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想走,但是不放心啊。
可是蕭遠山的電話一直在催促,讓他回去準時回去參加公司的股東大會,不準遲到。
就景庭現在這個樣子,走了指不定發生什麼事情。
如果在這樣肆無忌憚的喝下去,肯定要送醫院的!
“好!”他點頭答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我先回公司,晚一點我們再聚。”
景庭擺擺手,就當作是送別的意思了。
“怎麼樣?”白忙看着他出來,趕緊就上前一步開口詢問;頓時腳下有一些軟,險些沒有站穩。
可是看着蕭陽的表情就猜出了一些:“他還是不肯見我對不對?”
“嗯。”蕭陽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也就多了一句嘴:“白夢,你昨天的事情做的的確是很過分。你知道庭有多愛你,這些年不管你在這裡他始終在你的身邊……可是你這一次,是真的徹底的傷害了他!”
白夢默默的低着頭不說話。
這一些她都懂!
所以纔會站在這裡一整夜,等着他,向他解釋。
蕭陽看了看她,又想起屋子裡一個人喝酒的景庭說道:“他雖然沒有答應讓你進,但是以你的性格你真的打算就不進去看看他嗎?這小子昨天晚上就一直喝酒吐了很久,現在又在不停的喝!我要公司又擔心他出事,你幫我看着他點,儘量別刺激他!”
“嗯。”白夢點頭,一萬個肯定。
看着蕭陽開車走了,這才鼓起勇氣上去敲門:“庭,讓我進去吧好不好?我淋了雨,又沒有開車來,好像有點發燒了。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肚子也很餓……。”
景庭把杯子裡的酒喝完,就徑自回答:“我打電話讓蕭陽帶你走!”
只是景庭的電話還沒有打出去,白夢就直接推開門走進去。
就像蕭陽說的那樣,她是白夢!
傻傻的站在門外等,不是她的性格!
“你爲什麼就是不肯見我,不肯聽我解釋?”白夢大步走進去,還在瑟瑟發抖。然後走到景庭的面前,奪過他手裡的酒杯:“你的心裡還是有我的對不對,否則你也絕對不會這樣!”
“出去!”景庭的回答只有兩個字,卻刺骨的讓人痛。
白夢搖頭,就是不肯:“庭,你爲什麼就不願意聽我的解釋!我昨天說的都是真的,當你甩開我的手說要和我分手的時候,那一刻我才忽然意識到,原來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你在我身邊了!庭,我不能沒有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呵呵!
景庭的回答還是冷冷的嘲笑。
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白夢。
他拿起酒瓶直接當白夢不存在,白夢卻一手拿過酒瓶:“好。你要喝是不是,我陪你喝!”
然後她也不用酒杯,捧着酒瓶子張口就喝起來。
瞬間,被嗆得連連咳嗽。
“你想喝,隨便。”景庭起身,轉身就想上樓,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喝完了,請你離開!”
“景庭,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白夢拽住他的手腕,死死的不肯鬆開:“到底我要怎麼說你才肯相信!是不是等我死了,你才相信我?是不是?”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害怕也討厭景庭用這樣冷漠的方式對待她。
啪的一聲,白夢
就把手裡的酒瓶子摔碎在地面上,然後就撿起一塊碎片:“如果你不肯聽我的解釋,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一了百了!”
呵。
景庭回頭瞄了她一眼,轉過視線目光冷冷,好像是在說:這些年,你這樣的戲碼演還不夠多嗎?
這樣的眼神深深的刺激了白夢。
“好,你不信是不是?你不要後悔!”說完,她拿起碎片瞬間就朝着自己的手腕割下去。
眼角的餘光下,景庭被嚇壞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一把打掉白夢手裡的玻璃片,可是白夢的手腕上還是被碎片割傷了。
瞬間鮮血就順着手腕流了下來。
可是白夢卻不爲所動的站在那裡,怔怔的看着他:“現在呢?現在要不要聽我解釋?”
“你瘋了嗎?”景庭的手高高的舉起來,真想一巴掌打下去。可是他還是不忍心,拽着白夢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着!”
然後才急匆匆的去拿了急救箱過來,像以前一樣蹲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消毒然後包紮傷口。
索性傷口並不深,只是劃破了皮。
“庭!”等景庭包紮好傷口,正準備起身,白夢就一把抱住他,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貼了上去:“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最後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愛你!”
景庭蹲在原地,卻沒有什麼反應。
只是用力的掰開白夢的手,靜靜的收拾着醫藥箱:“你不用解釋了,一切都在明白不過了。夢兒,你記得我曾經跟你說的話嗎?你可以不愛我,可以選擇讓我當你的擋箭牌,可以你不能拿我的感情開玩笑。尤其是拿我們的訂婚典禮。”
“我不是有意的!”
“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景庭站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無比的冷靜。
比起他的發狂,白夢更害怕他的冷靜。
她立馬站起來跟上去:“它不是過去也不可能成爲過去!我不要它成爲過去!庭……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連一次原諒我的機會都不肯給你自己嗎?”
景庭不說話,只是從酒櫃裡拿了酒出來,一個人坐在旁邊拼命的喝酒只想把自己灌醉。
白夢也不動,只是看着他,眼淚不停的流。
如果是以往,她只要眼眶以後,景庭就會着急的上去安撫。
可是今天,他卻無動於衷。
屋子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景庭越喝越狂,越喝越大口,整整一瓶的馬爹利喝完了似乎都還不肯罷休。
白夢就站在那裡,瑟瑟發抖,忍不住連連噴嚏。
然後覺得全身火辣辣的,有些站不住。
“你去把身上的溼衣服換了吧,我會讓人送你回去!”景庭還殘留着幾分意識,暈乎乎的回過頭看着白夢的身影在自己的視線裡變得越來越模糊。
白夢搖着頭,看着他的臉色蒼白的像紙,就擔心不已。
大步上去扶着景庭:“你喝醉了,我送你上樓!然後,我在離開!”
“不用。”
儘管景庭拒絕着,可是他還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整個人都已經站不穩腳跟了,不停的乾嘔想吐。
他整個人都依靠在白夢的身上,把她壓得也差點站不住腳,可是還是用盡
所有的力氣扶好景庭,一步一晃的把他扶到樓上。
“你喝的太多了,我先幫你把衣服脫了,你去洗個澡。然後我去煲點粥給你,記得起來喝。”
白夢看着癱倒在牀上的景庭,儘管自己發着燒很難受。還是上前伸手解開他的鈕釦,然後又趕緊去放了熱水,測好水溫。
“來,我扶你進去。”她拖着景庭,汗水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因爲發燒整個人半點力氣都拿不出老。
毫不同意把景庭拖到浴室,他就在趴在一旁吐的不行。
“明明胃不好,還要喝這麼多久!明明心裡就還有我,爲什麼就是不肯承認?”白夢的眼淚不停的掉,心疼的不得了。
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心裡最愛的人那個人一直都是景庭。
而霍晨呢?
只是她兒時遙遠的一個夢,一直忘了醒過來。
景庭深吸了一口氣,擡頭一把扼住白夢的胳膊,用盡全力的搖晃着她:“真是難爲你,竟然還會記得我有胃病……呵呵!”
“我怎麼會不記得,我全部都記得!”白夢看他還在說話,不算胡言亂語立馬說道:“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全部都知道。”
“是嗎?”景庭像是受了刺激,扼住白夢的胳膊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直接逼迫到牆角:“那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白夢,你這個殘忍的女人,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景庭搖搖頭,溫熱的水從花灑上衝下來,讓他有了幾分意識。他忽然鬆開白夢的胳膊,腦子裡一團漿糊就想轉身。
可是白夢卻一把抱住他:“是!我是殘忍,我狠毒,我咎由自取!可是庭,我真的愛你……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做夢,我覺得你會 一直守護在我的身邊!所以我纔會肆無忌憚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你把我寵壞了你知道嗎?現在我變成了壞女人,你就打算拋棄我了嗎?我不準,我不準!”
景庭沒有動。
熱水徹底的打溼了他們兩個人的身體,淡淡的體溫彼此傳遞着,他的心就忽然一沉,一股力量和衝動就從心底油然而生。
然後他轉過頭,忽然就一把捧住了白夢的臉,深沉而狂暴的吻就瞬間落了下去。
白夢有些不能呼吸。
可是卻還是拼命的迴應着,用盡所有的力量讓自己站穩。
從浴室到臥房,第一次的結合,酣暢淋漓。
白夢覺得自己頭很暈,每一次的呼吸都痛的不行,同時帶來的還有身體的疼痛。
可是她卻不吭聲,任由着景庭的橫衝直撞。
最後的衝刺宣泄完,景庭的意識才終於回神了過來,酒氣也少了幾分。
他低頭看着自己身下的白夢,臉色蒼白的不得了,一直在瑟瑟發抖;眼神那麼迷離,大汗淋漓。
頓時就抽身而出,懊惱的摸了摸自己的頭:“該死!”
而一旁的毯子上,血紅一片。
他起身就準備去洗個冷水澡,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白夢輕輕的拉着,她的聲音很輕:“庭……我,我好像不太舒服。”
景庭這纔回過頭仔細的看她,發現她的臉色不是普通的潮紅,而是到整個脖子後面都發紅。
這纔想起她一直在淋雨,趕緊伸手摸了摸白夢的額頭,瞬間就把手縮了回去:“怎麼這麼燙?那剛剛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