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情聽着“嘟嘟”的聲音,有些莫名其妙,這個男人怎麼突然生氣呢?
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安情無力地在心裡默默吐槽道,不過鑑於身體的狀況,她還是得好好休息。
明天回公司可能還要面臨一波事情呢!畢竟簡琛今天去了她的公司,如此招搖的!
晚上簡琛回來的時候,是沉着臉的,彷彿誰得罪了他一般。
經過一個下午的恢復,安情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精神百倍,至少比早上那個要死不活的狀態好得太多了。
但是當她邁着輕鬆的步伐下樓的時候,卻迎面對上了簡琛陰沉着的臉,她的動作不由得停滯了一下,腳步也慢了下來,想要開口說什麼,結果簡琛直接從她的身旁擦過,她被微微撞得往後退了一步。
“簡琛……”安情微微啓動脣瓣,不明白簡琛是怎麼了,腦中靈光一閃,該不會是今天下午的事情吧!那個時候他就掛了電話……
果然這樣習慣了女人追捧的男人,是無法接受她這樣忽冷忽熱的女人的。
心裡突然涌上了一些怪異的情緒,總覺得一切的好心情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連帶着腳步也慢了下來,朱嫂一看見安情,不禁關切地問道:“安情,你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安情楞了一下,擠出了一抹笑容:“好很多了,還要謝謝朱嫂你的紅糖水,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恢復得這麼快。”
“說什麼客氣話呢!不過你還是要注意一下,畢竟女孩子這個時候總是會被折騰一些,以後生了孩子就會好了。”朱嫂狀似無意的話語,似乎在試探着一些什麼。
安情表情一滯,朱嫂很有可能是簡母派來試探她和簡琛關係的。
她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臉色微紅,似乎極其地不好意思:“朱嫂,你說什麼呢?”
朱嫂把安情的一切反應都收歸眼底,心裡有了一個底,但是面上仍是不動聲色的。
“早晚要面對的,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了,女人總要有一個孩子,纔算是完整的人生。”
孩子嗎?這根本就不在她的計劃範圍內,而且她目前是和簡琛根本就是有名無實的“情侶”,又怎麼可能再去製造一個孩子來呢?
“那也要看簡琛怎麼說,畢竟他事業心比較重,我怕他不喜歡孩子。”安情似乎有些爲難,直接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簡琛的身上。
畢竟這樣比較有說服力,他們也不會逼得她那麼緊,同一個房間住着就算了,睡同一張牀也勉強可以接受,如果讓她再跟簡琛有其他的牽扯的話,她怕……
這顆心恐怕不能由着她去掌控吧!
“男人啊!有的時候看起來沒有收住性子,其實心裡對於他做的事情還是有計較的。”朱嫂嘆了一口氣,笑道。
安情淡笑着,也不去反對,直接裝作一副小媳婦的樣子,不過心裡卻感嘆,這演戲也是沒有那麼容易的,果然那一筆錢不是白拿的。
晚飯的時候,餐桌上,安情規規矩矩地坐着。
“少爺怎麼還沒有下來?”簡母身上還穿着正裝,一絲不苟的樣子。
“他還在書房,有一些公事要處理一下。”安情輕笑道,鬼知道那個男人在幹嘛?但是她也要頂住眼前的這種考驗吧!
簡母擡頭,視線落到安情的身上,似乎在打量她說的話語的真實性,畢竟她可是非常瞭解她那個兒子,很有能力,但是性子一直沒有定下來。
就連工作上也是三分認真七分玩弄的心態。
“朱嫂,去把少爺給請下來吧!有什麼事情也比不上吃飯重要。”簡母不動聲色地說道。
安情的心裡有些打鼓,畢竟她剛剛不過是隨口一說,打算就這樣帶過去了,但是薑還是老的辣。
多疑的性格似乎已經滲透進了簡母的骨子裡面去了,她無時無刻不在警惕着,試探着。
“我這就請少爺下來。”接收到簡母的眼神,朱嫂心領神會,正打算上樓,就遇到了從樓上下來的簡琛。
“朱嫂,這是要去幹嘛呢?”簡琛笑着問道。
“少爺,現在已經是用餐時間了,夫人見你還沒有下去,就讓我來請你。”朱嫂解釋道。
簡琛一副恍然的樣子,邁開步子,朝着餐桌走過去:“媽,我剛剛在書房忙一些事情。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到了用餐的時間了。”
一句話就解開了剛剛還有些緊張的氣氛,安情不禁鬆了一口氣,絞着的手漸漸放開,但是手掌心已經滲出了一絲絲的汗水了。
“在書房忙什麼呢?”簡母收起了在安情身上打量的目光,輕聲問道,就像一個普通的母親一般,對兒子噓寒問暖。
但是簡琛心裡很明白,這個女人不僅是她的母親,還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他的一舉一動,或許都在她的考量下。
“現在公司跟盛天集團有一個合作,不過還有些棘手,也是費了我不少的心思。”簡琛淡淡地交代了事情,就邁步走向了安情的身旁,在經過她的身邊的時候。
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看着女人錯愕的表情,簡琛心情莫名地大好。
簡母把這一切都收歸眼底,但是面上依然平靜無常,多年的商場生活,已經可以讓她面對一切風波。
不過她依然無法看破簡琛,以及他身邊的這個女子,似乎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你倒是用心了,盛天集團的那個項目也不是這麼容易拿下的。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可以跟我提。”
“如果你可以直接幫我跟盛天的老總談一下,讓他賣一下你的面子。我覺得我會省心很多。”簡琛一副慵懶的樣子。
“公司上面的事情你能處理的。”簡母淡淡地說道,也不表態。
簡琛的眼眸微微眯起來,閃過了一抹深色,但是面上卻還是銜着一抹不羈的笑容。
“既然如此,我也不會辜負你的期待的。”
簡母點點頭,一副“都給你”的樣子,隨後她的目光落在了,一直在安靜吃飯的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