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不會再給歐陽若機會爬起來。”
陸恆強壓下了心底的那些他根本不懂爲什麼會有的不安感,雙眸微眯起危險的弧度。
“的確,歐陽若何其精明?這一次不過是他被女人所迷,纔會疏忽大意,如果放過了這次機會,恐怕要再想讓打擊他,恐怕很難。”
陸嘉年收起了剛纔的得意笑容,神色凝重的說。
門在這時候被人打開,又被重重的關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地板都微微顫動了。
這樣突然的大動靜,讓陸嘉年和陸恆都一驚,朝着那門口看去,只見進來的人,是陸安瀾。
陸安瀾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搜尋到了陸恆後,她就徑直的朝他走來,在他的一步之遙外,她停下了腳步,怒視着他說:“哥,RC集團的事,是不是你?”
“安瀾,你怎麼跟你哥說話呢?”
陸安瀾對陸恆的質問,惹怒了陸嘉年。
他站了起來,就呵斥了陸安瀾一句,冷不防還打了她一個耳光。
陸安瀾的手碰了碰她那被陸嘉年打的左臉,只是冷冷一笑,根本就不在意,也不意外。
她冷眸略過陸嘉年,繼續的問陸恆:“哥,是不是你?”
陸恆也跟着起來,卻沒有急着去回答她的話,而是去了角落的冰箱裡拿了冰塊用紗布包上,折返回來的時候,把冰塊給了陸安瀾。
“敷一敷吧,如果腫起來就不好看了。”
說完,他看向了陸嘉年,說:“爸,不管安瀾怎麼樣,你也不能打她,她不小了,你這樣有些過分。”
帶着些許責備的口吻,是平靜的。
可陸嘉年卻不認爲自己有錯,冷哼說;“一進門連父親都沒有喊,就來責問自己的哥哥,這樣的女兒,就是該打。”
陸安瀾沒有接陸恆遞給她的冰塊,也不管臉上火辣辣的疼,依然是問他:“是不是你?”
陸恆皺眉,說:“安瀾,你不該這樣問我,無論我做什麼,都是爲了家裡,爲了陸氏集團。”
“真的嗎?”
陸安瀾反問。
“哥,就算是你想讓陸氏集團成爲A市影響力最大的一家大集團,你也沒必要對歐陽趕盡殺絕吧?”
陸恆只是無所謂的笑笑,說:“如果你非要認爲這件事是我做的,那就這麼認爲好了。”
他不做解釋,重新落座,喝茶。
“你這個不孝女,你哥爲了公司操碎了心,你卻還有臉來這裡責備你哥,你給我滾。”
陸嘉年指着陸安瀾的鼻子罵道。
陸安瀾冷笑,說:“我滾,反正你也沒把我當成你女兒。”
說完,她轉身就走。
韓一和歐陽若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在新聞發佈會上,他們都言辭鑿鑿的表示,這件事另有蹊蹺,他們會調查出陷害RC集團的幕後黑手,絕不會手軟。
並且表示所有想要退貨的顧客,都可以去店裡退貨,並且也會給與賠償。
那些用了他們產品後,身體受到了損害的,所有治療費用他們也會承擔。
新聞發佈會開完後,他們回去了辦公室。
看着網絡上鋪天蓋地的罵聲,韓一眉頭緊皺,歐陽若倒是很鎮定。
“總裁,韓經理,我們的人已經去和各媒體和網站都聯繫過了,可是那些消息根本就壓不住,他們也沒想要壓的意思。”
秦助理的聲音很沉重,說完後還偷偷的嘆了一口氣。
繼續這樣下去,RC集團岌岌可危。
“哼,那羣人抓住了這次大流量的機會,怎麼會放過?”
韓一悶哼一聲說。
“既然他們要罵,就讓他們罵個夠吧。”
歐陽若淡定很多,甚至沒有生氣。
然後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或許還是一件好事。”
韓一聽了,本在悶悶的喝苦咖啡,聽見這話,差一點被咖啡給嗆到了。
“這個世界上,被罵還能是好事?”
他看歐陽若那笑的狡詐的樣子,心就莫名一動。
莫非,歐陽若真的憋着一個大招?
他和秦助理互看一眼,然後看見了對方一臉的莫名其妙。
“行啊,那就讓全世界都罵我們RC集團吧。”
韓一聳聳肩,然後對秦助理說:“秦助理,你也讓那些人別管了,讓大家盡情的罵,讓他們罵的過癮。”
“……”
秦助理無語至極!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還有人罵痛快的?
不過,兩位大老闆都這麼說了,他也只有照做,就讓網友們罵個高興吧。
這時,陸安瀾從外面走了進來,步子匆匆。
韓一和秦助理都是很會看眼色的,哪裡不知道陸安瀾是找歐陽若的?
他們很識趣的,一前一後的走了。
陸安瀾走到歐陽若的身旁,擔憂的說:“歐陽,你……現在怎麼樣?需要我幫什麼?儘管跟我說,不用跟我客氣。”
歐陽若看陸安瀾滿臉的擔心,卻笑笑說:“不用,我覺得我能對付。”
他說的很肯定,陸安瀾卻有些失落。
“歐陽,我們從小認識,我還記得我八歲那年,我被我爸打了,躲在花園角落裡哭,是你陪着我說了好久的話,後來我有什麼事,你都是義無反顧的幫我,所以我一直覺得,我們是可以同甘共苦的。”
她的左臉被她擦了粉,所以看不出被陸嘉年打過的痕跡,可還是疼,跟火燒似得。
歐陽若被她說的也有些動容,他看出了她的臉是被打過,因爲陸安瀾的皮膚好,她就很少去化妝,最多就是畫眉畫眼線,再塗個口紅,看着清爽舒服。
“你……爸又打你了?”
陸安瀾本就心裡委屈難受,被他這麼一問,她的眼眶裡就有了淚。
“沒什麼,都習慣了。”
她的聲音變得哽咽,“歐陽,這麼多年,始終都是你對我最好。”
她說着,往前挪了一步,抱住了他。
“歐陽,這個世界上,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一直都是。”
歐陽若微蹙眉,他掰開她的手,推開她說:“安瀾,別這樣,我已經結婚了。”
陸安瀾聽的心裡一痛,擡起已經淚眼朦朧的眼,說:“是星辰是嗎?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三年沒有任何的聯繫,可你還是選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