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脣邊溢出冷笑,卻從頭到尾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就連身邊的人也跟着一動不動,直到最後看着他毫不猶豫的把手上的那個古怪的小東西給砸碎,這纔像是跟鬆了口氣一樣,紛紛出了一口氣。
晉原按住桌子,冷峻的面容就像是雕塑一樣銳利:“全力給我查那個殷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
要不是他太熟悉她的身體,那就絕對不會發現在她的衣服深處發現這枚小小的竊聽器。
那個人想做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這個竊聽器無疑是她的父親喬子驥放進去的,爲什麼?
他想了又想,不禁後悔自己沒有把喬子驥給帶回來,而只是將他打了一頓,問出原因就放走了。
畢竟是看在喬思沐的面子上不想弄的太絕,卻沒想……
他又加上一句:“還有那個喬子驥,也給我找,要是找到了,馬上帶回來!”
“是!”
他吩咐完了之後,慢慢的走了出去,卻是一眼就看到了正面帶迷茫,站在走廊上看着窗外景色的她。
他愣了下,緩步走了過去。
要說起來,就算喬思沐在心底有了多少準備,在她的心底深處仍然忍不住的爲父親黯然,她怎麼都想不通,就因爲一個“賭”字,他就能拋棄妻女,完全不顧她們的死活而逃走,甚至到最後還要親手綁架自己的女兒,就是爲了還清自己的賭債。
這樣一個渣到了極點的男人,她真是想不通在自己小的時候,那個抱着自己出門遊玩,爲自己買來各種糖果,到了自己長大之後,雖然寡言少語卻仍然很穩重的爸爸到底是怎麼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
她看着窗外的月亮,陷入了無盡的愁思中。
而且除了這個,她還多了一樁心事,今天的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媽媽呢?
要是說的話,會不會把她嚇到?
身後突然聽到晉原說:“你在想什麼?”
她回過身看着他說:“想白天的事情。”
也許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能卸下任何僞裝,肆無忌憚的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晉原走到她身邊,對她說:“在傷心你爸爸這麼對你?”
“別這麼稱呼他,就叫他喬先生好了,經過這麼一次,我已經徹底的不想認他做父親了。”
“可是在別人的眼中,他仍然是你爸爸。”
“不,他不是,他只是一個跟我在生理上有着血緣關係的人而已。”她堅決的說。
“好,我們叫他喬先生。”他從善如流了改變了叫法:“你不必覺得傷心,就像是你說的,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就行。”
“說的也是。”她嘆氣:“可是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件事跟媽媽說呢?”
晉原看了看她:“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可以,萬事有我。”
他平淡的說着:“我不會讓他再來打擾你的生活,大可以放心。”
她心裡忽然升起一個疑問:“你的意思是……”
難道晉原已經把喬子驥給……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