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過一切可能!
晉原目光閃了閃,下令:“查今晚在那裡出入的一切車輛,尤其是出去的車,趕緊查!”
林致誠皺着眉說:“你是懷疑她跑了?那怎麼可能,她一個弱女人怎麼能從戒備森嚴的地方逃走?”
晉原看了他一眼:“你太小看她了,而且,不能排除有人幫她的可能。”
林致誠終究不是她的枕邊人,不明白她是一個多麼有韌性的女人,她有傲骨卻不莽撞,能剛能柔,在他看來還真不是沒機會逃走的。
任何事情都會有變數。
氣氛緊張至極。
忽然消息傳來:“老大,有人說看到了在兩個小時前有一輛車從裡面開出去,而且現在易塞爾帶來的人也出去搜尋了,看樣子好像已經猜到了地方。”
晉原忽的站起來:“車子現在在哪裡?”
“車子的主人是陽啓,現在他已經回到住處了,但是車上好像沒有其他人。”
“陽啓?是他?”
林致誠愕然的看着晉原:“那不是喬小姐的前男友?”
話剛說完,晉原就大步的從他身邊掠過,直接衝向了下樓的電梯。
“哎等等我。”他趕緊追上晉原,在不斷下降的電梯裡問:“老大,你就這麼確定她跟陽啓在一起?萬一不是呢?”
晉原的臉色比剛纔還要沉下幾分:“不,我的直覺告訴我,她現在應該就和陽啓在一起。”
上次在商場的交鋒他就能很明顯的看出來,陽啓對於喬思沐還是沒死心,他很執着,絕對不能肯定他和湛夕月在一起了就能說他對喬思沐死心,更何況,根據下屬傳來的消息,陽啓已經和湛夕月分手了,雖然一時間沒有找到他的蹤跡,但是種種跡象表明,他並沒有離開本市,至於做什麼,他還沒想通。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女人現在一定會有危險,因爲他看過陽啓看着喬思沐的目光,充滿了懷念和佔有,對於她的糟糕情形,陽啓是絕對會對她出手的。
就在各方人馬都衝着陽啓的住處趕來之際,喬思沐忽然心有所感,猛地從睡夢中醒來。
她覺得自己口乾舌燥,很想去喝水,但又偏偏手腳發軟,連下牀都難。
怎麼回事?她皺皺眉,用手摸摸自己的額頭,糟糕,在發燙,她發燒了。
看來是今天吹冷風吹的太多的緣故,自己的這個身體還真是差勁啊。
喬思沐嘆了口氣,覺得渾身發冷,不禁用力的卷緊了被子。
忽然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你冷嗎?”
她嚇了一大跳,一個激靈差點從牀上滾下來,等到分辨出那聲音是屬於陽啓的時候,她這才鬆口氣說:“原來是你,不對,你不是在客房裡休息嗎?怎麼會在這裡?”
由於白天對他的信任,她並沒有對於他在自己房間的行爲有所提防,還以爲他是來拿東西的,就接着說:“你是來找什麼的嗎?要不要我幫你?”
說着她摸索着牀頭的燈打開,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又是一愣:“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陽啓站在窗簾旁,外界斜斜的燈光打在他臉上,所以他的臉色明暗不定,看起來比之前居然有一種別樣的危險氣質。
他在想什麼?爲什麼會無聲無息的跟自己呆在一個房間裡?
喬思沐終於開始感到有些不安了,不禁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請你出去好嗎?我不舒服想休息。”
她的聲音因爲發燒而帶着別樣的沙啞,她自己沒注意,卻被敏銳的陽啓所察覺到了。
他笑了笑,轉過身來,她鬆了口氣,以爲他要出去了,誰知她剛剛放心,就見他居然不但往門外走,反而朝着她走了過來。
她不安的問:“你,你怎麼了?”
她突然覺得陽啓好像很危險,雖然面上還是帶着微笑,但那種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了,危險而帶着侵略性,就像是一覺醒來,他突然從文質彬彬的男子化成了嘯月的狼人一樣。
爲什麼突然間會有這麼大的改變呢?
她心裡發緊,可以她現在的狀態是無法讓陽啓乖乖聽話離去的,所以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在自己牀邊坐下,然後專注的看着自己。
她縮了縮身體,無比後悔因爲覺得方便而只穿了貼身的內衣,此時在他不明意味的目光籠罩下,她覺得身上沒有衣服覆蓋的地方都感覺怪怪的,就算有被子包裹,也感覺就跟赤果果的坦露在他目光下一樣的令她緊張。
陽啓笑了笑說:“好像你很緊張?”
她點點頭:“是,你這樣突然半夜出現在我牀邊,我當然會緊張。”
“我以爲憑着我們以前的關係,你看到我會高興纔對。”他說。
她想了想,如實的告訴他:“我看到你當然會高興,但是,只限於白天,現在你這樣只會讓我內心不安而已。”
“是嗎?”陽啓意味不明的說:“我覺得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很符合我心中的預期。”他說了一句讓她不明白的話,然後似乎也不希望她懂一樣,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知道嗎?只從跟你分手之後,我很多次都在夢中見到過你,你和以前一樣,抱着我的手臂跟我撒嬌,跟我出去吃小吃,還跟我坐在學校的那顆櫻花樹下,你靠着我,我靠着你,心裡安寧極了。”
他慢慢地說着隱藏在自己心裡很久的話,覺得自己說的很認真很深情,而他卻沒注意喬思沐趁着他的目光沒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做了點小動作。
陽啓慢慢地說着:“我其實並不想跟你分手,可是那個時候就跟鬼迷了心竅一樣,一個勁的以爲湛夕月懂我,而你卻只是一個嬌嬌大小姐,什麼都不懂,就連我在國外被人欺負,不得不去刷盤子賺學費你都不知道。”
喬思沐詫異的睜大了眼睛,目光裡漸漸有了愧疚:“我,我不知道你那個時候會……”
之前她還是富豪千金的時候,爲了不讓他的自尊心受傷,基本上她從來沒給他買過什麼,也沒有主動爲他付過錢,卻沒想讓他在求學的時候這麼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