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去看那個女人了?”鬼王穿着衣服,漫不經心的和馮戚聊着天。他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說的每句話都是有含義的。清楚鬼王脾性的馮戚,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應對。他的人生還沒過一半,可不想死的這麼早。
“是的!”他沒指望瞞過老大的眼睛。只是沒想到老大會真麼直白的問他,讓他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主子到底想要做什麼,這麼說的目的又是什麼,他該怎麼回答才能讓這件事,圓滿的過去。馮戚的心裡已經,千百次翻轉了,卻沒有找到一個,更好的答案。
“也難怪。”鬼王對着鏡子,整理自己的領帶:
“那隻帶了刺的玫瑰,的確很吸引人。尤其是那雙眼睛,讓我忍不住想要把它們扣下來,好好的收藏。”他的地下室裡,可是收藏了不少好東西,凡是他看中的,就算是一雙漂亮的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把那個人的手剁下來,用福爾馬林泡好,作爲他的珍藏。
馮戚一言不發的站在哪裡。這個時候他求情,無意識火上澆油,讓楊琳死的更快一點。主子的愛好,的確是挺變態的,有時候連他這種從血腥中拼殺出來的人,都有些招架不住。誰會整天對着哪些斷手斷腳,說喜歡漂亮的啊。
“你不喜歡?”鬼王終於收拾好自己,站在馮戚的面前:
“你若是喜歡,我可以把她送給你。”馮戚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要不然我就把你做成標本,變成我的收藏品之一。
馮戚難以執行的擡頭,眼睛裡還有他未曾發現的那一絲欣喜。
“屬下不敢。”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敢。馮戚心跳加速,有一刻是期盼鬼王實現他說的承諾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確吸引到他了。她的懦弱,她的堅強,以及她瘋狂的想要報復的執着,都讓他移不開目光。
“只是不敢啊?”意料之內。這也就說通了,馮戚爲什麼這麼久才帶她回來。心中的疑慮打消,鬼王的語氣也好了不少:
“她可是宇文凌灝的女人。”原來鬼王一直在試探馮戚,人性本惡,貪慾是惡性之首,泯滅不了的,要是馮戚此時表現的太過於完好,鬼王怕是不會讓他活着走出去了。
“那又怎麼樣?”馮戚很不服氣的說道。現在不還是落在了他們的手裡,讓她生就生,讓她死就死。不得不說,馮戚也足夠的瞭解鬼王,生在黑暗中的人,是不相信完美的人,和至死的忠誠,信得只有攥在手中的把柄。這個把柄他一定要親手收到主子手裡。
“哈哈哈對,宇文凌灝的女人又能怎麼樣?”馮戚的話說道了鬼王的心坎裡了。他就是要讓宇文凌灝一無所有,宇文凌灝不是很在乎這個女人嗎?那他就把她送給屬下做暖牀的女奴:
“比試之後,她就是你的了。”要是宇文凌灝知道,他的妻子做了自己屬下的女人,臉上的顏色一定很精彩,他真想看看到時候,宇文凌灝的那張臉,還掛的住嗎?這個女人他還會喜不喜歡,要不要?
“謝主子!”馮戚心中鬆了一口氣。主子既然這麼說,就是沒打算要那個女人的命,也不枉費他表現的對她一往情深。是的,他是在做戲,失蹤了這麼久,老大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更需要一個可以長期捏住他的籌碼,那他就送一個給主子好了。
“先彆着急着謝,要是她真的死在瑪麗的手上,我也不能說什麼。等她真的有那個本事,活的下來再說吧。”他可不能保證那個女人,就真的比瑪麗優秀,畢竟瑪麗跟了他這麼多年。不過,他相信宇文凌灝的女人,也不會這麼差勁,死的這麼早,下面沒有她的存在多無趣啊。
“這幾天由你來訓練她。”給貓按上鋒利的爪子,以後的生活纔會精彩,他可是很期待的哦!
“主子,你真的打算培養她,她是宇文凌灝的女人。”註定是他們的敵人。雖然他對鬼王沒有百分之百的忠心,可也沒有絕對的反骨。主子這樣去培養一個敵人,讓他有些想不通。
“當然,你可要用心的教她,至於她能學多少就要看她自己的了。”給她希望,再讓她絕望。鬼王一直很享受這樣的一個過程。
“屬下明白!”有主子這句話,他就可以放心去教楊琳了,希望他真的可惜活着回來,也不枉他話費這麼多的心思,爲她在主子面前爭取。
“先下去吧。”鬼王望着遠處很想要一個人呆一會。這麼多年他一直爲了打敗宇文凌灝而努力,把他視爲奮鬥的目標,輸給宇文凌灝的那一刻,有憤怒,有恨意,可也有無盡的戰意。有時候他在想,要是有一天,他真的沒打敗了宇文凌灝,那接下來他要做什麼?做宇文凌灝現在做的事情?繼續做商業戰神?
“是主子!”他沒看錯吧,主子眼裡的那一絲的是迷茫?他怎麼會有這種表情,好像鬼王除了充滿報復的邪意,馮戚還真想不到什麼樣的表情適合他。
“馮戚,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你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鬼王出乎意料的叫住了馮戚。
這又是主子的試探嗎?什麼樣的生活?他們這樣的人,只能生活在地獄的邊緣,稍有不慎就會墜落到油鍋,或者刀山上,不是他們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就能生活在什麼樣的日子裡,他們在選擇報復的時候,就失去了選擇生活的權利。
他本是一個孤兒,無親無故,無牽無掛,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知道了親生父母的死因,是爲了獲得更多的遺產,他的親伯父就害死了自己的雙親,還把原本是有三歲的他送到了孤兒院。要不是他無心之下結識了他們的親兒子,從中發現裡面的詭異之處,也許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真相。那一刻他選擇了報復,不但讓他們以命抵命,還把自己的親表兄送到了監獄。
“我們早就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了。”馮戚的一句話,讓鬼王的恨意再次爆發。是的,這一切都是宇文凌灝造成的,要不是他的存在,他早就回到宇文家了,根本不至於這麼多年生活的跟條狗似得。他要報仇,他要讓宇文凌灝一無所有。
“可是我們現在有改變的機會。”殺了宇文凌灝,他就是宇文家唯一合法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