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坐在聶瑤身邊,拉過被子蓋了半個身,側着身凝望着睡着了的小女人,修長的手指輕撫着她被咬得紅腫的脣。
“瑤瑤,你爲什麼不聽我的話?爲什麼?”他眼底隱藏着難以言喻的痛。
聶瑤睡得很沉,齊言說的話,她聽不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昏睡過去的小女人終於有了一絲甦醒的跡象,動了一下身子,察覺到手上有東西的她睜開眼睛,就愛看到牀頭上掛着藥水瓶,她正在輸液。
聽到身後有聲音,聶瑤還以爲是齊言就連忙轉過身,發現醫生正在給齊言掛藥水。
剛想出聲就見醫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走過來,壓低聲音:“少爺昨天爲了找少夫人淋了不少雨,晚上又不願意睡覺一直守着您,下半夜的時候發燒了,現在燒纔剛退下去。”
“他一直守着我嗎?”聶瑤剛睡醒聽得不是很清楚。
醫生重重的點着頭:“少爺很擔心你,不過我看得出來少爺很不開心。”
“哦。”聶瑤又問:“我可以不輸液了嗎?”
“可以的,少夫人正是懷孕期間,不宜接觸太多的藥物,我這就幫你把針取下來。”
“謝謝。”
醫生把針頭取下來,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把門關上。
聶瑤看到齊言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一半,拉過被子重新幫齊言蓋上。
挪了挪身子窩在齊言懷裡,發現他在發抖,聶瑤伸手抱住齊言。
“你是不是好冷?”
“你是笨蛋嗎,下那麼大的雨出門就不知道帶傘嗎,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聶瑤責備,又怕把齊言吵醒所以不敢太大聲,冰涼的手輕撫着齊言冷漠的臉頰,心口十分難受。
“齊言,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別對我這麼好,你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對不起你。”
她的眼睛溼潤了,眼淚一滴滴落下來,弄溼了齊言的衣服。
熟睡中的男人睜開雙眼,隱隱聽到女孩兒的哭泣聲,他才發現聶瑤哭了。
原本想要等聶瑤醒來後痛批她一頓的齊言有些手足無措,拔掉手上的針就把聶瑤從懷中拉開,看到她眼睛都腫了,齊言怎麼個人都懵了。
“哭什麼?”他生氣的吼道。
聶瑤被齊言嚇了一跳,睜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齊言,動了動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齊言兇完聶瑤後又把她拉入懷裡:“我都沒兇你,你哭什麼?你以爲你哭了我就不敢罵你是不是?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準出門不準出門,可你非但沒有聽我的話還把自己搞成落湯雞一樣,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不是。”聶瑤小聲辯解。
齊言厲聲說道:“你就是。”
“我說了不是就不是。”
“你再敢反駁一句信不信我抽你。”齊言吼了出來。
聶瑤現在是一句話也不能說,不管是好話還是壞話,只要她開口齊言就兇她,後來聶瑤乾脆不說話了。
如果你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不管她做什麼你都會生氣,哪怕她一句話也沒說。
“咬着嘴巴幹什麼?啞巴了嗎?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別以爲你假裝耳朵聾我就不敢抽你。”齊言又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