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棄眼眸倏爾放大,瞳仁內的狂『亂』加劇。.
“知道洋蔥嗎?層層束裹,剝到最後,你以爲它沒心,它給你的卻是淚……可是,即便是眼淚,我也想讓你看清楚,那是我能給你的唯一。”
在他的震驚中,她已然脫光身上的衣服,赤『裸』着站在他跟前,猶如新生兒般純潔,又似玫瑰般妖嬈怒放。
臉頰帶着絲絲羞赧,她卻不退縮,勇敢的望向他,主動抓住他的雙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誓言般一字一句的說,“沒有任何人的味道,只有你的。”
掌下的皮膚,那樣緊緻,細膩,又帶着灼人的溫度。
蕭棄垂落的眸光,完全被震懾了住,怔怔地,『迷』惘,疑『惑』,不解……
亦依上前,雙手環住他的腰,將有些發抖的身子,害羞的埋在他的懷裡,“我不管,你已經拆開包裝了,看過了也『摸』過了,別想退貨!”
蕭棄站在原地,微『亂』的眸光,緩緩凝向她。
亦依眯起眼眸,又將他抱緊幾分,“傻瓜,你就是個傻瓜!不相信我的傻瓜!”
眸中越來越多的『迷』霧散開,一如最初。
望着她,望着赤『裸』坦『露』毫無保留的她,蕭棄雙脣微翕,『性』感的喉嚨上下滾動。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門隨即就被人推開,“副總,我改好了……”
亦依一驚,嚇得緊緊縮在他懷裡,蕭棄登時反應過來,將她摟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她,一聲怒吼衝破喉嚨,“滾!滾出去!”
小宋嚇得也來不及看清裡面,說了一句“副總對不起”就將門“砰”地又關上。
“怎麼了?”康修傑好奇的問。
小宋臉都白了,嘴脣還在打着哆嗦,苦着臉說,“我哪知道啊,副總好凶,要吃人似的……”
康修傑想了想,倏地笑了,拍了拍小宋的肩,朝裡瞥了一眼,意味深長的說,“你啊,進去也不會挑個時機。”
辦公室內,亦依探出頭,確定小宋走了,才鬆了口氣。感覺到他主動抱住自己,大手緊貼在她光『裸』的背上,一抹得逞的笑,悄然爬上嘴邊。
“他走了?”她故意問。
半晌,頭頂才傳來他有些遲疑的迴應,“嗯。”很輕,好似正陷入解不開的混沌『迷』團中,無法抽身。
“呼,”亦依縮了縮身子,害羞得不肯離開,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的腳好痛……”
眸光一凜,不待『迷』團破解,全副心思都爲她言詞牽引,目光落向她被紗布包着的雙腳,已經有血絲滲了出,他立即將攔腰抱起,大步走向沙發。
亦依驚呼一聲,雙手忙擋住重點位置,臉紅得似要滴血。心裡早就怨了蕭棄幾百遍,她都犧牲這麼大了,他若是再不理她,她一定會敲開他的腦袋看一看,裡面到底是豆腐還是渣!
將她放到沙發上,看一眼她白裡透粉的身子,蕭棄的呼吸變得有些不自然,然後,調頭,把自己的呢大衣拿來,蓋在她的身上,丟下一句,“在這裡等着。”便扭頭走出去了。
亦依窩在沙發裡,輕輕嗅了下大衣上屬於他的味道,臉頰顏『色』又加深幾分。裹着它,把身體都縮在裡面,就好像,投入到他溫暖的懷抱一樣。
雖然他仍是什麼都沒說,不過,她知道,她的蕭棄,不會丟下她。
她的蕭棄,又回來了。
闔上雙眸,脣瓣噙着一絲欣慰的笑……
蕭棄拿着『藥』匆匆回來時,沙發上的小女人居然就這麼蓋着他的衣服睡着了!站在她身前半晌,眸光變幻幾許,最後,慢慢蹲了下,輕輕握住她的腳,解開紗布,給傷口上『藥』,再重新包上。整個動作都異常輕柔,生怕弄痛她。
蹲在沙發旁,那雙『迷』霧縈繞的眸子,定定地凝視着她,視線掃過她豔美無雙的臉,她細長勾魂的眸,挺翹的鼻,半啓的紅脣……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觸下嬌豔的脣瓣,輾轉流連。
她說,她身上只有他的味道……
低下頭,湊近她的頸間深深嗅着,冰冷的鼻尖,幾乎觸到了她的皮膚。
半晌,他笑了,微勾起的脣角,一如初綻的桃花,妖冶『惑』人。
從杜明芊那裡得知,亦依已經安全回到了家裡,北冥寒這才放下心中大石,回到醫院的時候天都亮了。
杜明芊除了一雙紅腫的雙眼外,一切都與平時無異,溫柔的陪在他身邊,替他找醫生做檢查,替他準備早餐。北冥寒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閉上了眼睛,直至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才驚醒,“報案?”
杜明芊正在給他倒水,聽到後,神情沒有一絲變化,微笑着將水端過來。
北冥寒的臉『色』沉了沉,對着電話說,“我想,這是個誤會,傷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與章小姐沒有一點關係。”
掛上電話,他擡眸,直視杜明芊,口氣充滿質疑,“是你做的?”
杜明芊一笑,置若罔聞,“寒,該吃『藥』了。”
北冥寒眯緊寒眸,“明芊,我不希望你找章亦依的麻煩。不管是喜歡她,還是要報仇,都是我一個人的事。”他袒護亦依的意思再清楚不過,杜明芊聽罷,垂下眼眸,輕聲說,“寒,喜歡你,也是我一個人的事。我不會讓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就這樣毀掉的!”
北冥寒忍着額上傷口撕裂般的痛,沉着聲音說,“明芊,感情上我的確欠了你。我可以在其它方面……”
杜明芊突然笑了,“寒,我懷孕了。”
北冥寒神情一滯,“你說……”
她擡起頭,笑得更溫柔了,“已經一個半月了,醫生說,我現在的情況很好。”
北冥寒的目光僵硬移下,落在她的小腹上。杜明芊笑着上前,溫柔的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寒,你能感受嗎?這是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