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我不准你喜歡她
門邊的夏琂惴惴不安,晶亮的大眼卻毫不畏懼甚至有點厭惡的盯着仲薇,仲薇握緊自己的手,夏琂,你怎麼不去死!
“小焱,我等着你查清楚。”越過墨焱身邊,仲薇這樣說。
她仲薇也是傲氣的,自信的,她始終堅信,墨焱會回來找他,墨焱不語,並未作答。
盯着仲薇的背影直至消失,夏琂一瞬不瞬的看着墨焱,詢問的眼光毫不加以掩飾,甚至是絕對要知道的堅定,目光掃視在夏琂身上,看着赤着的小腳,墨焱蹙緊了眉頭。
“鞋呢?”
上前,將夏琂打橫抱在懷裡,對夏琂的憐惜,墨焱也不知道爲什麼,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只想寵着她,這樣的寵早早超出了他的極限,而他卻不討厭,是因爲,她是小白癡夏琂,還是因爲,從那首,我把我的愛給你這首歌開始,到底,問題出在了哪裡?
“哥哥,你喜歡她嗎?”
悶悶的聲音從墨焱的懷裡緩緩傳出,墨焱垂首,正好對上她擡起望向他的眸,兩人四目相對,氣息在兩人間蔓延。
夏琂別開晶亮如墨玉般的黑眸,“你喜歡她嗎?”
墨焱還是沒說話,將夏琂抱坐在牀上,他起身打算出去,他想知道,對於夏琂,自己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態,或許他真的出格了,夏琂值得他這麼付出?如果莫璇沒死,所謂的仇恨並不存在,那麼,利用夏琂纔是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
墨焱的逃避讓夏琂的心變得敏感,相對與小白癡夏琂,在她的世界裡,她只有墨焱,只有他一個人,如果,墨焱不在喜歡他,不會在在乎她,那麼誰還會要她,智商退化的她本就敏感,敏感了,人就會變得脆弱,而墨焱的沉默讓她揪心般的疼。
扯住他的手用力,墨焱也沒在意,被她大力扯到了牀上平躺着,她翻身騎坐在他腰上,握成拳頭的小手一拳一拳砸向他的胸膛,卻又捨不得用力,整張臉,埋在了他的脖頸,“我```不准你喜歡她,不準,不準。”
她的拳頭本就沒用多大的力,他也不想去管,卻無法忽略脖頸處滾燙炙熱的溫度,那是夏琂的眼淚。
他一驚,握着夏琂的雙肩將她的身子支起來,引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淚眼婆娑的小臉,哭泣着,傷心的,絕望的,卻很美,嘴角的嘆息幾不可聞,伸手擦去她眼角晶瑩的淚珠,捧起她的小臉,“爲什麼,因爲我喜歡上別人而哭呢。”
夏琂是不會爲了墨焱而哭的,因爲夏琂和墨焱一樣,都狠。
而這麼軟弱的夏琂,只會讓他越發討厭,因爲,墨焱憎恨弱者。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夏琂瞬間愣住,爲了那個女人,她哥哥兇她,爲了她朝她發脾氣。
小孩子般的夏琂哭得越發厲害,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又一顆的滑下。
墨焱無論如何擦,也止不住,倏然翻身,一把將夏琂壓在身下,臉上帶着甚微的慍怒,“不準哭,在哭,就滾。”
智商退化以來,墨焱何時對他這麼兇過,淚水越發恣意流下臉龐,夏琂不再看覆在自己身上的墨焱,將頭深深埋在枕頭裡,推拒着身上的墨焱,“滾,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哽咽的聲音帶着委屈。
扳過夏琂的臉,俯身就含住了夏琂的脣瓣。
墨焱曾經說過,自己吻夏琂是魔瘋了,奢來的時間,做奢來的事情。
夏琂睜大眼睛,立刻止住了哭泣,啓脣迴應墨焱,白皙的手臂攀上墨焱的脖子,脣舌交纏,相濡以沫。
“爲什麼,因爲我喜歡上別人而哭呢?”一吻完畢,墨焱看着微微喘氣的夏琂,對於這個問題的執着就好像夏琂對他說不準喜歡仲薇的執着一樣,這樣的執着到底爲什麼而來?他不想去深究。
眨了眨墨黑的眸,她盯着他迷人的紫眸,“因爲你是我的,我不要你喜歡別人。”
“呵呵```”悶悶的笑從墨焱口中傳出,夏琂嬌嗔的瞪他一眼,風情瞬間惑人,墨焱斂住笑意,輕輕啄了啄她水嫩的脣。“白癡!”
他已經無力愛人了。
遊**廳,貝拉斯老公爵氣得臉色發青,一陣紅一陣白的交替着,Augustine太不將他放在眼裡了,居然拒絕出來見他,司隸和魅夜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入大廳。
貝拉斯老公爵將手上的柺杖往地上狠狠一撞。
“你們家Augustine是什麼意思?讓他滾出來見我。”
譏誚的笑漫在嘴角,司隸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貝拉斯公爵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讓我們家Augustine親自出來見你。”
言下之意便是,你不配。
這麼明顯的話,在商場上打滾摸爬幾十年的貝拉斯老公爵豈會聽不懂,周遭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這貝拉斯老公爵怕要被氣死在這遊輪上吧。
伊拉菲斯老公爵看着司隸,Augustine身邊的人說話都這麼衝,沒有一點顧慮,貝拉斯家雖不是什麼著名首富,在意大利也是屈指可數的大貴族,Augustine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將貝拉斯家視爲玩物,毫不在意。
果然,貝拉斯老公爵吹鬍子瞪眼的吃人般的眼神怒視着司隸,“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
“你又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說話!”魅夜譏誚,站在司隸身邊桀然邪肆的笑。
司隸看着他,“終於說句人話了。”
“司隸你嘴巴少賤一點行不行。”
貝拉斯公爵氣得全身打顫,惡狠狠的等着司隸和魅夜,“下船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本事。”轉身帶着人離開,司隸和魅夜冷冷一哼,也離開了大廳。
三層的甲板上,晚風徐徐,離灝靜默的站在遊輪甲板盡頭,夜迦和成風遠遠退在身後。
“門主認識夏琂吧。”
夜迦問出了自己的困惑,因爲如果不認識,不會爲她出頭。
成風似笑非笑的輕輕點頭,“在門主面前別提她,在門主眼底,夏琂只是一個叛徒,僅此而已。”
真是僅此而已嗎?夜迦輕笑,他看未必。
甲板的另一側,女子翩然而至,離灝轉身女子順勢撲在了他懷裡,嚶嚶哭泣,一聲又一聲的喊着,“灝,我回來了。”
離灝全身僵硬,果然是你嗎?
莫璇,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