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內,忽然被吻了的齊言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安如雪推開,氣得臉色發青。
而安如雪則一臉委屈的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滾!”齊言十分厭惡的擦着脣,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若不是周圍有那麼多人,他真的恨不得將這個醜八怪給掐死!
安如雪眼圈一紅,清澈的大眼睛瞬間染上一層氤氳,哭得梨花帶淚。
齊言忿忿不平的轉過身,也不知怎的,總感覺有人在看着他。鬼使神差的擡起頭,齊言心中咯噔一聲。
瑤瑤……
她,看到了什麼?
心,一下子亂了,猛地推開擋在他路前的一對男女,衝出舞池。剛跑到樓梯口就看到聶瑤跟溫嶧城從樓上走下來,齊言目光一凝,臉上覆雜的情緒一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蝕骨的寒冷。
深沉的眸子好似染了一層薄冰,冷冷的從溫嶧城身上掠過,落在聶瑤身上,“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公衆場所,我爲什麼不能來?”聶瑤勾了勾脣,邪肆的目光落在緊追在齊言身後的女人,她笑道:“齊總還真是豔福不淺,到哪都有一羣美女圍着,可真讓人羨慕。”
齊言知道聶瑤生氣了,解釋:“瑤瑤,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她沒什麼。”
“親都親過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聶瑤冷嗤一聲,掙脫開齊言的手,跑出榮華嘉城。
聶瑤氣壞了,聽到身後傳來齊言的聲音,她趕忙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一屁股坐了上去。
司機回過頭,問道:“小姐,去哪?”
“醫院。”聶瑤簡單的報出地址,
從榮華嘉城內追出來的齊言看到聶瑤上了出租車,連忙開着自己的車追了出去。
好在聶瑤去的是醫院,這讓一路闖紅燈的齊言鬆了一口氣。
車子停在醫院大門口,在快到病房的時候齊言把聶瑤給攔了下來,“剛纔是安如雪不小心摔倒我才拉的她,我也沒想到會親到她。”
聶瑤紅着眼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齊言卻拽的緊緊的,有些生氣的道:“好,剛纔是不小心,那你說說,之前跟那個女人共赴酒店是怎麼回事?”
“什麼酒店?”齊言危險的眯起雙眼。
聶瑤見他不承認,冷冷的笑了:“說到底,我也沒資格管齊先生的事,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愛找什麼女人找什麼女人,我不在乎,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了。”
最後一句話,聶瑤幾乎是吼出來的。
俊美無儔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緊緊的抓着聶瑤的雙肩,“結束?你以爲離婚了就沒事了嗎?你以爲離婚了你就能自己一走了之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你什麼意思?”聶瑤憤然擡起頭。
“我早就說過,不管生與死,你只能留在我身邊,哪怕契約到期,你也別想帶着你的野種離開!”
邪佞的嘴角勾了勾,富有磁性的聲音帶着令人絕望的氣息。
啪!
清脆的聲音赫然響起,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齊言的臉上,在他好看的臉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聶瑤睜着血紅色的雙眼,憤怒的吼道:“小寶不是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