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這是誰做的?這是哪個超級大富做的?”
一進去,先聽到了甜甜那提高八度的聲調,以及瘋狂地歡蹦着。
一副癲狂的樣子。
石未遠皺起眉頭看了看各位同仁,幾乎所有人臉上都寫着被嚴重打擊到的驚駭表情。
石未遠一時間也沒有了語言的能力,結巴道,“誰來告訴我,這、這些東西是什麼?”
“頭兒啊!”甜甜轉身,以百米跨欄的速度像是小鹿一樣蹦跳到石未遠的身邊,一把狠狠地抱住石未遠,抱得石未遠只是皺眉頭。
“頭兒!你太帥了!你簡直帥得讓我拍案驚覺!我太太太太佩服你了!”
該死的,甜甜的口水貌似都迸到她的臉上了。
石未遠掙開甜甜,不悅,“到底是怎麼回事?”
“頭兒你還不知道嗎?”
石未遠一頭黑線,“誰規定的我一定要知道?”
“可這些昂貴的藍玫瑰都是送給你的啊。”
甜甜撐大眼睛,指了指滿屋子的藍玫瑰。
桌面上放着,廚子上堆着,窗臺上擠着,連地面上都灑滿了藍玫瑰的花瓣……滿眼都是那詭異的藍色……讓人幾乎要誤以爲掉進了某個染缸裡。
“送我的?誰送的?”
甜甜答非所問,持續興奮着,“頭兒,你知道嗎,這些藍玫瑰很貴很貴的,上次那位帥哥送給你一束,你忘了嗎,不就是從國外空運來的嗎?這也是的!它們都是高貴的血統!只不過,這一飛機的藍玫瑰,數量多得嚇死人,這要多少錢哦,我們剛剛初步算了算,可以買一套別墅的錢了!頭兒,你是不是傍上大款了?”
咣!
石未遠毫不客氣地給了甜甜一個爆栗子,翻白眼,“這是哪個惡搞的?這麼貴的東西這要糟蹋,真是太敗家了!有沒有卡片?我看看。”
“沒有卡片。早上人家送花的大隊伍進來時,只是說送給你的。”
連個卡片都沒有留下……
這是誰啊?
石未遠一頭茫然,就那樣擡腳,踩着滿地的藍玫瑰花瓣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看了看被那藍玫瑰塞滿的辦公室,只好扶着頭哀嘆,“天哪,饒了我吧,我可不想暈死在鮮花的海洋裡啊。”
這到底是誰幹的?到底是誰!!!
石未遠撐着下巴想,這樣子不靠譜的傻帽事,估計也只有滕俊策那個瘋子纔會做。
有錢燒地啊!
正要給滕俊策打個電話問問,她的辦公室門就被人狠狠撞開了!
嘭!
“先生,先生……”甜甜拉不住滕俊策,尷尬地擠在門口,朝着石未遠說,“石經理,我不讓他進來,他偏偏要闖進來,您看……”
石未遠挑挑眉骨,擺擺手,“甜甜,你先忙去吧,讓他進來。”
甜甜吐吐舌頭,又色色地瞄了一眼滕俊策,那才趕緊關門退出去。
滕俊策皺着秀眉,倚在進門的牆壁上,衣服有些凌亂,頭髮有些亂,眼睛還有些發紅,看上去顯得很疲憊。
他一直那樣惡狠狠地盯着石未遠,卻一字不說。
石未遠動了動膀子,說,“你來得好早啊,老公,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
“老公?”滕俊策咀嚼着這個詞,苦笑,“老公不就是個擺設?”
石未遠驚奇地看着滕俊策,那才發現,今天的他有些不同,情緒很不對。
“你怎麼了?爲什麼這副樣子?你昨晚在外面宿醉一夜?”
“我宿醉不宿醉,你在乎嗎?你管我嗎?”滕俊策咄咄逼人地逼問她。
石未遠的心,軟了軟,卻不敢直視滕俊策那熱烈的目光,喃喃,“不是有人管你嗎?熙爾沒有管你?”
“你休要給我提她!在我們倆談話的時候,你不要牽扯上熙爾!”
石未遠手裡擺弄着簽字筆,“那好,不說她。那麼我請問你,你一大早跑到我這裡來,是爲了向我炫耀你很有錢嗎?或者說,你一早來其實就是爲了和我吵架,那麼我請你改個時間,我現在很忙,沒空和你饒舌。”
“你昨晚和誰在一起?”
滕俊策的拳頭攥緊了,眼睛裡劃過一份受傷。
“昨晚?幹嘛?我不是說了嗎,我和我朋友聚會……”
“男的,還是女的!”
“你問這麼清楚幹什麼?”
“我就讓你說,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石未遠狠吸一口氣,強忍着自己不發火,“女人。”
“你說謊!石未遠,你爲什麼不敢說實話?昨晚陪着你的不是個男人嗎?你還否認!”
石未遠氣得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手指指着滕俊策,叫道,“滕俊策!我就是和十個八個男人鬼混也不干你什麼狗屎事!你有什麼資格一大早跑到我辦公室亂吠!你算我什麼人!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不過就是和我契約的假丈夫!你有金熙爾,你有你愛的女人,你爲什麼還要指望全天下你認識的女人都要爲你守身如玉?你有病吧!如果你沒有別的事,你現在就出去!”
石未遠一旦兇起來,就像是發狂的母獅子,瞪圓了眼睛,眼睛噴着火,胸脯還在劇烈地起伏着。
滕俊策怔怔地看着石未遠,看了好久,在石未遠以爲他氣傻時,他才幽幽地可憐地說,“我們……可不可以從頭來?”
(⊙_⊙)石未遠沒有太聽懂,歪歪腦袋,“什麼?”
滕俊策悽然一笑,“我們倆,可不可以不要那個契約,我們做最最真實的夫妻,好不好?”
嗡嗡……
當頭一棒……雖說是意外的甜蜜的幸福的一棒,仍舊打得石未遠措手不及。
“你、你沒開玩笑吧?我、我們倆……”
“我想和你做真實的夫妻,沒有熙爾,沒有別人,只有我們的……夫妻生活。”
滕俊策狂熱地說着,幾步奔過去,一把將石未遠扯進了他的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