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還是小心些吧,這種地方,吃了虧都沒地方說理去。”許安然看了耿娜一眼。
“知道了。”耿娜鄭重的點頭,因爲許安然的一個眼神,心裡稍寬。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秋白見耿娜跟容閎明顯是許安然跟陸驍那一國的,氣憤的站起來說道。
原本,她以爲自己這麼一情緒化,會有人出來勸說她留下,但是她錯了,竟然沒有人對她要離開表示挽留。
“羅伯特,我們回去吧!”秋白下不來臺,對着自己的同伴羅伯特說。
“我還要再玩一會,你先回去吧。”羅伯特壓根就沒有瞧出這幾個人關係不對來,對秋白說道。
秋白一跺腳,氣沖沖的跑了。
對於秋白的離開,大家都沒說什麼,又繼續聊了起來,很顯然,沒有她在,氣氛比之前好了很多。
送走了耿娜跟容閎和羅伯特後,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容閎臨走的時候說明天早上說要來蹭早飯,大概是今天晚上聊天氣氛挺好,陸驍難得的沒有拒絕,也沒有毒舌容閎,算是默認了。
容閎喜滋滋的走了。
許安然跟陸驍兩個回到蒙古包,裡面中間的厚布簾子放下來後,就是兩個房間,許安然在南邊的牀上,陸驍在北邊的牀上。
陸驍衝了嗝兒冷水澡之後,躺倒牀上看着中間的厚布簾子怎麼也睡不着。
許安然收拾妥當之後,爲了防止像今天早上被人破門而入的情形再次發生,許安然乾脆換好明天要穿的衣服,躺在牀上。
“許安然,你睡了沒有。”就在許安然快要睡着的時候,簾子突然被撩起來,陸驍穿着睡袍站在許安然的牀前。
“……”許安然不知道陸驍要做什麼,沒有迴應。
“許安然,你起來!”陸驍伸出腳來,踢了踢許安然的腳,壓低聲音說。
“做什麼?”許安然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問。
“我要跟你換牀,我在那張牀上睡不着。”陸驍黑着臉說:“快點!
”
“你睡不着管我什麼事啊?我不換!”許安然不滿的說。
“我睡不好就沒精神,沒精神就不能應付明天的遊戲狀況,你說管你什麼事?”陸驍不耐煩的過來拽許安然的胳膊,“你別廢話,快點!”
許安然被陸驍拽起來,然後強硬的推到他誰的那張牀上,然後躺在許安然的牀上,閉上眼睛。
許安然的牀上沒有難聞的脂粉氣,很清爽,陸驍不一會就睡着了,傳出輕微的呼聲。
許安然被推到陸驍牀上後,嘟噥了一句:“神經病啊!”
然後伸了個懶腰,閉上眼睛,蓋住眼中的幽深。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許安然被爭吵聲驚醒。
她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蒙古包中間的這一條厚簾子,眼中劃過一絲冷意。
那邊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以許安然目前的耳力,仍舊聽得清楚。
“你爲什麼要幫她?”
“我樂意!”
“你難道忘了我們來之前說過什麼?”
“我反悔了!”
“你……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後果?”
“有什麼後果?哼!反正你們愛做什麼是你們的事,我不會攔着,但是也不會幫你們。”
“關鍵時候掉鏈子,你簡直……”
“你走吧,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攔着,但是也不會幫你們。”
“你爲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到底想要什麼條件?”
“沒有條件,我做事全憑心情,現在我不樂意!”
“陸驍,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得罪了那些人……”
“我陸驍什麼時候怕得罪人過?”
“你會後悔的!”
“我從不爲自己做的事後悔!別再說了,趁她還沒有醒來,滾!”
“你……哼!走着瞧!”
“滾!”
接着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離開聲,許安然光是聽那動靜,就知道對方到底是有多不甘心了。
呵~
昨天半夜,陸驍突然神經質的非
要跟她換房間,原來就是因爲這個嗎?
果然,那些人不肯消停。
聽到陸驍起牀,許安然閉上眼睛又開始裝睡。
不一會,厚布簾子被撩了起來,陸驍走過來,站在牀邊靜靜的看着許安然安然的睡顏好一會,最後,他坐在許安然的牀邊,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第一個肯這麼相信我的人,我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除了母親,許安然這個他曾經視爲對手的女人是他這輩子第一個想要保護的女人,不爲別的,就因爲今天在他們一無所有的時候,許安然給了他連他母親都未曾給過的信任。
說完,陸驍又深深的看了許安然一眼,然後起身離開了。
只是他卻不知道,在他撩起簾子那一刻,背後有雙清明如水的眸子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個迷人的弧度。
這一夜,就這麼貌似安穩的過了。
第二天,許安然醒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彈了彈牀頭的那一束白色的小花。
這束小花是她昨天採來編花環的那些中的一種,功效比薄荷強一些,能夠清目醒腦,對付一些下三濫的迷藥,足夠了。
洗刷完之後,許安然出了蒙古包,發現節目組的人都已經在他們的餐桌上聚齊了,連昨天晚上鬧彆扭的秋白,都乖乖的坐在那裡。
“安然姐,你真好命,可以睡到這個時候,而且還有人給做早飯。”耿娜看着許安然笑着打招呼後,羨慕的說。
“就是,安然姐,你怎麼睡到這個時候纔起來,不會是昨天晚上累到了吧?”秋白也跟着耿娜湊熱鬧,說道。而且,刻意強調昨天晚上幾個字。
“秋白,你怎麼說話呢?”耿娜不悅的皺起眉來。
“我說什麼了嗎?”秋白故作不解的眨着眼睛,一臉無辜的看着耿娜,“娜姐,你怎麼這麼兇啊。嚇死寶寶了。”說完,還誇張的拍拍胸口。
“昨天白天又是打架又是救人的,的確很累,一不小心睡過頭了。看來,好人做不得,我記下這個教訓了。”許安然目光極冷的看了秋白一眼,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