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達一走,傅鋒不滿的坐下,說道:“秦越,你竟然相信他!”
“我不敢保證他說的跟真相完全吻合,但是我能肯定,他剛纔沒有說謊。”秦越眸色漸深,眸子裡明明滅滅,裡面有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起起伏伏。
“你怎麼能……怎麼能相信他!”傅鋒生氣的低吼:“你這是中了什麼邪了!”
“大舅,說起來,當年那些事,你做的也不光明,別告訴我你當時沒有私心。”秦越不客氣的戳破傅鋒的遮羞布。
“我的確……”傅鋒心口一堵,看了一眼許安然,說道:“我的確是有私心,而且當時我也知道,欣茹早就醒來了,她沒有反對,我就順勢而爲了,就算是我做的不光明,但是那姓徐的……你們怎麼能……”
“五十步笑百步!”許安然冷笑一聲,冷冷的看着傅鋒說道。
傅鋒原本還有的那點底氣,瞬間破滅了。
“走吧。”許安然說完,拿起包向門口走去。
這次秦越沒攔着,而是同情的看了傅鋒一眼,快步跟上許安然的腳步。
上了車,許安然彆扭的坐在車的另一邊,一張臉像是要貼到車窗的玻璃上,離得秦越遠遠的。
秦越無辜被波及,心裡雖然覺得冤枉,但是也知道,許安然今天聽了那些母親的往事後,這會肯定不好受。
他長臂一伸,想要將許安然帶到自己的身邊,卻被許安然一巴掌拍在胳膊上留下五個清晰的手印,“別惹我,煩着呢!”
清晰而又刺耳的巴掌聲讓兩人都愣了愣,在前面開車的識趣的自動做佈景的羅一都虎軀一震,就連車子也明顯的顫了一下。
“抱歉,我,我一時沒控制住,你讓我一個人靜靜。”許安然情緒低迷的開口。
她雖然在私人會所的時候表現的冷靜,可是她哪裡能真正的冷靜下來。
要不是來之前,秦越再三強調不管徐鴻達今天說什麼,都要相信他,就算不相信也不能當面跟他鬧開,她真恨不得……
她的媽媽,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
秦越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五個手印苦笑,委屈的說:“老婆大人,我這是被遷怒了嗎?冤枉啊!”
被秦越這麼一鬧,許安然臉色好看了點,但是笑容依舊無比勉強。
“笑不出來就別笑。”秦越再次伸胳膊把許安然給扣進懷裡,緊緊抱住,“別想了都交給我,嗯?”
“我媽怎麼可能是那種人!”許安然鼻子一酸,眼圈紅了。
“我也相信,岳母大人不是那種人。”秦越嘆口氣,一下一下輕輕拍着許安然的後背安撫。
“那你還說他沒有說謊!”許安然質問,“你相信他就是不相信我媽!”
說完,泄憤似得,在秦越的胸口咬了一口。
“我說徐叔叔沒有說謊是真心的,說岳母大人不是那種人,也是真心的。”秦越嘆一口氣,任由許安然發泄,眉頭都不皺一下。
“呵~兩面的好人都被你秦大少做了,你這分明是兩面三刀!”許安然說完,不解恨的又用力在秦越的腰上擰了個麻花。
“老婆大人冤枉!”秦越委屈的告饒。
“別以爲裝可憐就能過關,你今天必須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不然,今後你就睡書房吧!”許安然冷哼一聲。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更何況這件事還涉及到岳母大人,我更不可能騙你!”秦越臉色嚴肅起來,見許安然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又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回去後,我慢慢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許安然瞪了秦越一眼,威脅道。
“我保證。”秦越用下巴蹭了蹭許安然的發心。
開車的羅一心裡比秦越還委屈。
因爲他一邊替自家大少委屈,一邊還替自己委屈。
大少啊大少,說好的高嶺之花呢?高冷男神形象呢?怎麼一見到少夫人,這畫風就扭曲成這樣了?
還有,什麼叫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車裡就他們三個人,合着,現在他不受待見了,就不算是人了唄?
他現在已經能深深的感受到牛夫人當年的心情了。
回到如夢令,許安然就迫不及待的問秦越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給你看一樣東西。”秦越拉着許安然進了書房,然後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將裡面的東西推到許安然面前。
裡面裝的是一幅畫,而且,這幅畫,許安然見過,一點也不陌生。
這是在海城薔薇莊園的客廳裡掛的那副《愚公移山》圖,也是薔薇莊園裡那麼多珍品古玩中的唯一一幅贗品。
這幅高仿的贗品,還是出自她母親顧欣茹之手。
“這幅畫裡,放着東西,你應該知道吧?”秦越見許安然盯着那幅畫沉默不語,說道。
許安然的手指,輕輕的拂過畫卷,在筆墨濃重的地方停頓了一下。
那個地方,厚度與其他地方不一樣。
秦越將畫翻過來,用工具小心翼翼將那一層畫紙一點點的剝開,然後,從夾層裡,取出一張薄薄的紙條。
“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嗎?”秦越問許安然。
許安然搖搖頭,然後又看向秦越:“你不是說了,這上面,寫的我的生辰八字。”
“是有你的生辰八字。”秦越說着,將那張紙條的背面展開,給許安然看,上面的字跡,是許安然熟悉的,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母親顧欣茹之手。
“還有什麼?”許安然見另一面密密麻麻的寫了不少的字,擰着眉毛,好奇的問。
“你自己看。”秦越將那張紙條遞給許安然。
許安然接過來,狐疑的看了一眼秦越,不知道秦越爲什麼會突然間臉色變得如此凝重,這張紙條上究竟寫了什麼機密,會讓秦越變臉?
許安然揣着一肚子疑問,低頭仔細看那張紙條上比米粒還小的字跡,只看到第一句,臉色也瞬間變了。
“這……這是……”
竟然是那種藥的配方!
秦越表情凝重的點點頭,說道:“還有,你繼續看,看完就明白岳母大人當年爲什麼要那麼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