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難道都是真的?”
白蘇的話,再加上白童惜的反應,讓原本還在懵逼中的領導們,越發的懷疑起此事的真實性。
“當然是真的,你們還在懷疑什麼啊,沒看到白總自己先慌了嗎?”
這個時候,散佈在各個角落的白金海的同僚,紛紛張嘴加重領導們的疑心。
“白蘇,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裡弄來的?”
終於,白童惜捨得放下手裡的檔案袋,揚起有些發紅的眼眸,直直瞪向白蘇。
白蘇眯了眯眼,供認不諱道:“這些,是我從爸爸書房的一個保險箱裡找到的。”
“你怎麼會有爸爸保險箱的密碼?難道是爸爸醒過來後告訴你的?”
白童惜的提問不可謂不犀利,誰都知道白建明還在昏迷當中,這密碼就算有嘴也說不出來,奈何白蘇也是早有準備:“這你就不用管了,我是爸爸的親生女兒,要弄到保險箱的密碼還不容易?我說你啊,與其糾結這個,還不如想想該怎麼跟各位董事,還有秦伯伯交代吧!鳩佔鵲巢這麼多年,虧你也好意思。”
白童惜強撐着一口氣,問:“既然你說不出個所以然,那我又怎麼知道,這些東西不是你杜撰的呢?”
是啊!
傳聞白家兩姐妹諸多不合,妹妹更是搶了姐姐的未婚夫,會不會今天這一切,都是白蘇有意設計,就是爲了報復白童惜呢?
建輝的衆領導跟白童惜共事了一段時間,所以從情感上來說,還是比較偏向她的。
“那要不要我們現在就去爸爸的醫院,給你們做一份dna比對呢?”白蘇很快說道,看得出她真的是無所畏懼。
白童惜又哪裡會退卻呢?
她現在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答案!
“好,去就去!”
白蘇看着她,輕蔑的冷笑着,白童惜這叫什麼?這叫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過沒關係,她很快就能讓白童惜哭出聲。
“很好,那就走吧。”頓了頓,白蘇回頭,討好的對秦國棟說:“秦伯伯,您是秦家的代表,所以我特別希望您能隨我們到醫院一趟,也好做個見證啊。”
對此,秦國棟只是輕“嗯”了聲,“嗯”的白蘇心花怒放。
秦國棟起身的時候,白蘇立刻狗腿的伸手去扶,而秦國棟也沒有避諱她,看得白童惜頓時心涼了半截。
不過無所謂了,她現在要弄清楚的,是自己的身世!
打定主意後,白童惜飛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結果眼前突如其來的一黑,又歪着身子跌坐回椅子上。
“白董!”關心白童惜的人,紛紛叫了一聲。
而那些痛恨白童惜的,則暗笑在心,白金海更是趁機落井下石:“白董,你不會是想要拖延時間吧?”
白童惜以手抵額,幾秒過後,她重新站了起來,看不出什麼異樣的沉聲說了句:“走吧。”
“白董,我陪你去吧。”見白童惜站都站不穩了,安心忙主動請纓。
白童惜原本想要拒絕,湯靖卻在此時說了聲:“白董,就讓安助理陪你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好吧。”白童惜終是答應了。
這時,白金海蹭到白蘇身邊,積極的說:“小侄女,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再怎麼說,我也是白家的一份子嘛,又是你的長輩,有我在,量白童惜也不敢放肆!”
“好哇!”白蘇十分歡迎。
說實話,她巴不得整個建輝地產都跟過去圍觀,這樣白童惜的落魄就無所遁形了。
白金海一聽,大喜:“哈哈哈,這實在是太愉快了,走走走!”
目送白童惜一行人離開後,留下來的湯靖正了正臉色,對那些議論紛紛的董事大聲道:“咳!大家都看到了,白董有事要處理,現在我就越俎代庖一下,把她還沒來得及安排的工作跟大家說說。”
領導們一聽之下,都愣了:什麼意思啊?還繼續開會?現在誰還有這心思啊!
見狀,湯靖狠叩了兩下桌面,嚴肅的說:“都怎麼了?到底是東區還有最近剛剛爭取到的一些項目重要,還是嚼舌根重要?你們覺得後者能給公司帶來可觀的利潤嗎!”
湯靖一番話,一來是敲打領導們不要因私廢公,二來是從側面烘托白童惜爲建輝地產所做的貢獻。
如果沒有她的話,東區這個大項目是怎麼來的?後續的一些小項目又是怎麼來的?還不是看準了喬司宴是建輝地產的後臺才點頭同意的?
果然,湯靖此話一出,現場漸漸安靜了不少,領導們開始心不在焉的處理起公事來。
湯靖在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其實他哪有心情接替開會啊?他的心神早就跟着白童惜飛遠了!
但他如果不站出來的話,這個會勢必就散了,這些領導一旦走出這間會議廳,流言蜚語勢必會像病毒一樣迅速蔓延開來,到時候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對白童惜一定會造成很大的不良影響!
故而,湯靖這才決定將這些領導以“開會”的形式留在這裡,等白童惜驗完dna回來,再做打算!
但願今天發生的一切,只是鬧劇一場吧。
湯靖在心裡默默祈禱着。
同一時間——
白童惜和安心剛走出公司大門口,就見一輛保時捷停在外面,白蘇扶着秦國棟毫不猶豫的坐進車裡後,白金海也不甘落後的坐了進去,白童惜見車上還有兩個空位,便對安心使了個眼色。
安心點了點頭,正想坐進車裡,熟料白蘇在這時咋呼起來:“喂喂喂,我這車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坐的!你是誰啊,給我站遠點!”
“你!”安心從來沒見過這麼刁蠻的大小姐,不禁有些被氣到。
白童惜左手一擺,攔下安心的衝動:“白蘇,安心是我的人,我現在要她上車,你有什麼意見嗎?”
一般來說,被白童惜這麼一壓,白蘇就是再不服,那也得做出退讓。
可白蘇這次偏不:“我當然有意見了,這輛車是白家的,自然只能坐跟白家有關的人,我跟二表叔就不用說了,秦伯伯跟白家是親家,我很榮幸能捎他一程,至於你,還有你,你們兩個算什麼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