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兒走遠了,殷嘯天和米醫生匆匆進了小廚房,米醫生仔細檢查了李菲兒熬的藥,搖搖頭,是按着方子熬的藥。
李菲兒端着熬好的中藥給殷嘯天送過來,“姐夫,該催姐姐吃藥了。”她放下中藥轉身就走了,等她走遠後,殷嘯騰和米醫生鑽進了殷嘯天的書房。
米醫生端起藥碗來嚐了嚐,嘖了嘖嘴,舌尖一絲怪異的味道隱隱地露出來,“放了新的西藥在裡面。”
殷嘯騰用下巴歪指着殷嘯天,痞痞地寒笑,“是你放的。”一股黑罡之氣從眸中溢出。
殷嘯天彷彿是一隻惡虎一樣,惡狠狠地地掃了他一眼,“我沒那麼傻,等你來抓。”
好在一路上殷嘯騰都給李菲兒的行動錄了像,一回放,很快就找到了李菲兒在半路上停下來,在藥碗里加了什麼東西進去,李菲兒被殷嘯騰抓來了。
她一路上眼睛紅紅地盯着殷嘯天,手揉着眼角,不停嗚咽着,嘟嘟噥噥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一進門,就見殷嘯騰緊鎖着眉頭,瞪向了她。
殷嘯天幾步走到她面前,像是拎一隻小雞一樣拎起了她的衣領,“你想幹什麼。”李菲兒拎得身體都離開了地面半寸。
李菲兒配合地放聲哭出聲來,“姐夫,放下我,我什麼都招。”
殷嘯天兇惡地向地上一丟李菲兒,李菲兒站立不穩,踉踉蹌蹌地倒在了殷嘯騰的身邊,向殷嘯騰的懷裡躲去。
可是殷嘯騰猶如是丟垃圾一樣向外一推李菲兒,“快說,什麼人指使你乾的。”李菲兒裝做委屈地望了望殷嘯騰,卻用眼角掃了下殷嘯天。
殷嘯天仰着下巴,嘴角高高地揚起,一絲奸黠掛在上面,目不轉睛地瞅着這裡,看大戲。
李菲兒抹着眼淚裝着委屈的樣子說道,“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這樣乾的。”
李安可上前來,拉住了李菲兒,“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啊。”
李菲兒討好地拉了拉殷嘯騰,殷嘯騰厭惡地一甩胳膊,丟開了李菲兒的小手。
李菲兒湊近了李安可,指着殷嘯騰,將嘴故意呶得高高的,“我是爲了他。”眸光卻向殷嘯天飛去了。
“爲了我。”殷嘯騰氣得一甩頭,瞪向了李菲兒,一股寒森森的惡氣逼得李菲兒一哆嗦,躲到了李安
可的身後。
李菲兒拉着李安可的胳膊,小聲地說道,“我聽公司裡的員工說,財會部門總找嘯騰的麻煩,就是你找他的麻煩。我想叫你呆在家裡,不要叫財會部總將矛頭對準了他。”
她說着,一直緊張地都看着殷嘯天的表情,直到在大家身後的殷嘯天點了點頭,她才鬆了口氣。
李安可聽得微微一怔,財會部總是針對殷嘯騰,確實是因爲殷嘯騰有事沒事總是調戲她,她給殷嘯騰小鞋穿,沒想到李菲兒卻爲了這,給她下藥,叫她呆在家裡,但她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李菲兒說的這麼簡單,她的眼神總是飄忽不定,似乎在看向誰。
殷嘯騰好笑地一抖肩頭,霸氣地指了李菲兒,“我跟你沒有關係,請你不要事事扯上我。”
他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像一隻隱忍的雄獅。
此時李菲兒宛如是一隻老鼠,縮着頭,不由自主地退到殷嘯天的身邊,想將身體藏在他的身後。
殷嘯騰暗暗地咬牙,李菲兒分明是受殷嘯天指使,卻將事情推到了他的頭上,這口惡氣他不出來,他就不叫殷嘯騰。
殷嘯天拉起了李安可,“走,我們找爺爺去。”
李安可抱住殷嘯天的胳膊,“這樣不好吧,又不是二叔乾的。”她覺得李菲兒的理由太牽強了。
明明殷嘯騰都不理會李菲兒,以李菲兒的精明,她怎麼可能爲了這樣一個男人做出這樣沒大腦的事情來。
殷嘯天歪了脖子,斜瞟着李安可,寒氣散發出來,這個女人還是事事爲殷嘯騰着想啊。李安可拽着他胳膊的手輕輕地抓了抓,還是不要得罪了殷嘯天,她不再說話,殷嘯天向前一拽李安可就走,開上車拉着她就向着醫院來了。
殷嘯騰急忙在後面開車跟上,他可不能叫殷嘯天在爺爺面前告他的黑狀,李菲兒在後面焦急地跺跺腳,怎麼沒人理她了,她連忙也開了車跟上來。幾個人前後腳到了醫院。
殷老爺子身體好多了,正躺在病牀上看書,殷嘯天一進來,就將李安可向殷老爺子面前推。
“爺爺,你的孫媳婦可是遭大罪了。”語調裡透着對李安可無限的心疼,他還伸出手來,揉了揉李安可的小臉,叫旁人看來,好像好心疼李安可似的。
“怎麼了。”殷老爺子
從書上擡起眼來,摘下老花鏡。殷嘯天將李菲兒下藥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安可急急地跟上了句,“是李菲兒自己做的,二叔不知道。”
殷老爺子的老花鏡在書上輕輕地划動着,這分明是殷嘯騰覺得殷嘯天的妻子在財會部,掌握着財政大權,瞭解公司核心,不滿意了,想叫李安可離這個中心遠點。
殷嘯天知道他就是不說,殷老爺子也會這樣想的,他湊上前來,“這下安可在公司的工作又拖延了好長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裡……”他不說了,背了手,反倒退了下去。
殷老爺子老花鏡敲了敲書本,“說。”
殷嘯天一把摟住了李安可, “他將安可的工作都交到了他的人的手裡,藉着安可不在,做了好多有利於他的事,比如他的部門可以提前支取流動資金,向客戶提前支付貨款,反而拖着我們正常的資金,無法向客戶支付,您想想,這樣一來,客戶都流到了他那裡了。” 一付心疼李安可的腔調,可說的事情多半跟他有關。
“說,接着說……”門被輕輕地推開了,殷嘯騰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進來了,一臉淡若無有的笑意。
殷老爺子一見他的樣子,“怎麼回事?”殷嘯騰走過來,身體輕輕地撞了下殷嘯天,將殷紹寒從奈淺淺的身邊推開了。
“爺爺,他在我沒有進公司前,給自己的關係戶提前支取資金,而他們的貨多次的拖延交貨期,我提前付賬的客戶都是公司的大客戶,重點客戶,要知道,他們跟我們的交易佔了公司的八成左右。”
殷嘯騰輕歪了頭,輕蔑地掃了眼殷嘯天,又轉向了李安可,“這個嫂子在財會部時,多次地提醒大哥,被大哥臭罵過。”
“爺爺,要不要聽聽他的關係戶都是什麼人。”他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一隻手來,扶在殷老爺子的牀頭上,頭向着殷老爺子貼過來,臉上掛着神秘的微笑,殷老爺子微微地一仰頭。
李安可隱隱地感覺到不好,她知道殷嘯天常常支取些資金給誰了,她只知道名字,對不上人。
“金巧兒。”殷嘯騰將深含意味的眸光投向了李安可,這個名字叫李安可不由地伸出手來,憤怒地拽了下殷嘯天。
殷嘯天回頭,若無其事地微微一笑,輕輕地拍了下李安可的小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