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青洛冷冷的開了口:“汴京區那塊地早就被禁止建房產的,所以說,這是一塊一文不值的廢地,這消息也是剛剛查到的。老爺之前提醒過你,七十個億已經是極限,齊言只要花了這一筆錢,我們就有機會把他的流動資金凍結。可因爲你的自以爲是,本家虧了近百億。”
“這是多大的一筆損失你知道嗎?之前我們做的全都白費了。”
安如雪踉蹌一步,難以置信的看着青洛:“這……怎麼可能?安雨柔說過那塊地沒問題的,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加價。”
“我們都被騙了。”
都被齊言給騙了!
想到這裡,齊重氣的差點吐了一口血。
安如雪見狀連忙扶住他,想到消息是安雨柔報的,安如雪趁機落井下石:“安雨柔喜歡齊言很久了,兩人又經常在一起,舅父,齊言都爲了安雨柔跟聶瑤鬧到民政局了,我猜安雨柔一定是在騙我們。”
“她深得您和齊言的信任,肯定會在這上邊動手腳,如果不是她,我們也不會損失如此慘重。”
“不會的,雨柔不會騙我的。”
“舅父,你難道還相信安雨柔嗎?她如果真的不會騙你,就不會給我們假消息。”
“齊言跟聶瑤一塊去民政局,肯定是離婚。安雨柔跟齊言是青梅竹馬,您覺得她會幫自己未來的丈夫還是幫你?”
安如雪大聲質問,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重重的敲擊着齊重的心。
安雨柔是齊重一手提攜的,沒有齊重,她什麼都不是。雖然安氏企業很大,卻根本不能跟帝國集團相提並論。
如果齊言真的爲了安雨柔跟聶瑤離婚,那麼這一次很有可能是一場預謀已久的圈套,除了齊言和安雨柔之外,其他都被玩弄在股掌之中。
“青洛,去把雨柔給我找來。”
齊重冷着臉命令一句。
在青洛來把安雨柔帶走的時候他沒有攔下,更沒有出口求情。
至於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齊言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在那三天裡,安雨柔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這一局,算他贏了,是他利用了安雨柔對他的溫存,贏的毫無懸念。
坐在飛往江城的飛機上,齊言心裡百般滋味。
以前,他多麼渴望有聶瑤在的地方,可現在他卻害怕回到江城,害怕回到有聶瑤的城市。
回到古堡的時候天色還早,傭人拿着掃帚打掃着莊園外的落葉,看到齊言,急急忙忙放下掃帚問了一聲好。
齊言並未理會,直接上了樓,推開臥房的門。多日未歸,臥房並沒有齊言想象中那樣積了灰,傭人把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或許是打掃次數多了的原因,屬於聶瑤的氣息早已消失的乾乾淨淨。
齊言目眥欲裂,正好這時一名女傭從前面走來,他憤怒的抓住對方的衣口吼道:“誰動過我的房間?”
“少……少爺……”
“我問你誰打掃過我的房間!”
齊言再度吼了一句。
女傭被他這模樣嚇壞了,眼淚嘩的一下涌了出來,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
齊言氣得一腳踢開她,轉身衝下樓,把打掃衛生的傭人全都召來怒斥了一遍,然後讓她們捲鋪蓋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