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齊言已經躺在臥室內,落地窗前站着一個人,背對着他,背影孤傲冷傲,是齊重。
“爲了一個女人這麼做值得嗎?”
“值得。”
聶瑤是他第一個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也是第一個給了齊言溫暖,給了他夢寐以求的家庭的人,他愛她,愛到無法失去她。
這樣深愛的一個人,齊言又怎麼捨得眼睜睜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死掉?
“如果我救她,你能給我什麼?”
“錢,還是帝國集團的股份?你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給你。”
沒了錢沒了事業,大不了他重新再來,況且齊言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到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回過身,笑的有些迷離:“我要你跟她離婚,娶殷荀,在一年內爲拿下殷家爲我掌權,我就把藥給你。”
“不可能!”齊言一口打斷了齊重的話,“我不會跟她離婚,更不會去娶別的女人。”
“那你就等着讓她死!”
齊重怒目圓瞪,淒厲的一聲怒吼將齊言的理智拉了回來,“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聽我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給我做什麼,二就是看着她死。”
“如果我是你,不會選第一個。”
眼前的男人居高臨下的拋下殘忍的選擇,一個人的心究竟有多狠才能說出這麼無情的話。
……
江城,齊言帶着一羣人出現在醫院,在艾諾束手無策的時候接管了病人,只是動了一個微型手術,聶瑤惡劣的病情就穩定了下來,遠勝於艾諾提供的任何藥品。
一個星期的時間,用於腦細胞再生,讓昏迷了數天的聶瑤醒來了。
瑪麗很滿意自己的成果,提醒身旁的男人:“齊先生,就目前聶小姐的情況來看病情暫時是穩住了,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交代的請您儘快處理完,到時候我會接聶小姐離開。”
“你想帶她去哪裡?”
“我保證治好聶小姐,其他的就不是齊先生能管的。”
病房內,睡了一覺的聶瑤完全沒反應過來,聽到小寶眼淚汪汪的掰着手指數着日子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了好多天。
齊言走了進來,目光觸及到病牀上的小女人,她的臉色好了許多,不似最初那般嚇人。
“小寶,你出去一下,我有事跟瑤瑤說。”
“大瑤瑤纔剛醒來,爲什麼小寶要走?小寶不出去可以嗎?”小寶徵求着齊言的意見,卻被他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有些無趣的哦的一聲,垂着小腦袋走了出去。
不知道爲什麼,聶瑤總覺得齊言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囁嚅着脣,問道:“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我們離婚吧。”
“爲什麼?”聶瑤震驚的擡起頭。
“因爲我受夠了,我不想再像只狗一樣伺候着你,以我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憑什麼要用一張契約束縛住我。”
說白了聶瑤就是個病入膏肓的醜八怪,而齊言則是坐擁千億的帝國總裁,他要什麼樣的女人不行,爲什麼就一定要聶瑤這個半死不活的病人!
齊言無情的打破了聶瑤所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