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掉下去那也是我的事。”孟沛遠丟下這句話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任憑領導怎麼呼喚、挽留都沒用!
過做工簡易的木板橋的過程雖說驚險,但孟沛遠還是順利抵達了對面。
這時,走在他前頭的施工隊隊長,回頭問了句:“孟二少,你還好吧?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孟沛遠筆直的望着前方的路:“不用,大家接着走。”
“好嘞!”不知不覺間,所有人都對孟沛遠唯命是從。
反觀當地的領導,在戰戰兢兢的過完橋後,才發現對面沒有一個人在等他,更別提有個人伸手拉他一把了,全他媽圍在孟沛遠屁股後面打轉。
嘆了口氣,領導認命的當起了狗腿子:“孟二少,你等等我啊……”
因爲沒有交通工具,一行人只能靠步行,這個時候,大家總算見識到了這裡的環境有多惡劣,簡直堪稱窮山惡水。
一路上,領導不停的問孟沛遠“餓了吧”、“渴了吧”,弄得他不勝其煩:“我又不是女人,你犯不着這樣和我說話。”
領導淚流滿面,心想你雖不是女人,可你比女人還要身嬌肉貴啊。
傍晚。
一直當領頭羊的施工隊隊長,忽地指着不遠處的一塊石碑,如釋重負道:“大家快看,上面寫着這村的名字,看來我們要找的地方就快到了!”
孟沛遠嘴上不說,但心裡也很高興,他已經三天四夜沒有休息好了,更別提洗澡這件事,他是憑藉多大的忍耐力,纔沒有半途而廢下山找旅館泡澡!
“快走!”隨着他一聲令下,全部人都加快了步伐。
俗話說,柳暗花明又一村,當孟沛遠一行人灰頭土臉的出現在下水村村民的面前時,村民們都不由的產生了懷疑:這些人才是真正需要接濟的吧?
一個頭發花白,面容和藹的老者從一干村民中站了出來,用着不太利索的普通話問:“你們是……”
當地領導這時充分了發揮了自身的作用,衝上前去一把握住老者的雙手上下搖晃着:“你好,你好,你就是村長吧?我前年剛上任的時候來這裡視察過,還是村長你老人家招待了我們豐盛的午餐,哦對了,這些天苦了你們了……”
巴拉巴拉打了一串官腔後,領導隆重的爲村長介紹孟沛遠:“這位是泰安集團的老闆,也就是投資、改造、建設下水村的總負責人……”
在村長快被繞暈的表情中,孟沛遠用凌厲的眸光示意當地領導閉嘴,之後儘量和顏悅色的問村長:“老先生,請問前幾天到你們村裡的那羣外地人,情況如何?”
“他們都還挺好的……”村長顫巍巍的笑道:“雖說我們出不去,但好歹還有些過冬的存糧,再多撐幾天問題也不大。”
孟沛遠問:“那她們現在在哪?”
老村長隔空一指:“幾個女娃都在前方那屋住着,至於那些男娃……都住在那些女娃的隔壁,我這樣說,你可能不懂,還是隨我來吧。”
“那麻煩你了,老先生。”孟沛遠緩聲道。
“不客氣。”村長樂呵呵的說。
不得不說,當孟沛遠收了那副囂張的姿態時,還是很博別人好感的,至少村長脣角那抹慈愛的笑就沒下來過。
見村長這麼熱情的招待着孟沛遠,當地領導流下了悲傷的淚水,到底誰纔是領導!
……
這個村的建築,外觀看上去有點像鳥巢,房子密密麻麻但卻錯落有致的搭在一塊,看上去既美觀又節省空間。
孟沛遠亦步亦趨的跟在村長身側,繞了一圈又一圈,越往裡繞越到核心。
據村長介紹,只有當地受尊敬的老者、老師纔有資格入住核心的位置。
秘書小姐雖說是客,但她帶領的團隊卻是來給村裡做貢獻的,所以破例住在了中心地帶。
直到都快原地轉圈圈了,村長這才停下腳步,擡手將孟沛遠迎到其中一間房的門前,開口道:“就是這裡了。”
孟沛遠嗯了聲,自然而然的擡手敲門。
“誰啊?”下一秒,房間裡傳出一聲熟悉的女聲。
孟沛遠薄脣一張:“我。”
沉默良久,房間裡猛地響起一聲咆哮:“孟總!!!”
緊跟着,孟沛遠聽到有什麼東西摔到地上的聲音,秘書夾雜着痛苦呻吟的聲音隨後傳來:“孟總,您等等……”
“你慢慢來吧。”孟沛遠無語。
這之後,他聽到裡面不停的傳出不同女人的聲音:“哇,你男朋友來看你啊?”
秘書焦急道:“不是!”
女人們:“有這樣的男朋友還真是幸福啊,不是說通往村裡的山路斷了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
秘書:“再說一次!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老闆……喂,你們聽我說啊……”
秘書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正確來說,是屋裡的其她女人聲音太大了,干擾了她。
半響,門打開——
秘書跳出來後,匆忙把房門闔上,免得那羣女人不知死活的跑出來調戲孟沛遠!
“嘿嘿,孟總,沒想到你居然親自來了,我好感動……”
孟沛遠盯着秘書那頂溼漉漉的長髮,還有不修邊幅的穿着,有些蠢蠢欲動的問:“你在洗澡?”
秘書被孟沛遠如飢似渴的眼神嚇着了:“是、是啊,孟總你想幹嘛?我膽小,你別嚇我啊……”
確定了秘書安然無恙後,孟沛遠扯了下衣領,又恢復了一貫的冷言冷語:“我現在馬上要洗澡,你幫我準備。”
秘書反應迅速道:“是是是,我馬上去給你燒熱水。”
“另外,我要一個獨立的房間。”孟沛遠接着要求。
“好的!我邊燒水邊給你準備。”秘書記下。
“餓了,我還要吃飯。”孟沛遠倒是一點都不知道客氣。
“呃……”秘書爲難道:“孟總,這幾天,我們這些外來戶吃的都是當地村民準備的糧食,所以在這方面可能無法達到你的要求。”
孟沛遠斜了她一眼:“來到這種地方,我本來就沒期待,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