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喬思沐了嚴厲出聲,“有這個心情八卦,還不如抓緊時間做好你們手頭的工作。”
也怪她平時對他們太溫柔,所以他們都不太有“規矩”,喬思沐原本以爲這樣很好,和樂融融的氣氛會增進大家的感情,一起努力會工作效率更高,但現在看來,她好像錯了,還是該嚴肅點。
“那一億資金我會讓主編退回去,另外,喬二少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大家不要再猜測了,好好做事吧。?”
大家都沉默了,喬副主編開始生氣了。
“段啓瑞,你收了那一億資金,晉總知道嗎?”主編辦公室內,喬思沐開門見山問道。
“還沒說,不過,這是好事啊,我想晉總應該也會高興的。”段啓瑞說。
喬思沐便沒再說話了,是啊,段啓瑞又不知道晉原和齊遠恆有過節,站在他的角度,手下齊遠恆的一億投資資金,很正常。
“退回去,你收了,晉總會很不高興,他不高興,你估計立刻就得回去喝白開水了。”
段啓瑞嚇得立刻說:“好好好,我立刻退回去。”
大辦公室裡,湛夕月端着咖啡地靠在辦公桌上,諷刺說:“明明就是勾三搭四,趁着晉總還沒拋棄她就急着找下家,可惜齊二少好像等不及了,也不知道晉總能不能嚥下這口氣。”
話一出口,有兩個人立即起身,惡狠狠地瞪着她。
“你別亂說,沐沐姐不是那種人。”容瀟氣道。
“再讓我聽見你詆譭沐沐一句,休怪我不客氣。”馮哲走過去,臉色陰沉道。
湛夕月往後縮了縮,卻是退無可退,馮哲這小子最近變化真是大,絲毫不見了之前的懦弱可欺,強硬了很多。
如今連一個毛頭小夥子都敢在她頭上耀武揚威了,湛夕月氣得牙疼,卻也沒有當場發作,她得忍。昨天就連最寵愛她的父親都罰她跪祠堂了,說是她替湛家招禍,沒事惹上晉原那個閻王做什麼,更是警告她以後要謹言慎行,不管是晉原,還是晉原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她都別再去招惹。
下午五點,喬思沐還有許多事沒處理完,但她卻不想再呆了,她心煩。
她以爲他回家的時間算早的,卻沒想到晉原已經坐在家裡等她了。
見到她滿身疲憊地進屋,晉原也只能忍着不去訓她,而死走上前幫她脫下了外套,扶着她在沙發上坐好。
“雜誌社的事情讓你煩心了嗎?”
喬思沐看向晉原,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嗎?沒什麼事…或者什麼人讓你煩心?”晉原又問了一遍。
喬思沐頓了一下,不明白晉原爲什麼會這麼問。
不過,她其實是很心煩的,突然冒出來的齊遠恆讓她十分心煩,想也不用想,齊遠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是,這些,她都不能和晉原講。晉原有多麼小心眼,她是知道的。
“沒什麼心煩的,但是,有點累卻是真的。”喬思沐笑笑,真有些疲憊地靠在了晉原肩上。
晉原皺眉,這個女人,看來是不想說實話了。
不是他想監視她,而是他想保護她,想了解她,纔派阿輝一直跟着她。
那麼自然,她在雜誌社經歷些什麼,遇到了什麼人,他都清楚。
爲什麼要瞞着他呢,齊遠恆那樣狡詐的人,她真的想要獨自面對嗎?
阿輝說,她今天和齊遠恆在辦公室裡呆了許久,齊遠恆出來的時候,是笑着的。
爲什麼,她會和齊遠恆聊得很愉快?
“喬思沐,你心裡面只許有我!”他抓緊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嚴厲說道。
喬思沐嚇了一跳,不知道他爲何突然要說這麼一句。
“你聽見沒有,不管什麼原因,也不管會出現什麼人,你這心裡,就只許有我。”他說話有點大聲了,語氣中也帶點怒氣。
喬思沐覺得莫名其妙,也有些惱怒了:“你怎麼了嘛,莫名其妙的,剛剛就一副皺眉有心事的樣子,現在又吼我。”
晉原卻還是瞪着她,非要等着她表態。
喬思沐癟癟嘴,還是掙扎:“你弄疼我了,肩膀很痛。”
晉原這才放開了她,有些心疼地給她揉肩膀,也不過揉了幾下,就上樓去了。
喬思沐心中委屈,晚飯也沒有好好吃。
正要上樓,她心裡咯噔一下,想通了,晉原只怕是已經誤會了她和齊遠恆,她隱隱地知道,阿輝不僅僅是她的司機,還順帶着暗中保護和監視她呢。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門沒鎖,她緩緩拉開玄關門。
晉原健碩的身軀站在花灑下,水從他的頭頂往下流淌。
他的身體是精壯的,平日裡西裝革履,也能顯出完美的身材比例,更別說現在。
“晉原……”
她想至少解釋一下,身體就被溼漉漉的他摟住。
晉原將她扣在懷裡,水灑在他們身上。
喬思沐很快也溼透了,躲不開他的禁錮。
她今天穿着白色的襯衣型連衣裙,此時渾身都溼了,纖薄的衣料已緊緊地貼在肌膚上,變成半透明。
如海藻般的長髮過肩,亦貼在胸前。
她是正對着花灑的,水從她面上流淌過,很難睜開眼。
水很冰,晉原在洗冷水澡。
他問她,語氣陰鷙,比澆上臉的水還冰:“齊遠恆碰過你哪裡?”
晉原並不問白天的事是怎麼回事,聽起來,似乎默認了她和齊遠恆已經有了什麼,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喬思沐心下有些冷意,不說話。
“碰過肩,親過嘴,”他說着阿輝告訴他的,“還碰過哪裡,親過哪裡?”
“沒有——!”
她的脣被堵上。
被肆虐過,都紅腫起時,他才移開,但視線還是要吃人一樣。他捏着她的下顎,“我信你一次,但是若我發現你騙我……”
她咬着脣,極其艱難。
心裡忽然躥上來一陣悲涼感,她想起齊遠恆對她說的話,晉原好像真的沒有承認過她是他的女朋友,他現在對她的狠厲態度,也確實沒有對她一絲一毫的尊重,是否,在他心底,還是把她當做他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樣,覺得她和別的男人有染,就要教訓她,讓她聽話。
當晚,晉原是有些暴虐的,喬思沐忍着疼,可卻忍不住眼淚,她拼命不哭出聲,淚水卻溼了一枕頭。
第二天一大早,晉原沒去公司,而是直奔齊氏。
對於晉原的不請自來,齊遠恆有點驚訝,但想想,又不覺得意外。
“什麼事,勞動晉總親自來找我。“他還是要裝裝樣子的。
晉原冷笑一聲,諷刺道:“我來找你是爲了什麼你心裡再清楚不過,何必要跟我裝。”
齊遠恆挑眉,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你是爲了沐沐來找我,看來你真的很小心眼,還是誤會我和她有什麼。”
這欠扁的樣子真的讓晉原想揍他一頓,想想,他斜肆一笑,也這麼做了,一拳過去,齊遠恆的嘴角便見了血。
齊遠恆臉色鐵青,他沒想到晉原會動粗,看來,他真是把他給逼急了。不過,他不仁,拿他也不義就是了。
“砰”的一下,他也一拳砸過去,晉原偏頭躲過,但還是不免被砸到了肩膀。
“晉總,你脾氣也太大了一點,你跑到我的地盤來動粗,是小看我,覺得我不敢拿你怎樣嗎?“齊遠恆抹了抹嘴角的血,冷聲道。
晉原目光凌厲,上前一步,卻沒再動手。
“你覬覦沐沐卻不敢承認,我想整垮你又覺得有些不厚道。這樣吧,我們打一架如何,你贏了,只要你不違背道德,我不會阻止你見沐沐;你輸了的話,就再也不許糾纏沐沐。”
齊遠恆聽了他的話,笑了起來:“晉總,你也真會打算盤,你那隻眼睛看到我糾纏沐沐了,我和她朋友相交,哪裡違背道德了,我憑什麼要跟你堵?”他明目張膽的抵賴,晉原也拿他無法。
晉原也不着急:“既然你和沐沐只是朋友相交,那又何需怕跟我賭這一場,要真如你所說,對沐沐沒有過分的想法,那麼你輸了,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
齊遠恆目光一凌,立刻明白了晉原這是在給他下套。
他要是不應下這個賭約,就是等於承認他對喬思沐又爭奪之心了。
果然,晉原繼續說道:“難道……你不敢嗎?”
齊遠恆彎脣一笑,面色變得輕鬆:“那好吧,我就跟你打一架,賭一場又何妨?”
他自幼勤加鍛鍊,也學過武術,他覺得,他不一定會輸給晉原。
齊氏企業大樓的天台,是個打架的好地方,齊遠恆帶着晉原乘坐專屬電梯,來到了天台。
“怎麼打?”齊遠恆問。
晉原脫下外套,神情一派輕鬆:“就打到一方喊認輸爲止,如何?”
呵……這個晉原,口氣還真大。
正式開打,兩個男人都使出了全力。
晉原是對齊遠恆討厭至極,想着齊遠恆明明心懷不軌,想撬牆角,卻偏偏不承認,假惺惺的,在自己面前裝紳士,背地裡卻跑到雜誌社去勾引沐沐。
偏偏沐沐心地純善,也不太會識人,總不願意齊遠恆想得太壞,再加上她之前一直很欣賞齊遠恆,所以才讓齊遠恆有可乘之機。
而齊遠恆卻一直裝糊塗,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