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結束你,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男人冷冷的甩開她,“砰”的一聲,失控的聶瑤撞上櫃角,發出低低的悶哼聲,殷虹的血沿着額頭滑落,不一會兒便染紅了臉頰。
齊言一走,所有支撐着聶瑤不讓她倒下的力氣瞬間被抽空,她失神的癱軟在柔軟的大牀上,雙眼空洞迷茫。
三年了,爲了躲避這個惡魔,聶瑤隱姓埋名躲了整整三年,沒想到還是被他揪了出來。
寢室內沒有開燈,也靜得可怕,明明是炎炎夏日,聶瑤卻覺得手腳冰涼。
也不知道就這麼躺了多久,直到緊閉着的房門被人推開,電源開關輕輕響了一下,淒冷的黑夜一瞬間被燈光取代,刺眼的光芒令聶瑤不適的眯了眯眼睛。
“呼,還真的是你,我還以爲齊言騙我呢!”
驚悚的怪叫聲從門口傳來,一名十分帥氣的小哥走了進來,他看起來只有二十五六歲,穿着十分騷包紅色格子衫。
聶瑤初看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想,僵笑道:“堔哥,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回來了,哥哥想你了唄,小寶貝,快過來讓哥哥瞧瞧你的傷口。”陸末堔沒個正經的朝聶瑤招招手。
“不小心磕了一下,沒事的。”
陸末堔是齊言的好友,是聶瑤大學時的學長,雖然有過一段接觸,可聽到他的話仍是覺得有些尷尬。
陸末堔好似沒看到她的不自然,一把將她拽過來,不滿的叨叨:“齊言那個變態也太粗暴了,這纔剛回來就把你打出血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你過得還好嗎?這些年究竟去哪了?齊言爲了找你差點把整個帝國都掀了你知道嗎……”
聶瑤臉色一白,而陸末堔卻像個大喇叭一樣嘰裡呱啦的問個不停,以至於整個寢室都是他的聲音。
“堔哥,我不想呆在這裡,我想離開。”
沉默中的聶瑤忽然開了口,打斷了陸堔接下來的話,他有些詫異的擡起頭:“爲什麼要走。”
“你知道的,他就是一個瘋子,他不會放過我的……”
話沒說完,聶瑤視線就撞入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齊言穿着黑色亞曼尼意大利純手工西裝,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矜貴的氣質逼人,令人難以忽視。
她怔然,到嘴的話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
“阿言,你別誤會……”陸末堔連忙抽回被聶瑤抓住的手。
“滾!”薄涼的脣角陰冷的吐出一個字。
陸末堔給聶瑤投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麻溜的收拾好醫藥箱跑了!
“怎麼,不說了?”齊言大步走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欲言又止的聶瑤。
聶瑤垂下眸簾,不想跟齊言多說一句話,卻不知她的忽視引起齊言的不滿。
他毫不溫柔的的攥住她泛紅的下顎,俯下身,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
“嘶啦”一聲,背部傳來一股冰涼,聶瑤心中一驚,被陸末堔觸碰過的雪紡衣被撕成兩半。她下意識的後退,撞上身後的牆,低低的發出一聲痛哼,眉頭微微皺緊,卻仍然沒有讓她放鬆警惕,一眨不眨的雙眼謹慎的盯着眼前危險的男人。
齊言目光微冷,他是洪水猛獸嗎?竟然讓她如此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