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甜喝了藥以後,感覺眼睛總是腫`脹的厲害。
“怎麼了?幹嘛總是揉眼睛?”
陸令山見她皺着眉,一直在搓揉眼皮,趕緊上去攔着,“手上有細菌,小心感染。”
秦思甜忍不住笑了笑,“怎麼跟管教小孩子似的?你放心,我知道的。”
“知道還揉。”
秦思甜憋不住,輕笑了一聲,“我就是覺得有點癢……算了,沒事。”
陸令山擰了擰眉,“癢?爲什麼會癢?”
“不知道,”秦思甜皺着眉,“從換了藥就這樣,可能藥正在生效吧,說不定我的眼睛明天就好了!”
秦思甜一陣傻笑,看的陸令山也放鬆了下來。
陸令山坐到秦思甜的身後,伸手環住她,“放心,我們好好調養,很快就會好的。”
秦思甜點點頭,總覺得眼睛刺痛的厲害。
她心裡有些隱隱約約的害怕,但是這人是陸令山招來的,此時如果她說不對勁,或許……只是自己多想了而已,反而會害的陸令山心裡不舒服。
想到這裡,秦思甜壓下心底的疑惑,強忍着不適,繼續跟陸令山聊天。
一天下來,秦思甜難免的話少了一些。
躺在牀上的時候也睡得少了,偶爾還會像是夢中驚醒似的,嚇得一身是汗。
陸令山一直在觀察着秦思甜,察覺到她不適,就會趕緊過來給她擦汗。
往日裡陸令山不用擦幾回,但是今天秦思甜卻像是汗水從來沒有斷過似的。
而且不時會露出鼻間一絲低音……
陸令山臉色難看許多,猶豫過後,將醫生們叫了過來。
蕭升弄來的醫生由二十個,其中有是個真材實料,十個濫竽充數。
一到房間,真材實料立刻上前,爲秦思甜診斷。
而濫竽充數們則所在一旁,悶不吭聲。
若是往常,陸令山肯定會發現問題。
然而此時他滿腦子都是秦思甜的不對勁,根本顧不上別的。
醫生一來,他立刻上前跟在醫生後面,看着他們給秦思甜診斷。
醫生們紛紛給秦思甜診脈,接着全都露出莫名的神情。
其中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家擰了擰眉,“不該啊……”
陸令山趕緊上前,“怎麼了?”
秦思甜也繃緊了身子,豎着耳朵聽着他們說話。
老人家湊近陸令山,壓低身子,儘量不讓秦思甜聽見,“陸總,我們之前開的藥……您還在給秦小姐吃嗎?”
“對啊,就是按照之前你們開的方子,怎麼了?”
陸令山神色緊張,怕出現紕漏!
老人家眉頭皺的更緊,“可是之前我們開的都是活血化瘀的藥,配上鍼灸,應該現在好了大半纔對啊。”
“剛纔給秦小姐診脈,發現秦小姐的脈搏好像……”
“好像什麼?你說話別吞吞吐吐的,趕緊!”
老先生被嚇了一跳,咳嗽一聲,“就是感覺……不如前兩天了,就跟……倒回去了似的。”
“什麼?”
“就是說,這病情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秦小姐今天是不是頻頻盜汗,而且有氣無力?”
想到秦思甜的表現,秦思甜點點頭,面色鐵青,“怎麼會這樣!”
老人家看看秦思甜,見她往這邊豎着耳朵,又壓低了聲音,“陸總,秦小姐現在啊……應該是全身如同針扎,眼睛脹痛的頭都疼了纔對啊!”
“她現在強忍着,就是怕您擔心呢!”
陸令山目眥欲裂,緊緊攥起拳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句不好聽的,陸總啊,這怕是中間處岔子了!”老醫生下意識的往門口那堆濫竽充數看了看,卻沒妄下結論。
“陸總啊,你方便把秦小姐吃的藥拿過來,讓我看看嘛?我看看這藥對不對,量合不合適。”
陸令山立刻看向蕭升。
蕭升離着陸令山不遠,自然聽見了陸令山的話,直接就起身出去了。
意大利沒有中醫鋪子,這些藥都是從國內運過來,又專門找人在樓下煎好送上來的。
藥渣和藥罐都有分門別類的存放,此時老醫生要看,蕭升很快就帶了過來。
老醫生拿過來,聞了聞,剛開始聞到幾味藥還好,慢慢的臉色就不太對。
陸令山臉色黑了下來,拳頭攥緊,眼看就要發怒!
老醫生看向陸令山,“陸總啊,可否……借一步說話?”
陸令山瞬間會意,擡頭看向門口那羣濫竽充數!
濫竽充數們心裡都明白,今天自己恐怕就要倒黴了!
但是一想到接下來要面臨的情況,誰也不想就這麼死在這裡!
如果不做,就會被俞歌昊扔到海里,可是被發現了,難道此時陸令山就會放過他們不成?!
誰都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誰也都會保着僥倖心理!
想着萬一陸令山看不出來,這件事情能妥當處理呢?!
此時陸令山的目光,卻清楚的告訴他們,不可能!
他知道了!
濫竽充數們瑟瑟發抖,有幾個年紀輕輕的,此時已經雙腿發軟,眼看就要癱軟在地上!
倒是有一個年紀大些的,看上去像是個職場人似的***出身來,“陸總,我這邊有事,要,要先出去一趟,打個電話!”
他一邊說着,一邊慢慢的往外走。
他若是不動,或許陸令山還不會說什麼,但是看到他此時的樣子,更是認準了心裡的猜測!
陸令山大步上前,直接走到對方面前,擡手就是一個巴掌狠狠甩了過去!
對方不過是個醫生,平時疏於鍛鍊,看起來高大但是外強中乾,被陸令山一巴掌直接就給揮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嚇得屋內的人都愣住了!
秦思甜頭疼的要死,聽見聲音,微微談起身子,“怎麼了?”
陸令山咬着後槽牙,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要太過惱怒,“沒事,你好好休息,我不小心……碰到了屋子裡的裝飾。”
“蕭升,請醫生們到裡面的套間去,我們需要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診斷方向!”
蕭升黑着臉,立刻應聲,“是!”
說着他直接上前,伸手拽起剛纔被打暈的醫生的領子,接着看向衆人,“諸位,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