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月像是被戳中了痛處,可憐兮兮的睜着大眼睛望向聶中天,她本就長得好看,又化着濃妝,翹睫輕輕一顫,就有淚水沾上睫毛,泫然欲泣的模樣令人心憐。
聶中天心都要碎了,責備的瞪着聶瑤:“你怎麼說話的!”
聶瑤面無表情的瞥了眼就差抱在一團大哭的林美月和聶嫣然,勾脣反嗤,“我實話實說罷了。”
“你……”
聶中天氣得臉色發紫,漲紅着臉指着聶瑤,你了半天愣是你不出一句整話,最後氣得揮了揮手衣袖,讓秘書把聶瑤趕出會議室。
剛走出聶氏大門張律師就接到了事務所的電話,跟聶瑤交代幾句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周圍沒有認識聶瑤的人,隱忍了一下午的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來往的路人聽到那令人心碎的哭聲,被這悲傷的氣氛渲染了,心情也跟着難受了幾分。
聶瑤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直到被秋風吹的有些冰涼的肩膀上蓋下一件暖暖的外套,她才緩緩擡起頭,覆蓋着一層水霧的眸子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你怎麼在這裡?”
“路過。”
好聽的聲線宛若扣動的銀鈴,淺藍色的眸子攝出的光芒分外柔和,不難看出其中的**溺與憐愛。
溢滿淚水的眼眶只能隱約看到蘭斯的身影,看不到他眼底的柔情。
暖暖的大手覆上她的臉頰,輕輕的擦拭着眼角的淚花,蘭斯的動作輕柔的令人產生幻覺,似乎,他輕撫的不是聶瑤的淚水,而是捧在手心易碎的珍寶,動作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聶瑤詫異的看着他,愣了好久纔回過神。她連忙後退,站了起來,擦了擦眼睛。
蘭斯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失望的看着她的背影,遞上一張紙巾。
“謝謝。”聶瑤尷尬的接過紙巾。
蘭斯看着她故作堅強的模樣,心口不禁難受了幾分,“是不是你繼母又爲難你了?”
聶瑤好奇的炸了眨眼:“你怎麼知道?”
“那就是了。”
他還奇怪這丫頭從公司出來的時候還神采奕奕的,怎麼一下子哭得這麼傷心。原來是跟林美月有關,也只有面對林美月的時候,她纔會那麼強勢那麼咄咄逼人,可沒人知道,她也會傷心。
聶瑤不喜歡別人看到她狼狽的模樣,在這裡遇見蘭斯實屬巧合,她說了幾句客套話,準備攔車離開。
蘭斯抓住轉身欲走的聶瑤,低聲道:“我帶你去玩。”
“嗯?”
聶瑤茫然的擡起頭,眼中冒着兩個大大的問號,迷糊的模樣甚是可愛。
蘭斯笑着敲了敲她的額頭,疼得聶瑤嗷嗷大叫,心情本就不好的她掄起拳頭就朝蘭斯懷中砸去。
這一幕洽洽落在不遠處,那個冷漠的男人眼底,側在身旁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居然隔三差五跟這個小白臉見面,簡直不可饒恕!
“總裁,公司還有個臨時會議,您看現在可以走了嗎?”司機看了眼手錶,扭頭問道。
齊言只說了一個“嗯”,司機就開着車快速離開。
與此同時,聶氏大廈總監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聶嫣然恰好看到這一幕,她憤怒的摔碎手中的杯子,雙眼死死的瞪着大馬路上的一男一女。聶瑤,你還敢說跟蘭斯沒有一點關係。
賤人!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