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末堔接通殷辭的電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了,可他一直都沒想好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齊言。
出了公司陸末堔就直接去了陸家的私人醫院,俊美無儔的男人正躺在病牀上,睡容安詳,溫潤如玉,讓人都不忍心吵醒他。
齊言是訂了eh785號的航班,也上飛機了,飛機在航行到一半的時候卻忽然失控了,直直的衝進大海里。
那是有人故意爲之,就是想讓齊言死,而下手的不是別人,正是殷一鳴。
齊言爲了聶瑤不惜犧牲色相去騙取殷荀的信任得到殷一鳴的股份,也只有這樣齊重才能答應救聶瑤。
可誰能想到聶瑤會中途被人救走,還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齊言的面前,齊言怎麼還會任由齊重控制?
所以,他霸佔的股份,找了殷二少當幫手來制約齊重和殷一鳴,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好在齊言生在豪門,很小的時候就進行過特殊訓練,發現了情況不對勁就立馬跳傘,雖然救回了一條命,卻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站在病牀前,陸末堔看着旁邊的電腦心電圖,他沒事,各項身體機能神經都很正常,按理說是可以醒過來的,爲什麼會一直睡下去?
難道,是他自己不想醒來?
坐在病牀上,陸末堔伸手捻起被子蓋在卻齊言身上,“阿言,我知道你不想再見到瑤瑤,但我想告訴你,我接到殷辭的威脅電話了,瑤瑤在他的手上。”
見齊言沒有一點反應,陸末堔嘆了一口氣:“不過,我已經幫你做決定了,我不能看着你打拼了這麼多年所得到的一切付諸東流。既然已經決定不要在一起了,那就讓其他的男人去守護她吧。”
“我這就去打電話給蘭斯,現在最擔心瑤瑤的人也應該就是他了。”
陸末堔站了起來,右手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抓住,低下頭才發現那是一隻手。陸末堔詫異的朝着病牀望去,昏睡了一個多星期的齊言竟然醒了,正睜着一雙血色眼睛看着他,薄脣輕啓:“瑤瑤在哪?”
陸末堔怔然,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就快點被齊言給氣哭了,一腳踹向病牀的腳,吼道:“媽的,早知道你這貨刺激一下就醒了我他媽是腦子生鏽了才浪費那麼多人力物力去幫你找藥。”
“我問你瑤瑤在哪。”
雖然齊言還病着但是那股與生俱來的壓迫和危險感卻一點也沒有減弱,他撐着牀坐了起來。
陸末堔看他的情況不太好,道:“我剛纔瞎編的,能有什麼?”
齊言看着他,眼神銳利的能把人給剝光了一樣,想要將眼前的男人一眼看穿。
陸末堔挺直了腰桿,臉上依然是那痞子一樣的笑:“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沒事我開開玩笑不行?我要是不刺激你你會醒來?”
“說謊時別老是抖腿,二十幾年了都改不掉這種猥瑣的毛病。”
齊言掀開被子,看了眼手上的點滴,很不耐煩的將針孔從手上抽掉,直接下了牀。
“阿言,你要去哪?”陸末堔趕緊去攔他。
冰涼的眸子淡漠一撇,齊言雖然沒有開口,可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