垂了一下頭,出去了。
一哥看到蔡鴻鈞走進來,他起伏着胸膛,眼裡帶着敵意看着他。
蔡鴻鈞走上前來,將一哥從地上扶起來。
一哥沒有推開他,任憑他的力氣支撐着他將他扶起來走到牀邊,一哥就將他給推開了,憑藉自己的力氣上牀,坐在牀上。
蔡鴻鈞看着他那氣得眼睛都在跳動的樣子,平靜的道,“不要跟自己賭氣,不值得……”
他這話一說,一哥猛的看向他,眼中之中都帶着一些猩紅!
他是在跟自己賭氣麼!呵呵,蔡鴻鈞這些年來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
一哥冷笑了一下道,“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蔡鴻鈞聽到他的話,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心裡也不太舒服,畢竟一哥是他的兒子,而且是他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
“如果你不那麼極端,我們還能正常溝通……”蔡鴻鈞說道。
“正常溝通?天方夜譚吧。”一哥每一句話都是諷刺,對蔡鴻鈞這個男人是又想要得到愛,卻又恨,“快三十年了,你有跟我溝通過?呵呵,天大的笑話。”
蔡鴻鈞看着他那冷笑的樣子,他說,“我只想你成爲一個普通的男人,而你卻偏要走這條路。”
他從來都沒有將一哥往黑道上培養,一哥小的時候,他送他去毒最好的小學,長大了,送他去毒最還的高中。
他卻不爭氣,跟人打架,拉幫結派的打架!
最後還是一點一點的混到了這個道上。
因爲他知道這天道路的艱辛和血腥,所以他纔不想一哥走他這條路,只想一哥是個普通男人,過完自己普通的一生。
因爲一哥不聽他的話,所以他恨鐵不成鋼,也就懶得管他了。
任憑他在道上磕磕碰碰,也不去幫他,因爲他覺得,一哥要是在道上吃了苦頭自然會懸崖勒馬。
沒想到這些年來,一哥吃的苦頭不少,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江湖。
聽到蔡鴻鈞的話,一哥咬了咬牙,冷笑了一下,說道,“不要找藉口,你覺得有你在,我頭上有你這個父親的帽子,我有可能成爲普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