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令山搖搖頭,“不去,沒有我護着你,誰知道他們會……”
“老大!”
陸令山話還沒說完,蕭升突然從外面進來,們都沒敲!
“你搞什麼,”陸令山擰眉,“不會敲門?”
蕭升沒想到秦思甜在這裡,看見兩人坐在十分上,尷尬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那什麼,抱歉啊嫂子。”
秦思甜擺擺手,“沒事,怎麼了?”
蕭升將手上的東西遞給陸令山,“剛纔開會的時候送過來的,放在我桌子上了。”
陸令山低頭一看。
粉色卡片。
雖然用信紙包着,但是搭眼一看,他就明白了是什麼。
陸令山笑笑,看着秦思甜,“行了,可以去了。”
秦思甜拉過他的手看了看,見是一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卡片,沒忍住笑了笑,“這還真是……”
“本來琢磨着如果只讓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所以不想讓你過去的。現在既然是全都要去,那我們就去看看。”
秦思甜點點頭。
*
徐橋趁着午飯出來,到公司不遠處的一家餐廳跟同學見了個面。
“哇,橋橋,你的運氣可真好,竟然能去蜜糖工作!”
好友林冉嘆了口氣,臉上倒是沒什麼嫉妒,但是語氣裡帶着些酸是肯定的。
徐橋笑笑,“哪有你以爲的那麼好,不過也就是個小公司而已。”
“還小公司?背後可有通乾撐腰呢,”對面的男孩名叫孫天,跟林冉的酸氣對比起來,他倒是正向的多,“橋橋,你這是走運了知道嗎?”
徐橋舌尖發苦,“你們可別說了,我有苦都不知道怎麼說。”
“怎麼了?”
聽她這麼說,兩人都忍不住的好奇。
徐橋癟癟嘴,“我跟你說,我們老闆根本對公司不上心!我剛上班一個星期她就請假了,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神神秘秘的。剛開始通乾的人還會搭手幫忙,後來乾脆也不管了。”
“公司這邊沒有任何的新業務,一直都維持着以前那點老關係而已。我真是看不懂了,老闆都不怕倒閉嗎?”
徐橋生氣的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咚”的一聲,聲音很大。
“你不知道,公司裡那些人都跟中毒了一樣的埋頭工作,都不想想晉升,不想想以後怎麼辦。就在那裡埋頭苦幹,難道還指望靠着老闆良心發現升職加薪嗎?”
林冉和孫天面面相覷,心裡大概明白了徐橋的意思。
徐橋以前上學的時候就這樣,人雖然很努力,但是愛鑽營。
有機會就上,沒機會創造機會也得上。
所以她是他們這一屆裡出來以後最有潛力的,直接進了蜜糖。
要知道他們都不知道蜜糖在招人的!
那是背靠通乾的大公司,能是他們這種普通院校畢業的學生肖想的?
然而現在看來,似乎也沒那麼容易。
“那怎麼辦啊?看起來那麼有潛力的公司,結果裡面這麼糟糕嗎?”
林冉聽完也跟着發愁了,“我們可剛畢業,總不能一點雄心壯志都沒有,就跟那些七老八十的人似的,一門心思給公司做事吧?”
“對啊,”徐橋覺得自己找到了知音,拉着林冉的手,“你不知道,我從到了這公司,就沒見他們跟誰談過業務!”
徐橋自己職位低,加上剛到公司,公司的事情當然不會過她的手。
尤其是蜜糖因爲靠着通乾,本身就不走常理的路。
雖然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做,但是杜海之該做的一點都沒落下。
現在公司的訂單多到爆炸,最缺的就是設計稿,平時行政這邊最多的也就是幫忙整理過往的一些文件。
看起來閒,實際上都要忙炸了!
徐橋自己接觸不到,也不踏實做事,自然體會不到蜜糖的好處。
她這麼一說,林冉和孫天當然當了真,頓時心裡舒服了不少。
本來大家還因爲徐橋進了蜜糖有些嫉妒呢,現在也嫉妒不起來了。
看着徐橋發愁的樣子,林冉也跟着有些難受。
“你自己就沒找點門路?”孫天覺得徐橋不是那種一條路走到黑的人,既然看到了問題,肯定不會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白白的等着。
徐橋嘆了口氣,“做了啊,我本來是想去通乾的,還想跟陸令山單獨聊聊,誰知道……”
“怎麼了怎麼了?”一聽陸令山,林冉也跟着激動起來。
那可是越城大拿!
要是能被他看上,那不得飛黃騰達?
徐橋苦笑一聲,“你覺得呢?”
林冉被她的反問弄的一噎,“我要是知道我還能問你啊?”
徐橋嘆了口氣,“當然是不順利啊,反正……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三個人嘀嘀咕咕聊着,絲毫不知道自己背後有人在全程聽着他們的話。
林薇薇和海娜出來逛街,中午就在這裡吃點午飯。下午還決定去蜜糖的線下店去看看,瞭解一下對手。
沒想到隨便選了家飯店竟然能遇上蜜糖的員工,還聽到這種吐槽。
林薇薇和海娜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嘲諷與驚喜。
蜜糖不做人,那微如光自然機會更多。
知道蜜糖是這樣的狀況,林薇薇怎麼能不開心?
海娜聽了也是同樣的驚訝,但是比起林薇薇瞬間接受,她心裡還是難免有些犯嘀咕。
秦思甜看起來不像是那樣的人,杜海之和文歐都能死心塌地待着的公司,也不該是這麼沒出息吧?
但是這裡不好說話,她自然不會跟林薇薇爭辯,但是心裡還是存疑。
吃完飯,林薇薇結了帳,跟海娜一起從店裡出來。
“怎麼樣,聽完了開心嗎?”林薇薇看着海娜。
海娜臉上掛着將信將疑,“我覺得事情可能沒他們說的那麼嚴重,蜜糖佔了市場百分之六十分的份額,如果內部真的這麼糊塗,早就該塌了。”
林薇薇最討厭海娜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到底是沒自信還是太相信他們?別忘了,你是我們的設計師。”
海娜看林薇薇那盲目自信的樣子,撇了撇嘴,“我只是謹慎而已。”
“謹慎什麼,我們謹慎的還不夠嗎?現在馬上就要自己做了,我跟你說,跟以前在微如光的時候不同,既然我們自己全權掌握公司,就得做的比以前更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