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令山的臉上青青紫紫，非常難看！
他沒吭聲，旁邊蕭升卻忍不住了。
“哎，老頭兒，你亂說什麼呢！我們老大龍精虎猛知不知道？什麼叫外強中乾啊，你這……”
“行了，別嚷嚷。越是大聲越是心虛，我本來只是看了看這年輕人的面向，可還沒落實呢。你要是再這麼嚷嚷，我可就確診了啊。”
醫生看向秦思甜，“秦姑娘，要我說啊，這男人啊還是得找個好用的，不然我給你……”
“夠了！”
陸令山有些氣急敗壞，“好好治病，你胡說什麼！”
他看出來了，這醫生分明就是拿自己開涮！
醫生看都沒看他，直接走到秦思甜的牀邊。
陸令山正想說什麼，秦思甜已經臉紅的先開口了，“醫生，你就別逗他了，他會生氣的。”
“哼，”醫生拉過秦思甜的手，開始給她揉`捏手上的穴位，“不說他，你這眼睛啊……”
醫生開始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勸解秦思甜。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秦思甜的眼睛還需要時間恢復，具體多久全看她自己，他能做的都做完了。
陸令山怕秦思甜失望，誰知道她聽完以後倒是平靜的多。
“我知道的，謝謝醫生。”
老先生很喜歡秦思甜，從自己隨身帶着的小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看上去是一顆不小的藥丸。
“這個你拿着，關鍵時刻會有用的。”
秦思甜摸索了一下，臉上滿是疑惑，“這是什麼？”
說着要伸手摳開蠟丸，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老先生趕緊拉住她的手，“這可是救命的東西，拿好。”
秦思甜還是不解，旁邊的陸令山卻想到了什麼，趕緊握住她的手，“收好，謝謝醫生。”
秦思甜順從的張嘴說謝謝，但是顯然還不知道這藥丸是什麼。
老先生懶散散擡了擡眼皮，看了陸令山一樣，哼了他一聲。
不過這次聲音倒是沒多少嫌棄，反而多了些傲嬌的感覺。
陸令山送老人家出去，到門口的時候，跟對方說了聲謝謝。
“別謝我，我只是看在秦小姐的面子上。要是衝你，我什麼都不給。”
說完揹着手，直接就走了。
陸令山回到樓上，秦思甜摸着藥丸發呆。聽見他進來了，趕緊把人叫過來。
“這是什麼？”
“據說每一位老中醫都會有一顆自己做的鎮店之寶，”陸令山靠在牀頭，用自己的手包着秦思甜的手，一起捧着手上的小蠟丸，“關鍵時刻能救命。”
“救命？”
“嗯，”陸令山想起自己曾經爲了老爺子求來一顆，可謂是煞費苦心，沒想到秦思甜這麼容易就拿到了，“有機會你就知道了，當然，我希望你能永遠都不知道。”
聽陸令山說的這麼含含糊糊的，秦思甜心裡有些納悶。
不過既然他說的這麼鄭重其事，她當然會收好。
“對了，你剛纔怎麼了？感覺好像跟醫生在鬥氣？好好的，他跟我說那種話……”
陸令山咳嗽了一聲，“沒什麼，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最近鍼灸的時候都不疼了，不過醫生說我眼睛可能還得再過一段時間才行。”
陸令山拍拍她的腦袋，“嗯。累了吧？休息一會兒。”
秦思甜不怎麼累，但是被他這麼一說，原本想說的話也只能嚥下去，靠在他身上休息。
不一會兒人竟然真的睡了過去，陸令山扶着她躺下，見她睡的很沉，就起身出來了。
蕭升正在門口等着，看了看時間，“老大，現在去？”
“嗯。”陸令山從蕭升的手裡接過衣服，一邊走一邊穿，“跟艾薩其聯絡好了？”
“對，他說沒問題了。”
陸令山點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剛好車開過來，他直接上了車。
“記住，只有兩個小時。不管談完還是不談完都得回來，不然你嫂子會怕。”
蕭升在前面一個勁的點頭，小五開着車，聽得一個勁的咂嘴。
“老大，不至於吧，嫂子哪能分不清楚輕重緩急，你們別把人家想的那麼……”
“行了，”蕭升趕緊拍了小五一下，“說什麼呢，現在這是嫂子離不開老大？分明就是老大離不開嫂子，你可閉嘴吧！”
說完趕緊從後視鏡看了看，見陸令山瞪着自己，蕭升和小五都趕緊閉了嘴。
艾薩其是在昨天發來消息，說要跟陸令山見面。
陸令山本來是沒興趣的，但是因爲程問一不知好歹的來“威脅”自己，陸令山覺得他太低調似乎也不好。
再來，艾薩其在意大利也有些能力，跟瑟瑞爾的合作終止了，說不定能東邊不亮西邊亮。
腦子裡千頭萬緒，陸令山靠在後座上，閉上了眼睛。
陸令山最後還是沒能兩個小時內回來，他走的時候還是中午，等回來已經是深夜了。
秦思甜確實擔心，但是卻沒他想的那麼誇張。
他憂心忡忡的進了房間，就看見秦思甜正抱着枕頭坐在沙發上，臉色雖然不好看，好在並沒什麼大礙的樣子。
陸令山鬆了口氣，將脫下的外套讓旁邊一扔，“抱歉，回來晚了。”
“做什麼去了？”秦思甜順從的靠在他懷裡，眉眼間的鬱氣也散了幾分，“出去忙也不跟我說一聲。”
陸令山親了親她的額頭，“抱歉，我以爲很快就能回來。”
“你以爲，你……嗯？什麼味道？”秦思甜一側身，聞到一股淡淡的腥鹹味道。
她朝着陸令山的頸後聞，陸令山側了側身急忙躲開，“沒事，估計是身上出了汗？你等下，我去洗個澡。”
說完將秦思甜安置好，自己則起身去浴室去了。
秦思甜覺得不對勁，但是她看不見，只能等他出來再問問。
陸令山進了浴室，迎面的玻璃上映出他果着的上半身。
從耳後到胸口一條長長的血痕格外醒目。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接着直接轉身打開了淋浴。
冷水衝下來，陸令山攥起拳頭，緊緊地捏着水管。
青筋暴起牙關緊咬，他甚至咬到牙齒吱吱作響，卻依舊沒有出聲！
水流沖洗過後，血漬變淺變粉，流入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