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驕回到了海景別墅時,浴室裡傳來了水聲,他站在落地窗畔,背影依然是那麼挺拔傲然。
南驕墅浴走。離微揚回到了家裡,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就看見了他。
她假裝什麼也沒有看到,徑直走到了一旁去拿毛巾。
離微揚靠着牆壁,凝視着這個強勢闖入自己生活的男人,又曾用蜜語甜言偷去了她的心,其實到現在才發現,他只是個魔鬼而已。
南宮驕這時放下了毛巾,大手將她擁進了懷中,從身後環住了她,並且一隻大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既然是要繼續糾纏繼續生活,我們都是聰明人,不必要這麼鬧下去,你說是不是?”
樓下的傭人們在齊鈴的眼色下,馬上作鳥獸散。
只是,她再也不能像往日那般依靠着他。
齊鈴自然也是看到了臥室裡的那道偉岸身影,她小聲問道:“太太,是客人住嗎?”
南宮驕握着毛巾的手在用力的握緊,只見他節骨分明的手指在用力,而且拳頭上也出現了一條一條的青筋,眼神在凝視着離微揚時,也是逐漸冰冷。
無論他和初戀情人在哪快活,她只要和寶寶安靜的生活就足夠了。
南宮驕,就算你不說你對我好的目的,可是終有一天,我會知道的,對嗎?
離微揚瞬間也睜開了眼睛,她剛纔也感覺到了,那是生命的悸動,又豈止是生命的悸動,簡直就是靈魂都在顫動,不止是他覺得震憾,就連她自己,也是難以掩飾心底的喜悅。
離微揚也是理智之人,她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身跟着他的腳步進了書房。
南宮驕知道自己的話有了震懾的作用,他繼續道:“若想和我相安無事的生活下去,就收起你的利爪,乖乖的做我的妻子!”
當初,婚姻協議上寫的清清楚楚,她若主動提出離婚,不能帶走一分一毫,也沒有財產可以分割,而離天穹的治療也即時終止。
她懶得去迴應,只是任腦海裡混沌的睡去。
只是,身體卻是那麼僵硬,無可質疑的,她是怕他的。
離微揚閉上了眼睛,承受着他的力道,這一刻非常的安靜,她沒有再伶牙俐齒的反駁他,他亦沒有再說冷酷無情的話。
南宮驕的雙眸一直凝視着她,她一擡頭就和他的眸光相對視,她難過他們現在的狀態,也無力改變現在的狀態,但是,他能,不是嗎?
兩人一起,靜靜的感受着寶寶帶給他們的片刻溫存,倆人似乎都忘記了曾經的傷害,也忘記了現實生活中沒有解決的難題,只是靜靜的相擁,一起相呼相吸……
離微揚的臉色有些蒼白,她討厭他的虛情假意,在和池承親密出行之後,還能若無其事的回家來,回家來就罷了,還能重複以前兩人的親密纏綿。
南宮驕拿起手上的毛巾,再次爲她擦拭着頭髮,他的大手一如往日那般溫柔,可是,離微揚卻是覺得那是魔鬼的手,扼制住了她的咽喉,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嗯……”離微揚被新生命感動着,也就不由自主的應了他。
他總是能洞穿她的心思,是的,她忍不住想問他,爲什麼會對她好?爲什麼會編織一個美麗的陷阱任她陷落?爲什麼會虛情假義的給她溫柔寵溺?
南宮驕安撫着她:“寶寶睡覺了!我們也去睡了。”
他不止是沒有害過她,也是沒有愛過她。
“我住。”離微揚鎮定的道。
她閉上了眼睛,強制自己去睡覺。
現在想來,還真是諷刺。
南宮驕卻是道:“在你沒有生下孩子之前,我們必須生活在一起,你只有接受,沒有異議。”
南宮驕聲音清冷如霜:“我希望你不要將壞情緒傳給孩子。”
“南宮驕……”她低聲叫了他一聲,“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她拿過毛巾爲自己擦乾頭髮,不經意的就想起了他爲她擦拭頭髮,她是一頭長髮,由於經常是趕時間,她須用吹風筒吹乾,懷孕之後,南宮驕說吹風筒有輻射,對寶寶不好,於是他就承擔了爲她用毛巾擦拭頭髮的任務。
離微揚的腳下似乎是有千斤重的鉛一樣,怎麼也移動不了腳步,他要的是聽話的妻子,對他的所有決定都沒有意見,任他予取予求,任他捏扁搓圓。
或許是寶寶太久沒有感受到父親在身旁了,這時卻是忽然動了一下,儘管是輕不可微,卻是令南宮驕瞬間就化去了臉上的冰冷寒意,他立刻就笑道:“感覺到了沒有?寶寶在動了……寶寶在動了……”
可是,他只有一句各方面,他沒有害過她。
“離微揚,我是在好好的跟你談話,不是跟你賭氣。”他努力壓制着脾氣。
她欣喜的將手也移到了小腹處,去感受新生命的悸動,可是,這時任她摸來摸去,小寶寶像捉迷藏似的,再也不動了。
終於,她還是走到了他的身邊。
南宮驕向她招了招手:“過來!”
可是,離微揚哪肯領情?
晚上,他依然是睡在了她的身邊。
迷迷糊糊之時,彷彿聽見他在在問:“明天是產檢的日子,睡晚一點再去吧!”
離微揚淡淡的說道:“收拾一間客房給我。”
似乎發現了她的懊惱,南宮驕執起了她的小手,將她的小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他的大掌則是將她的小手和腹部一起包圍……
她奮力的一手推開了他,眼神清冷如水:“別再假惺惺的對我!”
“那你就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離微揚馬上反脣相譏,如果不是他出現,她哪來的壞情緒。
“感受到了沒?”他低聲問她。
終於,她動來動去也睡不着,而一旁的南宮驕也不能入睡。
她木然而立,任他的大手拿着毛巾在她的頭上擦拭。
他總是能輕易就看穿她的心思,他就像一個萬能的獵手,捉弄着他的獵物,讓她非常容易的跑開,卻又在兜兜轉轉之後,輕易就將她抓住,他一直在耍她,在生活裡如是,愛情裡亦是。
離微揚擦了兩下,沒有什麼耐心,於是將毛巾丟到了一旁去,她走出了房間,站在二樓的樓梯口:“齊管家!”
離微揚這一刻再次回到了現實生活中來,她還被他抱在了懷中,馬上就有些抗拒,可是一對上南宮驕那深邃的眼睛,她就慢慢的不再抗拒。
……………………
南宮驕本是要發脾氣的,可是當視線落在了她的小腹上時,他隱忍着怒氣:“進來書房,我們談談。”
“說吧!”她只是站在了門口的位置。
這個道理,她懂。
他揮手讓齊鈴退下,然後拿了毛巾出來,當着樓下傭人的面,爲她擦拭着還溼漉漉的長髮。
齊鈴不由望向了南宮驕,南宮驕也聽到了離微揚的話。
離微揚卻是淡淡的道:“我是在說實話,你若不回來這裡,我和寶寶生活的不知道有多愜意!”
他將她沒有說出口的話,就這樣堵了回來。
她……還是他的妻子嗎?離微揚只是凝視着他不說話。
南宮驕凝視着她,他說一句話,她就會有一句話來反駁他,而且句句珠璣字字見血。
“太太,什麼事?”齊鈴趕忙上前來道。
她的小腹,是他大掌的溫度,就算有千般不願萬般不想,可是,她依然是不敵不過他的桎梏。
他會在她有危險的時候相助她,他會在她生病的時候陪着她,他也會在她不能懷孕的時候不讓她懷孕,一想起了這個,她的心驟然疼痛……
南宮驕似乎並不急,他在爲她擦乾了之後才道:“我知道你想要離婚,你不想和我生活在一起,可是,你得祝福離天穹早日好起來,否則我們還要繼續糾纏着。”
臥室裡一直有他的味道,她再也不想聞到有他的味道,有他的謊言。
“如果你要問我對你的好的目的是什麼,我只是想說,我從來沒有害過你。”南宮驕淡淡的道。
過了良久,寶寶安靜了下來,離微揚馬上着急了:“怎麼沒有了?”
他從來看得就比她要透徹,離微揚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他不是她,她做不到,她的身心從來就是唯一的。
她有些懊惱,爲什麼寶寶會對這個惡劣的男人胎動?
南宮驕顯然是知道她的弱點在哪裡,就算是她再聰明睿智,也不得不臣服於他。13acv。
他將她的身體抱到眼前,雙眸幽深無比的凝視着她不情願的小臉,她則是垂着雙眸,不說話的任他抱着,如果這是他要的順從,她不再抗拒。
她從不在乎什麼財產,她在乎的只是離天穹能夠站起來。
離微揚的臉色一變,這話也就是說,生下寶寶之後,他們之間就會有一個了斷了,她的身體也在不可抑制的抖動了一下,他那時候,會提出離婚嗎?到時候離天穹還沒有治好怎麼辦?
離微揚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翌日,醫院。
醫生說道:“現在寶寶有四個月了,寶寶的身體器官基本發育完全了,可以照四維彩超圖,看得出來寶寶是男是女,像誰人多一點,兩位,你們想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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