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送的東西很合她的心意,但是該生氣的時候還是需要生氣的,她接下來一個上午都沒怎麼搭理齊遠恆,倒是那束漂亮的天堂鳥被她放到了最顯眼的地方,每個人經過她那裡都會忍不住的駐足瀏覽一下。
原因很簡單,這束花太漂亮了,從顏色到外表,看上去硬是無可挑剔,所以就算她還在生氣,但是對於這束花依然無法抵擋。
這些天以來,她也慢慢地熟悉了特別助理這份工作,表面上聽這個職位好像很特殊很重要,但其實卻是非常簡單,只是幫齊遠恆泡泡咖啡,隨便拿拿文件,再不就是在不方便打電話的時候幫他傳話什麼的,反正都是些簡單到了極點,讓一個五歲小孩來說不定也能完成的那些工作。
時間慢慢地就這麼過去了,很快就要到下班時間,她心裡還在想着,中午吃飯是自己叫外賣呢,還是自己出去吃,反正她是不打算跟齊遠恆那個傢伙一起的。
可是沒想到她還沒考慮清楚,忽然齊遠恆身邊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她頓時奇怪的看了過去,因爲她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了,也算的瞭解了他一些習慣,知道他把自己的手機裡面的人分成好幾組,每組都有各種不同的鈴聲,而今天這個,她聽出來,那是屬於“特別重要”的那一組的。
那是誰的電話?
她奇怪的想着,心裡還在猜測呢,就見他接了起來,沒說兩句話就見他的神色大變。
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
現在的齊遠恆基本上已經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色不變的城府,結果接了電話就變臉色,這個電話裡說的事情肯定很重要,妮雅在心裡想着,不禁更加關心起來。
誰知道齊遠恆這個傢伙,似乎發現了她在偷聽,竟然就只是說了幾句話後就掛上電話,一副生怕被她偷聽去了一樣,把她氣得牙癢癢的,切,誰稀罕啊。
她剛剛把頭轉了過去不看他,表示自己其實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時候,忽然眼前人影一閃,齊遠恆站在她跟前,用已經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對她說:“我這邊有些急事,下午不會在公司裡,你下班的時候我會讓人來接你,你乖一點別亂跑,知道嗎?”
她明明很想不去理會他,但是見他嚴肅的樣子又忍不住的問:“出了什麼事?很麻煩嗎?”
他好像沒想到她到現在還關心自己,頓了頓才說:“其實沒什麼大事,只是我海外的一個大客戶忽然來了,我現在要去接他,你下午的話要回去也可以,不想回去就跟着傑斯他們學學怎麼做秘書也行,知道嗎?”
他似乎真的很匆忙,匆匆交代完,甚至還等不及她答應就轉身走了,一會就閃進了電梯裡不見。
奇怪了,這是什麼大客戶來了?總統嗎?
她在心裡嘀咕着,同時又有些生氣,說清楚些會死嗎?害的她擔心。
她在辦公室裡想了又想,越想越生氣,卻連個能發泄的人都沒有,不禁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