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思夢席牀上。
純白色的手機不停地雀躍響着,那屏幕上的名字如巨大的漩渦,就要把她整顆心捲了進去。可身邊的人一動也不動,那漂亮的剪水秋瞳閃着無限的淚珠,窩在膝蓋裡哭泣着。
“昊川”兩個字仍然如同磁場在拼命地閃着。
終於,停止了……
趙昕柔無助地一瞥手機,只見那裡多了一條留言。她輕柔地拿起手機,按了按鍵,接聽留言。那一頭,一片死寂,但是仍然能聽到他那霸氣的呼吸聲。他總是這樣地深沉,這樣地不可叵測。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如同在雲端上一樣,太不真實,又太刺激,太讓人淪陷!
半晌,那低沉如千年醞釀的醇酒的聲音方響起:
“你打算躲我躲到什麼時候?!給我馬上回來,否則我不保證做出什麼事兒來。你知道我的。”
“嘟——”一聲,電話被切斷了。也斷絕了他們之間一切的聯繫……
趙昕柔握緊手機,更加悲慼地痛哭起來。想起早上凌以霜說的兩個字“傷害”,“傷害?!你居然說得這般輕鬆。我卻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
那限量版的布加迪EB16。4威龍裡。
黎昊川的眼眸如同子夜裡的明珠,閃着懾人的光芒。手機那裡頻頻傳來專業的女聲,他的瞳孔突然閃着銳利的光魔,一扔。手機直接漂亮利落地飛出車窗,順着山崖滾了下去。
很好!
她第一次,沒接他的電話!
華盛沒了,正式地落入敵家手裡。
凌以霜無助地站在街的另一頭,等待着大廈裡走出來的身影。好久好久,那七尺的身子才走了出來。她原想歡樂的上前迎接,卻見到他臉上的頹喪之色。她心裡猛地一驚,知道他應徵又失敗了。
拿起手機,按了那個背得滾瓜爛熟的號碼。
對面的凌御凡接聽了,“喂——”
她輕輕地問:“哥,面試順利嗎?”對面的凌御凡顯然沒有看到她,只是稍皺眉頭,聲線裡儘量掩飾自己的落寞道:
“當然順利。你哥我是誰,我可是凌大律師!幾家公司說會好好考慮,放心吧!”
一種酸澀突然涌上鼻頭,她咬脣,忍着那兩行欲**的淚珠,道:“那……你今天會回來嗎?媽今天煮了你最喜歡的菜……”
左手奮力地捂着自己的脣,不讓悽悽的哭泣聲落入手機的另一頭。
凌御凡看緊天空中的那一抹白雲,淡然地輕笑道:
“我比較喜歡吃以霜的菜。好了,人事部經理嚷我的名字了,我得走了。”
凌以霜的面頰早已溼透,無助地看着對面街的他。明明是這樣地落寞,卻總是不讓別人操心。他的倔強,該有多麼地讓她心碎。
凌御凡手持英國渥維克大學的LLB法律文憑,去年渥維克還登上了英國十大最佳法律大學。若說是實力問題,那就是天底下最荒謬地笑話。她知道不是,不是——是那個訛詐風雲的男人,是他!
雙手一握生氣的拳頭,那溢滿淚水的大眼閃着堅定的光芒。再度拿起手機,給陌生號碼撥過去:
“喂。我是凌以霜。幫我弄一張到四季酒店的邀請券。”
那裡頭的人委婉地拒絕着:“對不起啊,只有是VVIP纔可以入場的。
她閃着憤恨的淚水,生氣地罵道:“不管多少美金我都付了,我要邀請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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