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遇上你是我的緣(19)
他的脣在她的額頭上摩擦,同樣閉上眼,即便他的內心某一個角落有一個叫做‘舒小愛’無法磨滅的痕跡,但是,在這個痕跡旁邊一定有一個住着相依爲命之人的名字,他覺得,一定是她,爲什麼會知道的如此清晰,沒有原因,直接便是這麼告訴他的。
第二天天一亮,幕旭堯便起來了,千尋起來的時候,桌子上有做好的早餐,很清淡,都是他親手做的。
這種溫馨的感覺,讓千尋脣齒之間的食物都覺得格外的香甜。
吃過飯,她換了一身衣服,在樓下的超市買了兩箱禮物,雖然幕旭堯不讓買,但她依然要買,這是禮節。
跟着她一起進了幕家的大門。
慕母剛送完幕家奕回來,還沒暖熱沙發呢,便看見她們一起進來。
她眼睛一亮,立刻站起來,上下打量了千尋一眼,便說,“旭堯,這是……”
“媽,你不是見過嘛。”
“我知道我見過,我想問的是,你們倆這是……”
“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你不是想要兒媳婦嘛,喏,給你帶來了。”
幕母一聽,趕緊說,“快來坐,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呀。”
“伯母,我也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就在超市裡隨意買了一些。”
幕母笑呵呵的說,“空手來就好,家裡呀什麼都不缺,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千尋。”
幕母一聽這個姓,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笑道,“你也姓千呀。”
千尋知道他意有所指,便也不想撒謊,“對,我也姓千。”
幕旭堯想了想,說,“她跟千詩詩是堂姐妹。”
“什麼!”幕母臉色一變,然後說道,“跟千詩詩!”
千尋趕緊說道,“伯母,我跟旭堯沒想騙你,所以,才實話實說,不過,現在我跟千家沒什麼來往了,我除了戶口還在千家,跟那邊的人沒什麼來往,還有,伯母,我跟她不是一種人。”
“新聞上之前的便是你吧?”幕母還算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名字便是你這個名字。”
“是的,是我。”千尋說道,“當年我跟厲天凌是政/治商業聯姻,但結婚這兩年內,我們只在婚禮上見過一次面,別的都沒見過,前段時間,我們已經離婚了,沒想到,他找的那個女人眼睛有眼疾,企圖要我的眼睛,幸好旭堯發現,才得以救了我。”
幕母嘆了一口氣,“但凡是千家的人,我都有些介意,那個千詩詩啊,真是禍害遺千年,那麼多出車禍的,怎麼就沒把她給撞死呢,跟她媽一起想我和旭堯爸爸以及旭堯,要不是小愛及時發現,現在我們一家要麼是癱瘓了要麼植物人,要麼全給掛了,你說我能不恨她麼,不過,旭堯既然都不在意跟你在一起,伯母雖然有些介意你是千家的人,但也不會爲難你,只要我兒子開心就好。”
千尋感激的說,“謝謝伯母。”
幕母擺手,“不用謝,只要你們在一起過的開心,比什麼都重要,但是,有一點,我和他爸這關都好過,就是家奕,恐怕不太容易,他一直牴觸他爸爸再找的,你要有個心理準備,這孩子倔的不行,不過,要不然你們先領證也行,領證後再慢慢的跟他說,這樣相比較能接受,如果我沒記錯,你和旭堯還沒認識一個月吧。”
千尋有些侷促,點點頭,“沒呢。”
“看起來你也是個懂事的孩子,旭堯能再次打開心結以這麼快的速度跟你在一起,我想他也是想好的了,他平時不是個太沖動的人。”
千尋點點頭,“我覺得很幸運,在我眼裡,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他的本性我卻看了出來,生活就是在一起相互磨合着過日子,跟他在一起,我覺得很安心,很舒心,也很自在,無論以後有什麼不如意,我想,最起碼,我們在一起的初衷是一致的。”
幕母點點頭,“旭堯你的看法呢。”
“我決定遵守媽的話,先領證,然後讓她跟家奕好好接觸接觸,等覺的差不多了,再辦婚禮,雖然你們覺得時間很快,但對我而言,時機剛剛好。”
“那就這麼辦吧。”慕母說道,“對了,你的父親已經進監獄了對吧,你的母親呢。”
“我的親生母親已經去世了,那個是我的繼母,我是個私生女。”她說道,“這也是我說跟千家沒什麼來往的主要原因之一,我繼母把我趕了出來。”
幕母倒是沒什麼,“既然如此,不如搬進我們家裡住吧。”
“我在那邊租了房子,距離這裡很近,剛搬過來,等以後家奕不牴觸了再搬來。”
“那便按照你的想法做吧。”
按照以前,幕母絕對不會同意這樣身家背景的女孩嫁給幕旭堯,尤其是還是跟千詩詩有瓜葛的女人,但現在,她早已想清楚,與其讓自己的兒子孤家寡人,不如按照他的想法來,只要他開心快樂,做母親的便也放心了。
從幕家出來,幕想要去了公司,千尋則準備去千家,將戶口本拿過來,父親在監獄裡,沒有他的允許,千尋不能擅自遷戶口。
她順着人行道走着,沒走到公交車站牌處,便聽到左側按喇叭的聲音,她側過頭一看,發現,是厲天凌。
他將車窗打開,衝她說了一句,“上來,我有話要跟你談。”
千尋站定不動,“我沒話給你說。”
厲天凌眸子一閃,“上來。”
千尋轉身就走,直接不搭理他。
厲天凌開着車跟在她後面,再次到了她旁邊,打開車門下車直接說道,“有關你父親的事情,要不要上來?”
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穿着,一雙深邃妖嬈的眼睛發出淡漠的距離,彷彿與生俱來的氣勢。
藍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就是爲此量身定做,就是這樣的一位天之驕子,卻是她曾經的丈夫。
“沒有什麼好談的,看見你,我就覺得很討厭。”她說完,再次走掉,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