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蒙喜歡着南宮驕,這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的,離微揚毫不留情的諷刺了回去。
艾蒙嘴皮子上的功夫耍不過離微揚,只好恨恨的離開:“你等着吧!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離微揚這時才象徵性的拍了拍胸口:“小女子好怕怕啊!”
她看着艾蒙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離場,她卻是將這隻驕傲的孔雀給氣跑了,想想還是挺高興的。
然後,她隔着玻璃窗繼續去看在打着電話的南宮驕,他也剛好收了線,往裡走進來。
南宮驕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下,見她胃口不錯,吃了很多,於是寵溺的一笑:“真乖!”
離微揚拍了拍肚子:“老公,我飽了,你呢?還要不要吃?”
南宮驕示意她坐過他這邊來,她樂顛顛的跑過來,將頭湊到了他的脣邊,他耳語道:“我要吃你!”
離微揚頓時紅了臉,現在是喝下午茶的時候,餐廳裡的人比較少,但看着他們倆,還是非常亮麗的風景線。
可是,她大膽的迎着他的目光,笑道:“老公,吃吧!”
說着,她還坐上了他的大腿。
這刺激得南宮驕是血脈賁張,他一手將她抱起來,旁若無人的走出了餐廳,經過大堂時,艾蒙還在等他。
“驕,我們繼續談吧!”艾蒙看着他。
南宮驕卻是說道:“下次另約時間,今天我還有事情。”
艾蒙從來不曾想過,身爲工作狂的南宮驕,居然是抱着一個女人而不想談工作。
離微揚在南宮驕的懷裡,她從他的胳膊窩裡鑽出來,朝着艾蒙眨了眨眼睛,看吧看吧,這是不是走着瞧呢!
艾蒙站在了原地,直到了南宮驕抱着離微揚的身影消失了,她還沒有回過神來。
酒店房間裡。
南宮驕開始收拾行李,離微揚馬上道:“老公,我來吧!我們這是要回去了嗎?”
“去紐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南宮驕知道,離微揚有多感激離家的養育之恩,更是將離天穹疼愛入骨,如果離天穹出了事情,她會有多着急。
“我也一起去嗎?”離微揚眨着眼睛,因爲期待,雙眸都染上了水霧盈盈,彷彿一眨就會有晶瑩的露珠滴落一樣。
南宮驕颳了一下她的俏鼻:“難道你想留在這裡長跑十公里?”
離微揚開心的笑道:“在飛機上也可以長跑十公里……”
然後,她在看到了南宮驕俊臉上浮現的笑意時,終於明白自己說了什麼話,她趕忙解釋道:“老公,一定是你帥了,否則我怎麼會想到長跑十公里的事情呢!”
就在她在一旁嘰嘰喳喳時,南宮驕已經整理好了行程,牽着她的手道:“走了,去機場。”
離微揚任自己的小手在他的大掌之中,彷彿他的大掌能溫暖她的整個世界,也彷彿只要他的大掌還在時,那就是她迷路時的燈塔。
上了飛機之後,她挽着他的胳膊:“老公,你還沒有說去紐約是什麼事情呢?”
南宮驕凝視着她,他要不要將離天穹的事情告訴她,看着她天真似孩子的樣子,他竟然是不忍心打擾她這樣純真的世界。
“我弟弟打了警察,現在警察要起訴他,我回去處理一下。”終於,他這樣說。
離微揚有些緊張的道:“他現在沒事吧?”
“我託了朋友先照顧他,他沒事的。”南宮驕表明自己的立場,“雖然我這次會平息這件事情,不讓他留有案底,也不會讓他在娛樂圈裡受影響,但是,我會以兄長的名義私底下教訓他,你同意不同意我的觀點?”
離微揚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你這樣的良苦用心,希望弟弟能領悟纔是,你不願意他在外面受人欺負,可是他若不經歷真正的疼痛又是難以成長起來,我覺得這樣很好,只是希望弟弟要早點長大,不讓你操心纔是。”
南宮驕沒有說話,卻是一伸手將她擁進了懷中,她懂他的意思,就好。
離天穹是她的弟弟,他也得當自己的弟弟一樣調-教,玉不琢不成器,他不希望離微揚再爲弟弟的事情而操心,她從十三歲開始,就已經是承擔着家的重擔,將離天穹保護得好好的。
一路在飛機上,兩人玩得不亦樂乎,離微揚和他聊着天,直到聊到瞌睡了,就沉沉的在他的肩膀上睡去。
下了飛機,離微揚還在睡覺,端木熠來接機,一看見了南宮驕將離微揚抱出來,砸舌道:“驕,你這是要將微揚寵壞的意思嗎?”
南宮驕沒有說話,是啊!他就是要將她寵得離不開他,這是一個男人愛女人的方式。
進了酒店後,南宮驕將離微揚放在了大牀,他則是去了隔壁端木熠的房間裡,端木熠倒了一杯紅酒給他:“我約了這邊的檢察官,一會兒我陪你過去。”
“不用,你在這裡幫我看着她。”南宮驕接過酒杯,喝了一口,他猶記得,她說過,她在醒來見不到他會想他。
端木熠賊兮兮的伸過頭來:“微揚這麼會睡,是不是有了?”
南宮驕凌厲的瞪了他一眼:“她這身子虛的很,怎麼懷孕?就知道瞎說!”
端木熠可是不放過笑話他的機會,“那既然微揚的身體虛,你怎麼還這麼如狼似虎的壓榨人家?”
說完,他就往門外跑,以免被南宮驕丟出的杯子砸中了腦袋,他這麼帥,毀了容可就不好了。
南宮驕卻是薄脣往上一揚,他有如狼似虎嗎?他已經是剋制了好不好?
一會兒之後,南宮驕由司機開着車去見檢察官。
離微揚在醒來之後,發現是在陌生的酒店裡,依然是南宮驕不在身邊。
她看了看酒店外面,夜色正濃,陌生的城市,但只要有熟悉的人陪伴在身旁,就一點也不陌生。
她穿着酒店的拖鞋,走到了外面廳裡。
端木熠一聽到她的腳步聲,就擡起頭來叫道:“微揚,你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自己去吃東西了。”
離微揚走到他的身邊:“我老公呢?”
“約了檢察官辦事情。”端木熠也沒有瞞她,“想吃什麼,驕交待過了,我帶你去吃。”
離微揚對食物不挑剔,“怎麼都可以,我們走吧!”
端木熠打開了門,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吃了晚飯之後,兩人本來是要回酒店的,在途經一家會所時,剛好有人跟端木熠打招呼。
“一起進來玩嗎?”混血帥哥道。
端木熠看了看離微揚:“我先送你回酒店,一會兒再來。”
混血帥哥笑着給了一拳端木熠的肩頭:“好,等你來。”
離微揚也要去:“反正我老公還沒有回酒店,我也跟你去玩,我一個人在酒店多不好玩啊。”
端木熠看了看她:“你是女的,不可以去這裡玩的,關鍵是驕知道了,一定會擰了我脖子的。”
“那我更要去了!”離微揚好奇不已。
端木熠怎麼也拖不回她到酒店,又擔心她自己一個人跑來,於是只好道:“我們找一間賣衣服的店,換了妝再進去。”
離微揚和他馬上去找服裝店,她穿了一身小號的牛仔服,將頭髮全部塞進了鴨舌帽裡,看上去就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小男生。
兩人再回到了會所之後,離微揚看到了裡面不同人種的男人,當然都是清一色的男人,有邪魅的,有溫柔的,有粗獷的,有文雅的,有黑色的,有白色的,有黃色的各色人等。
就連這裡的服務生,也全部是男的。
端木熠途中遇上了熟人,也有點頭致意的,當然也有對離微揚有興趣的,離微揚忽然就有些後悔了,她不該來這裡的。
因爲,她不喜歡那些人打量她的目光,太達於直接,直接到了赤果果的地步。
“我們走吧!”離微揚開始打退堂鼓了。
端木熠端詳着她:“微揚,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可是敢作敢爲,別說來會所裡玩,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敢去!失憶之後,就膽小了,也可愛多了。”
離微揚一怔:“我以前有那麼厲害?”
“驕沒有告訴你?”端木熠有些奇怪了。
離微揚搖了搖頭,她對自己的以前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端木熠然後在看到了離微揚請求的目光之後,有些後悔自己挑起了這個話題了,果然,離微揚馬上說道:“可不可以告訴我,我以前怎麼樣的?”
“你還是自己問驕吧!”端木熠決定不趟這次的渾水。
離微揚雖然有些失望,可又馬上道:“好吧,驕今晚回來我就馬上問他。”
端木熠再一怔,似乎沒有料到這樣就行了,他雙眸閃光,果真是不一樣了。
要知道,依以前離微揚的性格,必然是會千方百計的從端木熠處知道答案,她是個執著又倔強的女人,可是現在,她居然不再問下去,而且很快又快樂了起來。
兩人坐在了一起,離微揚只喝了果汁,端木熠要了一杯調的酒,她然後看着他:“我們來做什麼?”
端木熠驚奇的看着她,難道離微揚連觀察能力也變弱了,不過他想起那天她在賭石會場裡,已經沒有了看透玉石的能力,於是他說道:“過來喝果汁。”
離微揚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不緊不慢的道:“喝了這果汁會令兩個男人接吻甚至長跑十公里嗎?”
端木熠:“……”
離微揚這時湊近了他,“熠,你額頭上怎麼在出汗?是不是也想喝果汁?”
端木熠趕緊往後挪了一小步,
離微揚將她的果汁遞了過去:“喝吧,我也觀賞一下像漫畫一樣帥的王子熠會找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來kiss呢?”
端木熠汗滴滴的道:“微揚,你早看出來了,還下套整我!”
“我可沒有整你哦!”離微揚笑得很是無辜,“我只是好奇,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端木熠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然後仰天長嘯:“我什麼也不知道。”
今天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能說,否則壞了南宮驕的好事,他不脫層皮纔怪了!
離微揚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那一邊有人撞進來,剛好撞在了離微揚的身上,她一時站不穩,端木熠趕緊扶她,結果兩人的脣沾在了一塊……
端木熠的大腦一片空白,儘管他們很早就認識了,可是離微揚是南宮驕的女人,他哪敢亂來啊!
雖然這只是意外,但是也不能發生啊。
離微揚也發現了,她只聞到了端木熠脣上的酒味,馬上就分了開來。
兩個人都有一些尷尬……
端木熠只好解圍:“這果汁的魅力真大啊,我們還是走吧!”
離微揚也點頭:“走了。”
兩人一起回到了酒店,剛好在門口遇到了回來的南宮驕,他看着離微揚的這一身打扮,而離微揚則是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怯怯的叫了一聲:“老公……”
南宮驕是何等的眼力,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蹊蹺,他伸手將她擁進了懷中,溫柔的問道:“吃過晚飯了沒有?”
“吃過了。”離微揚低聲答他。
南宮驕擁着她走向了電梯:“我們回房間去。”
離微揚被他擁在懷中時,就覺得特別的安心和溫暖,她在會所裡也見到了各色各樣的男人,可是他們都不能給他這種感覺,她自然是明白這是什麼感覺。
兩人回到了房間之後,離微揚擡頭凝望着他:“老公,你吃過飯了沒有?”
“嗯,吃過了,一邊吃一邊談了一些事情,還喝了一些酒,給我泡杯茶,乖!”他揉了揉她的頭髮。
離微揚馬上去泡茶,泡來了之後,他坐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她本來是想拿毯子給他蓋上,可是她剛放下了茶杯,他就睜開眼睛。
“老公,喝茶!”她遞了上去。
南宮驕順勢一手將她擁進了懷中:“這身中性的打扮也好看,英姿颯爽的!”
離微揚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老公,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時,他的吻就落了下來,這是包容的吻,這也是霸道的吻。
他能包容她的一切,也霸道的想佔據着她的一切。
這份包容裡,不需要解釋,不需要言語。
這份霸道里,他不會給她任何離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