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是偏執狂
以白家和君家的背景,白悅然又是結婚,又是懷孕,婚禮自然是要趕緊加緊準備了。爲了可以好好養胎,白悅然倒是準備先在單位這邊請個長假,畢竟她的工作平時接觸的都是一些藥劑之類的,很容易會影響到胎兒。
而單位的衆人們,在初聽這個消息的時候,皆愣住了。
長假?安胎?順便還請婚假?這算怎麼回事啊?!
“你要結婚的對象是誰?”最後還是華總忍不住地問道。
白悅然嫣然一笑,“當然是我男朋友了?”
“那楚總呢?”華總的這句話,問出了絕大多數同事們的心聲,儘管這問題並不該問。不過任誰都能看得出楚律對白悅然有意思,否則的話,也不會對公司投資大筆的資金了。
“他,是我的老同學,我們僅此而已。”白悅然如是道。
而君玥惜在知道了白悅然結婚以及懷孕的事兒後,瞪大了眼睛,直嚷嚷着,“老天,你這步驟也太快了點吧,一下子倒是全齊了,以前我還擔心,不知道你和蒼遙要拖到什麼時候才結婚呢!”結果現在倒好,結婚證領了,肚子裡還裝着一個呢!
“反正順利成章的就這樣了。”白悅然道,看着不遠處正在和凌淨在一起的蒼遙,在凌淨的身邊,還跟着一個4歲的小男孩,那是君玥惜和凌淨的兒子凌哲。
兩大一小,正在玩着海盜船。看着蒼遙陪着凌哲玩的樣子,白悅然知道,他以後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那蒼遙一定很高興吧。”君玥惜道。
“是啊,他很高興。”那一刻,他所留的眼淚,她想她永遠都不會忘了,“小惜,我呢,其實獨佔欲很強,卻又不喜歡被束縛,想要別人絕對的信賴,有時候卻又偏偏不願意給出承諾。其實想想,缺點還真的不少,可是遙卻做到了這些,包容着我的所有,或許,這個世界上,我真正可以在一起的人,只能也只會是他吧。”
“嗯,你和蒼遙,還真的是天生一對呢!”君玥惜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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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悅然的婚禮並沒有對外開放,也拒絕了所有的記者採訪,來賓基本上是白門的人,以及君家那邊的人。
白悅然不喜歡太過隆重的感覺,因此婚禮雖然簡單,但是卻也不失雅緻。一襲婚紗的白悅然,美得讓人心顫,而穿着黑色西裝的蒼遙,同樣美得令人屏息。
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簡直就是賞心悅目到了極點。
說着“我願意”,把婚戒套在了彼此的手上,然後在衆人的面前許下誓約之吻。
“遙,以後我會讓你很幸福,很幸福的。”白悅然眼睛晶亮地凝視着蒼遙,用着彼此纔可以聽到的聲音說着。
“我相信。”他低喃着,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是相信着她的,這一點,從來不曾改變過、
而此刻,在宴會場外,除了那些依然不肯死心的記者之外,遠處還站着一個人——楚律。
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那個他最愛的女人,徹徹底底地成爲了別人的妻子,而他,卻還沉浸在那份回憶中,苦苦的掙扎着。
“然然,今天的你,一定很美吧。”楚律遠遠眺望着會場,喃喃自語着,“可惜,我看不到你那麼美的樣子。不過看不到……也好吧,如果真的看到了,也許我會嫉妒得發狂,也許會不顧一切的想要搶走你,不管你願不願意,又或者能不能成功。”
轉過身,他打開了車門,發動着車子離開,而在副駕駛座上,放着一條顏色已經泛舊的圍巾,以及一罐巧克力。
這兩樣東西,都是她親手做的,是他僅有的兩樣寶貝。
一樣曾經給過他無比的快樂,而另一樣,讓他後悔至今。
車子開到了一所學校的門口,那是他和她曾經所讀過的中學。自從畢業之後,他就不曾再回來過,怕自己會觸景傷情,會更加的痛苦。可是今天,他卻來了。
下了車,帶上了圍巾和巧克力,楚律走進了學校。今天是休息天,學校里人很少,而他,緩步地走過學校中每一處他記憶中曾和她一起呆過的地方,最後來到了一棵樹下。
楚律蹲下身子,用着帶着的鏟子,輕輕地挖開了樹下的泥土,然後把圍巾和裝着巧克力的罐子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
這裡,有過許多他和她之間的回憶,所以他選擇了這裡,來埋着這兩件禮物。
“咦,你在做什麼?是在埋時光膠囊嗎?”清脆的聲音,響起在楚律的耳邊。
楚律擡頭,看到了一個穿着學校制服,看起來像是高中生的女生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邊,正好奇地看着他。
女生在看到了楚律的臉龐後,有些驚豔,顯然沒料到這個男人,會長得這般好看。
在淡淡地瞥了一眼後,楚律並未回答,而是低着頭,繼續埋着東西。
女生倒不覺得什麼尷尬,繼續說着,“我們班裡也挺流行埋時空膠囊呢,昨天大夥兒就一起埋了,約定好十年之後取出來呢,到時候可以看看自己十年前寫的內容,一定很有趣。你呢,你寫了什麼?”女生問道,隨即又道,“對不起,我不該問的,這個說出來就不靈了,所以你不用說的!”
直到全部都掩埋好了,楚律這才站起身,“我什麼都沒有寫,而且被埋的東西,我也永遠都不打算取出來。”說完這話,他離開了,徒留下女生一個人,還站在樹下。
莫名的,她只覺得剛纔那個男人,渾身都充斥着一種悲傷的感覺,就彷彿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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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悅然的肚子越來越大,但是精力倒是依然充沛無比。在度過了頭三個月的孕吐期後,其後可以說是一路好吃好睡。
雖然並沒有上班,但是卻還是會去參加一些醫藥方面的聽課講座之類的,一旦有什麼新的想法之類的,也會及時的記錄下來,等着以後生完孩子後,可以繼續研究。
而蒼遙,按照君玥惜的話來說,簡直就像是個二十四孝老公一樣,對於白悅然完全是小心得不得了,喝水怕她冷了熱了,行動怕她磕着碰着,最好她一天24小時都呆在牀上。
而白逐雲這會兒倒是完全和蒼遙站在同一陣線上,讓白悅然徹底的無語。
有時候,她都覺得彷彿在自己丈夫和老爸的眼中,她完全成了易碎的瓷娃娃。倒是君海心以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對着女兒道,“男人們都這樣,越是愛你,在這種時候,就越會小心得不得了,你爹地以前也這樣呢。”
白悅然瞧見了母親脣角邊露出的微笑,知道母親是在回憶着那時候的情景了。
白悅然的羊水,是在白天的時候破的,當時家裡剛巧沒人,只有保姆在。白大小姐倒是鎮定的很,指揮着傭人拿上着早已準備的好的包包,然後讓白家的司機開車送她去醫院。
一路上,司機和保姆都臉色蒼白着,深怕白悅然會有個什麼萬一的,反倒是白悅然還安慰着兩位,說並不要緊,只要及時趕到醫院就好。
車上,白悅然還打了電話給家人,告知了這一情況。
於是乎,當白悅然到了醫院,被推進了產房開始努力的生孩子的時候,君家的人,白門的人,總之是一大票的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醫院,在產房外等候着。
又於是乎,產房外,形成着一道奇異的風景線,一邊,是西裝革履或者軍裝筆挺的人,另一邊則大多都是身材壯碩,五大三粗,一臉兇狠的模樣。
而在所有人中,蒼遙和白逐雲無疑是最焦慮不安的人了,君海心只得一遍一遍地安慰着兩個人,現在醫學水平發達,而且負責給白悅然接生的醫生又都是這方面的專家,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可是奈何這兩個男人,雖然話是聽進了,但是緊張的情緒壓根沒有緩和下來。
當產房的門打開的時候,護士出來,把剛出生的小嬰兒抱出來的時候,蒼遙整個人幾乎軟癱了下來。
小小的嬰兒,身上還沾着血,皮膚皺巴巴的,根本看不出美醜,唯一能看出來的,只有那一雙眼睛,大大的,烏黑烏黑,漂亮極了。
這是他的孩子,他和然然的孩子!這對於蒼遙來說,是一種從所未有的體會。
白悅然醒過來的時候,孩子躺在她的身邊,儼然睡着的模樣,而蒼遙則坐在牀邊,正一臉溫柔地望着她。
“醒了?”蒼遙輕聲道。
“嗯。”她虛弱的應了一聲,她只記得當她聽到醫生說她生了一個男孩的時候,整個人就昏睡過去了,“我睡了多久了?”
“只是兩個小時而已。”他回道,“爸媽他們都在外頭,怕人多進來,會影響你休息。我現在去告訴他們,你醒了。”說着,蒼遙站起了身。
“等等!”白悅然喊道,當然,喊聲其實輕得可以,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多少力氣來說話。
“怎麼了?”他低頭問道。
“我現在就想好好看看你!”白悅然道,“剛纔生孩子的時候,很想很想你啊!”
他神色一動,輕輕地笑着,“好。”
彎下腰,蒼遙的兩手撐在病牀的邊緣處,把自己的臉貼近着白悅然,“這樣可以嗎?”
“嗯。”很近的距離,近到足以讓她清楚的看清着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節,沒一個表情。
這是她的丈夫,是她所愛的人,而今後,他們之間的羈絆也變得更加得深了。
“遙,我愛你。”白悅然的雙脣,緩緩地吐出了這句話。
蒼遙笑得更加美麗,“我也愛你,然然,很愛很愛,10歲的那年,我可以遇到你,是我一生最最幸運的事。”
他溫柔地吻上了她的脣。
他們,在10歲那年相愛;
他們,在16歲那年相愛。
而這份愛,會一直一直地延續下去,至生,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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