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你殺人了!”秋白又怒又怕。
“殺幾個人而已。”陸驍不在意摸了摸手中的弩箭,可惜了,沒有把那人的箭袋拿過來,不然這幾個人,他一個人就能解決。
他第一次殺人,可是這種情形下,竟然沒有什麼害怕,心裡想的全是,絕對不能讓許安然出事。
“你……”秋白震驚又惶恐的看着陸驍,最後全都化成憤怒,“你爲了她真是什麼都肯做了,竟然連人都敢殺!”
“廢話真多!”許安然將秋白的身子往前推了推,嚇得秋白趕緊閉嘴。
“放下武器!不然……”許安然冷哼一聲。
“快放下武器!放下!都放下!快點!”秋白聽了許安然的聲音,頭皮一緊,連忙對着對面的人大吼。
幾把瑞士軍刀又被踢了過來。
陸驍一把把的撿了過去,然後做出一個要飛執的動作,嚇得那些早有防備的黑衣人精神緊繃,紛紛戒備不已。
“他們都沒有武器了,你到底還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秋白脖子上的血流的太多,脣色已經發白。
“你說呢?你說我該怎麼才能放了你?”許安然跟秋白打太極。
太早亮出底牌的人,很容易在談判中失利,她可不是秋白這麼沉不住氣的小丫頭了,嚇唬嚇唬就破了膽,什麼都招了。
不過,顯然秋白這女人來歷也不簡單,這些人都很聽她的,林葉給她的資料上竟然沒有相關的消息。
不過林葉只是涉足娛樂這一行的,關注的點跟她的不同,探聽不出來,也很正常。
“她是錦城欒家的人,隨的母姓。”陸驍很是知情達意,立刻爲許安然解惑。
“欒家啊!”許安然玩味的一笑。
錦城三大家,欒家,竇家,路家,她先是跟竇珍珍不對付,現在又來了個秋白,錦城這個地方八成跟她犯忌諱。
秋白卻因爲許安然這一停頓,以爲許安然害怕了,立刻囂張起來:“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不快放開我,我說不定
還能饒你一命!”
“你的命現在在我手上,我需要求你饒命嗎?秋白,你好像一直沒弄明白,現在到底誰纔是階下囚!”許安然真服了秋白的蠢了。
安排這麼一出漏洞百出的計劃也就罷了,到這種時候,還敢大言不慚,真替他們的父母捉急!
“你……你到底怎麼才能放了我!”秋白嚇得兩腿發軟。
許安然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爲什麼,跟她料想的完全不一樣。
“你說呢?”許安然看了陸驍一眼。
“先出了這個鬼地方再說。”陸驍哼了一聲。
怎麼老是讓他做傳話筒。
“聽到沒有?先出了這個地方!”許安然冷冷的看了一眼對面那個叫大白的,目光在他那隻蠢蠢欲動的手上警示的停留了一秒。
大白立刻收回手,然後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好厲害的洞察力。
四個黑衣人,在前面帶路,許安然挾持着秋白跟在後面,陸驍斷後。
這條路不好走,要不斷的避開那些石頭,幾個人不知道鑽了幾個石門,做了一段後,許安然發現不對勁,他們好像,一直在被領着繞彎子!
“停……”就在許安然發現不對勁,一份心的時候,秋白突然推開許安然,朝前面跑去。
許安然伸手去抓,結果發現那個叫大白的黑衣人朝她的方向丟了一個暗器過來,她扯着陸驍躲開,已經失去抓住秋白的機會了。
大白扔過來的是一枚煙霧彈。
許安然憑直覺,抓住陸驍左右躲避,避開了他們丟過來的暗器,但是等煙霧散開,卻發現再無秋白等人的蹤影。
“該死的!”陸驍狠狠的錘了一下牆壁!
“是我不小心,先休息下,我給你重新處理下傷口。”許安然說着,將揹包取下來,從裡面拿出幾個小袋子來,給陸驍重新包紮傷口。
陸驍腿上的傷,雖然避開了要害,但是流的血很多,再加上他剛纔一直在走動,下面整個褲管都被染紅了。
“還挺能忍。”許安然用瑞士軍刀劃開那半條褲腿,看到傷口的時候,忍不住咂舌。
“男子漢大丈夫,流這點血算什麼!”陸驍硬氣的剛說完,就被許安然淋上的藥刺激的差點跳起來:“你他媽的輕點!”
“哦,我以爲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痛不算什麼!”許安然涼涼的說。
這個傷藥,止血最快,但是副作用也很明顯,就是會比平常藥物痛上好幾倍,藥都是昨天現弄的,能找到的東西有限所以就弄了這一種,將就用吧。
“你說,你是不是你故意報復我?拿這些玩意故意整我的?”這藥實在太疼了,陸驍很沒骨氣的抱怨許安然。
“報復你?那你倒是說說,你做了什麼事,要我故意報復你,整你的?”許安然一雙杏眼微擡,看着陸驍。
“我做什麼了我?我……”陸驍原本還理直氣壯的,但是在對上許安然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的時候,突然間氣勢全無,心虛的低下頭。
那種彷彿被看穿的感覺又上來了!
這個女人,不會,不會真的知道了吧?
“你怎麼了?”許安然將手上的藥,又在陸驍的傷口上壓了一壓。
“疼啊!死女人!你想弄死我啊!”陸驍疼的差點跳起來,他花光了所有的力氣忍住沒有失態的將許安然推開。
“疼一下就好了,疼,是爲了讓你長記性。”許安然面無表情的說。
“……”陸驍心裡一跳,低頭看着許安然雪白修長的手指繞着布條麻利的在自己傷口上轉圈,然後飛快的移開目光,心口咚咚直跳,一對耳朵變成了深粉色。
許安然包紮好了,見陸驍半天沒動靜,擡頭看他,發現他正側臉看向別處,面容緊繃,還以爲他是因爲被自己識破了,鬧彆扭呢,忍不住好笑的說:“從你昨天晚上非要跟我換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你早都知道?”陸驍轉頭不敢置信的看着許安然,然後又悶悶的說:“我的演技,就那麼差嗎?”
“一開始只是覺得懷疑,覺的你有些不對勁而已。”許安然如實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