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手上的動作一頓,眼中閃爍着激動的光:“現在嗎?”
“我要和溫嶧城結婚了,不是和你。”聶瑤無情的重複着她的話。
齊言纔剛剛揚起的笑容僵在臉上,俊美無儔的臉烏雲密佈,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在英國的時候我就已經答應了溫嶧城的求婚,不過當時我的戶口本沒有帶在身上。”
齊言的臉隨着聶瑤的聲音落下某一點點龜裂,然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極其恐怖的笑容:“你這次回來,就是爲了拿戶口本回去跟他結婚?”
“是!所以請齊先生別再糾纏我了,我們兩人不會有結局的。”聶瑤直接承認了,毫無畏懼的對上齊言黑化的雙眼,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眼底隱藏的恨。
桌下那雙纖細白皙的手指緊抓着自己的褲腳,沒有人知道聶瑤此刻有多緊張。
她小心翼翼的注視着對面的男人,齊言站起來,她也跟着站起來,在齊言朝她伸出手的時候聶瑤下意識的後退,齊言的手落了空,僵在半空中一點點握成拳狀,“爲什麼?就因爲我當初做了一個錯誤的將決定你就要遠離我?爲什麼我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爲什麼!”
他聲嘶力竭的吼道,每一個字都充滿了頹廢和無力感。
這段日子以來,齊言的心裡就很好受嗎?
聶瑤閉上眼睛,聽着男人一聲聲質問,看着他一點點陷入癲狂,聶瑤鼻子發酸。
她後悔了,後悔自己剛纔跟齊言說的話,抓住他的手想要解釋。
齊言憤怒的甩開聶瑤的手,癲狂的笑意中是失望和絕望:“如你所願,我不會再纏着你了。”
齊言走了,這一次,他沒有再回頭,心,已經死了,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聶瑤追出房外,齊言卻已經進了電梯,她拍打着電梯門:“齊言,我沒有要跟溫嶧城結婚,我剛纔是故意氣你的,你開門好嗎,齊言……”
不管聶瑤怎麼說門就是不開,看了一眼旁邊,才發現齊言已經到了三樓,聶瑤連忙走近旁邊的電梯,追出公寓外齊言已經開着車走掉了。
聶瑤在後面追了好久也叫了好久齊言都沒有停車,她摔倒在地上,腿被磕破了皮。
打了無數個電話給齊言,卻沒有人接聽。
後來的幾天裡聶瑤一直聯繫不上齊言,她終於知道自己當初無視齊言冷漠齊言,他的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了。
聶瑤幾乎拖了身邊所有能利用的關係去打探齊言的消息,卻杳無音信,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毫無徵兆的在齊言的世界中消失了。
一連幾夜聶瑤都沒有睡過好覺。
阿靜進門的時候就看到聶瑤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神色恍惚有些嚇人。她什麼也沒說,默默的進了廚房做好早餐,出來後聶瑤還是坐在地上,宛若被抽了魂的瓷娃娃。
阿靜想了想,道:“聶小姐,我今天是最後一次來上班,以後我都不回來你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