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眼神動了動,一抹璀璨欣喜飛快的劃過之後,鼻子裡聞到了菸草的味道,眼神頃刻間恢復清明,她看着邵東,笑了笑:“今天謝謝你。”
“安然!”邵東兩隻手,將許安然的一隻小手包裹住,柔荑冰涼的溫度,讓他心裡的憐惜更深了。
“孩子生下來吧,我們一起撫養他長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的樣子!”
“孩子?”一道冰冷的聲音破空而來,“誰的孩子?”
秦越一進病房,就看到邵東跟許安然兩個動作親密的在一起,又聽到邵東說孩子,桃花眼狠狠的眯了起來,瞪着眼前的兩人,說道:“回答我!”
“秦越!你……”邵東看到秦越,臉色難看到無法形容,他站起來,揮拳就朝秦越招呼了過去。
“邵東,不要!”許安然驚呼。
邵東,怎麼會是秦越的對手!
秦越輕鬆的避開邵東的拳頭,一腳將邵東踢到在地,出腳又快又狠。
“邵東!”許安然看着邵東嘴角不斷流淌下來的血線,擔憂的從牀上跑下來,伸手去扶他。
“安然,穿上鞋子,你不能赤腳,會傷了身體。”邵東說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點小事!”許安然扶起邵東來,讓他坐在椅子上。
“許安然,孩子是誰的?”秦越見許安然跟邵東一副鶼鰈情深的模樣,強忍住怒氣,問道。
“孩子是誰的,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許安然擡頭看向秦越,脣角微勾,雙眼中透出幾分譏誚來。
一個當着她的面,親口答應要跟別的女人訂婚的男人,竟然還有臉跑來質問她孩子是誰的?
呵呵!
秦越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他上前一步,俯身看着許安然,一字一句的問:“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秦越,你想做什麼?”邵東從椅子上站起來,把許安然拉到身後護住,怒瞪着秦越。
“滾開!”秦越一把將邵東甩開。
邵東跌跌撞撞的,碰倒了椅子,又狼狽的狠狠摔在地上。
“邵東,你怎麼樣?”許安然看邵東又吐了一口血出來,嚇得慌忙要上前去查看他的情況,卻被秦越拽住胳膊,一下子抵在牆上。
“許安然,說,孩子是誰的?”兇厲的目光,像是兩把冰刃,緊緊的逼視着許安然的眼睛,危險十足。
“秦越,孩子是誰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請你離開這裡!”許安然說着,伸手去推秦越,誰知道,秦越的胸膛像是一座鐵塔似的,根本推不動。
“你再給我說一遍?”秦越的聲音危險的讓人每一根汗毛都不自禁的豎起來。
“我說,這個孩子跟你沒關係!秦大少,這下你聽懂了嗎?”許安然生氣的說。
“你再給我說一遍!”秦越低吼,額頭上的青筋暴跳起來。
“你耳朵聾了嗎?再說一萬遍也是這樣,孩子跟你沒……呃~”許安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越死死的掐住脖子。
“許安然,你找死!”秦越咬牙切齒的咆哮。
許安然被秦越狠狠的掐住脖子,手指的關節像是鉗子一樣,像是要把她掐斷,她擡頭盯着秦越,嘴角露出幾許不屑與諷刺,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
有種,就掐死她!
“秦越!對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孕婦動手,你還是個男人嗎?”邵東見許安然臉色越來越紅,越來越不正常,從地上爬起來,奮力的朝秦越撞了過來。
“放開她!”
秦越再次甩開邵東,同時也鬆開牽制住許安然脖子的手,看着那隻差點把許安然掐死的大手,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
許安然看着發狂大笑的秦越,冷冷的牽起嘴角,“忘了恭喜秦少了,祝秦少與徐大小姐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許安然,你會爲你今天的話,付出代價的!”秦越殺氣騰騰的看着許安然。
“我已經付出代價了,不在乎付出的更多一些
,門在那邊,秦少慢走不送!”許安然太高下巴,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哼!”秦越眯着桃花眼看了許安然一眼,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直到秦越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了,許安然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她及時的扶住了桌子。
“安然,你怎麼樣?”邵東看許安然臉色白的跟紙似的,擔憂的上前扶住許安然,問道。
“沒什麼,就是有點暈。”許安然無力的說。
“先到牀上躺下。”邵東邊說邊扶着許安然到牀上坐下。
“邵東,對不起,讓你跟着受委屈了。”許安然看着邵東嘴角的血跡,愧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安然,跟我不需要說這些。”邵東眸色深深的看着許安然,一臉擔憂,“倒是你,秦越好像誤會了,你不打算告訴他真相嗎?”
許安然苦笑一聲,“真相?在他心中的真相是什麼樣的,他早已經認定了,解不解釋,還有必要嗎?”
秦越竟然以爲,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別人的,他的不信任,讓許安然覺得失望無比,那滋味,比聽到他親口答應,要跟徐嫣兒訂婚,更讓她心痛!
原來,他之前口口聲聲的愛,時時刻刻表現出來的溫柔寵溺,只不過是想要保持一段牀上關係的手段而已,是她傻傻分不清,沒有守住自己的心,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怨不了別人!
“安然,給我個機會,讓我保護你,保護你肚子裡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的,跟我在一起,嫁給我,好不好?”邵東突然握住許安然的手,說道。
“邵東,你……”許安然沒想到,她都到了這麼不堪的境地了,邵東竟然還想跟她在一起,看着邵東誠懇的目光,突然間心中五味陳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安然,不管你遭遇過什麼,我對你的心意,一直都沒有變過,忘了秦越吧,跟我在一起,我保證,我會比秦越對你更好,好不好?”邵東見許安然態度有一絲鬆動,立刻又急切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