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忽然發現他真的好可怕,可怕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纖弱的身體輕輕的顫抖着,她纖細的手指一點點蜷縮起來,不知道是周圍太冷還是因爲害怕。
好久好久,聶瑤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她憤怒的擡起頭,清澈的眸子中燃燒着熊熊烈火:“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溫嶧城揚着菲薄的脣:“憑什麼?就憑我樂意。”
“你樂意?你答應過我什麼的?我哪裡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這麼對我!”聶瑤聲色俱厲的吼道,與此同時身上的安全帶鬆開了,她手指握着的是早就準備好匕首朝溫嶧城撲過去,直接扎進他的胸口。
刀鋒劃破了溫嶧城的衣服,卻在觸碰到皮囊的那一剎那,手停了下來。溫嶧城攥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扣,輕輕鬆鬆的從聶瑤手中奪下匕首,修長的大手扣住她嬌小的身軀。
聶瑤跌入溫嶧城的懷抱裡,耳邊響起男人好聽的聲音:“你是殺不了我的。”
聶瑤掙扎不開,咬牙道:“溫嶧城,你到底想要什麼?”
男人冰涼的手指輕撫着她的臉頰,勾勒着她的輪廓,笑容很淺:“只要是齊言在乎的東西,我都要,包括你。”
“你做夢!”
在聶瑤掙扎的時候溫嶧城收緊了手上的力道,“是不是做夢不是你說的算了,現在,我不是已經把你從他身邊搶過來了嗎?”
聶瑤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特別是她的小腹,隱隱感覺有些疼,可她卻強忍着不吭聲。聽到溫嶧城的話她卻忽然笑了:“我們的婚姻只有一年的時間,一年後,我會繼續回到齊言身邊,你以爲你這樣就算贏了嗎?”
想要把她從齊言身邊搶走?笑話!她是任何人都搶不走的,特別是溫嶧城。
擡頭的時候看到溫嶧城脖子上戴着的鉑金項鍊,聶瑤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溫嶧城的時候他就已經戴着這條項鍊了。
她毫不猶豫的抓住那條項鍊,刷的一下就把它扯了下來。
男人禁錮住她的手鬆開了,他迅速要從聶瑤手中把項鍊搶過來,手上卻落了空。
解脫了的聶瑤順勢打開車門退下車,高舉手中的項鍊晃了晃:“這一定是她送給你的吧,溫嶧城,戴着自己深愛的女人送的東西去勾引別的女人,你就不怕她泉下有知不得安寧?”
溫嶧城側在身邊的手一點點收緊:“把項鍊還給我。”他的聲音冷的極致。
聶瑤漂亮的柳眉揚了揚,什麼也沒說,走到下水道的旁邊當着溫嶧城的面把它從下水道的縫隙扔下去!
溫嶧城大驚,快步衝了上來,可他跑得再快也沒有聶瑤鬆手來得快。等他趕到聶瑤身邊的時候項鍊已經被聶瑤扔進下水道里了,他氣得發狂,掐住聶瑤的咽喉厲聲吼道:“你是不是想死。”
聶瑤痛得喘不過氣來,明明很難受,卻依然輕笑:“你既然毀了我最珍貴的東西,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有本事,你就動手殺了我,只要你敢,我保證齊言不會讓你活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