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沐勾脣:“乖巧點是嗎?”
晉原的眉宇之間皺了起來,一雙眸子睨着身下的小女人,上下打量着她。
這又是在玩什麼把戲?
“我再問你是不是呢”喬思沐的聲音中透露着那麼一抹眷戀和調皮。
杏眸彎彎,閃耀着星光般的璀璨,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從上而下,晉原盯了她幾秒鐘的時間,突然間閒適的笑了笑,語氣繾綣,點頭:“是。”
收回了自己的大掌,晉原那冰涼的脣印上了她的眉心,彷彿兩人已經是相愛了多年的情侶,低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緩緩的響起:“乖巧點,我會寵你的。”
“那好呀。”黑白分明的杏眸中閃耀出厭惡,喬思沐一把將對方推開,然後坐了起來,輕撥了一把散落在臉頰邊的髮絲。
晉原低眸瞧着她,溫潤的臉龐稍顯的冷峻,但很內斂,伸手想要再去拉不知爲何鬧彆扭的小女人,卻被她再一次一巴掌打掉。
眯眸,眼底極快的掠過一層濃稠的冷漠嘲諷,語氣冷清,帶着淡淡的嘲諷和怒氣:“你這又是在鬧什麼彆扭。”
“我沒有鬧彆扭。”裹着被子的小女人,眼底的笑不帶溫度,眼角眉梢盡是嘲諷,毫不掩飾的嘲諷,淡淡道:“我只是想要讓你知道你是什麼身份罷了。”
高揚的腦袋,清高的姿態,條理分明的邏輯。
最終不過是想要將自己帶入她話題的圈套罷了。
高高的挑起了自己的眉,晉原的眼神中若有若無的多出了那麼幾分的陰鷙,聲線低啞蠱惑:“小野貓,你說說我是什麼身份。”
下顎被一隻手狠狠的掐住,男人英俊的臉龐逼到她的面前,近到她躲不開他鼻息間帶來的炙熱,低啞的嗓音配着拉住窗簾而昏黃的光線,慵懶的可以,但可讓人心悸。
心跳莫名跳快了一拍,喬思沐有些狼狽的一把推開攬着自己的男人,不顧衣服,直接裹着被子從牀上走了下來。
從茶几上找到自己的錢包,在晉原看不見的角度,喬思沐眸底掠過了一絲怒意,翹起嘴角,丹鳳眸挑起的弧度越發的大了。
她從錢包裡抽出所有的錢幣,從紅色到藍色應有盡有,空蕩蕩的錢包裡不留一分。
轉身,將錢扔到牀上。
眯眸,看着散落一牀的錢幣,尚算溫潤的眸慢慢的眯了起來,形狀狹長,幽深愈發不見底。
透過昏黃的陽光,男人的臉矜貴俊美,骨節分明的大掌在身側握緊,絲毫沒有動容。擡眸,黑色的瞳孔在陽光下散發着刺骨的譏誚。
男人擡眸看了過來,眸色沒有變化,溫和疏離,卻讓人感覺寒冷涼薄的厲害。深邃的看着喬思沐,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一般。
媚眼如絲,優雅的展露自己潔白如玉的脖頸,喬思沐的嬌軟的嗓音染上了縷縷的笑意,雖然悅耳,卻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派來的,但是回去告訴你主子,這份大禮我收下了,銘記於心,刻骨不忘。”
就算再傻,晉原這時也聽出來不對勁了。
面前這隻小野貓,好像是被人算計了,並不是酒店送上自己牀的女人。
喬思沐看着淡淡坐在牀上的英俊男人,他的側臉很是乾淨溫潤,漫不經心的側眸看着她,帶着審視。
到現在還在裝模作樣。
喬思沐眼波微轉,挑了挑眉,一雙眼睛流光溢彩得彷彿星空,直直的盯在晉原的身上,纖指微微點了點他,冷笑:“還有替我回去好好謝謝你的主子。”
“現在,可以拿着錢滾了。”
這是晉原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喬思沐看着男人從牀上下來,邁着長腿的步伐朝着沙發步步走去。
旋身,坐在沙發上,一雙溫潤的眼眸隔着距離與她對視,氣質冷貴,眼底不帶半絲溫度,手指在扶手上輕釦着,發出擾人心魄的規律聲響。
擡脣嗤笑,語氣之間盡是嘲諷的味道:“呵,竟然是蠢得被人算計了。”
杏眸惱怒,喬思沐一下子變得暴躁了起來,也不再裝着一副嬌豔妖冶的模樣,一雙美眸狠狠的瞪向對面的男人:“關你屁事。”
一句話,頓時惹得對面的男人低低的笑了起來,胸膛起起伏伏的,比剛剛任何時候都輕快,透着一股從內至外的愉悅感。
擡眸,看了一眼惱怒的伸出隱藏完好的小爪子的小野貓,還真是可愛的緊。
晉原起身從沙發上起來,長腿邁到牀頭前,手指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出去,聲線清貴低沉:“給我送兩套衣服過來,一套男裝,一套女裝。”
說完,電話就被晉原單方面掛斷了。
可一旁的喬思沐立刻警惕了起來,鼓鼓着兩個腮幫子,素白的小手護着身前的被子,眼神一飄一飄的朝着晉原這裡投來謹慎的眼神,想也不想的直接問道:“你在和誰打電話。”
聞言,晉原回頭看了一眼小野貓,那雙溫溫淡淡的眼睛斂着沒有溫度的暗色寒芒,頓了頓戲虐冷漠的聲音寂然在裡響了起來:“你猜啊。”
擡起臉,眸深如墨,笑意充滿了整個眸子,明知道小野貓誤會了自己,卻還是故意惡趣味的調侃與她。
果真,喬思沐眸底閃過三分怒意,三分懼意,眉心猛然間的粗氣,牴觸和排斥的情緒表露無餘,一字一句的問:“你到底和誰在打電話。”
從手機上轉眸回來,只見喬思沐揚着小腦袋,驕傲的如同他養的那隻貓,房間裡橘黃色的陽光的溫暖的厲害,照射在她的身邊,形成了一圈淺淺的金色。
栗色的發隨意的散在她的腮邊,雖然燙過,可柔軟的看起來發質很好,那裸露出來的脖頸也是白皙如玉,上面星星點點青紫,都是昨夜他留下來的痕跡。
手指尖微動,晉原瞬間滿意的勾起脣角,隱藏在昏暗的光線中,辨不清楚情緒,可那雙眯着的狹長眸子中卻瞬間斂上不知名的暗色。
動了動脣,還想說什麼,晉原望着喬思沐那張毫無裝束的素淨小臉,還有裸露出來的肌膚,心思動的越發厲害,最終低下頭去。
手指再次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男人溫和的聲音帶着強勢朝着電話那頭說:“上來一趟。”
一直得不到答案的喬思沐聽見這樣一句,身側的手掌立刻攥緊,染着丹寇的指甲重重的沒入掌心,帶着一股粘稠的觸感。
沒錯,她竟然想的沒有錯。
她說湛夕月怎麼可能這麼輕鬆的放過自己,果真還留着後招。
記者,男人一定是在和記者打電話。
湛夕月是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競爭對手,她怎麼可能容忍自己跌到後重新來過,重新和她爭奪地位。
她想要用記者毀了自己。
徹徹底底,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