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盈流產的事情只有淳于家的人和陸博雅李德偉知道,現在蘇曉盈還沒有出院,怎麼消息就鬧得沸沸揚揚,甚至連白諾諾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知道了?
見到陸博雅有些疑惑,白諾諾皺眉說:“我也不知道,只是從今天下午開始,很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就連我們的僕人也知道了,而且他們傳的有鼻子有眼,說的繪聲繪色,好像親眼看見一樣。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嚴令他們出去亂說了。”
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對於陸博雅的名譽是個非常大的打擊,縱然白諾諾知道事情肯定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但她還是香味陸博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看着白諾諾擔憂的眼神,陸博雅衝她笑了一下,轉頭對越荼說:“你看到了吧?還是清靜一點好,那麼多傭人,說不定他們在背後怎麼議論你呢!”
越荼眉毛一挑,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十分狠辣地說:“他們要敢在背後議論我的是非,我可不想你那麼心慈手軟!”
雖然在陸博雅面前,越荼一直是笑呵呵的模樣,但那是因爲越荼喜歡陸博雅,所以才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可是對別人,越荼可就沒有那麼多耐心了。
見到越荼撂下狠話,陸博雅搖搖頭說:“只不過是議論幾句而已,你的反應不用這麼激烈吧?不過事情傳播的這麼快,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蘇曉盈流產的事情是瞞不住的,這一點陸博雅十分清楚。只是她以爲這件事會慢慢流傳,卻沒想到今天一下變得人盡皆知。
一邊的越荼冷哼一聲說:“這還用說?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要不然消息不訥訥個傳的這麼快!而且這個人多半是你的對手,所以纔會這麼做。”
今天的事情只不過是商場的一些小手段而已,越荼身爲越氏集團的大公子,從小就受到爺爺父親的言傳身教,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想法和手段。
倒是白諾諾有些驚訝,她想了半天說:“小雅你好像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吧?怎麼會有人出這種陰損的招數害你?”
“以前是沒有。”陸博雅淡笑着拍拍白諾諾的手,“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有了。”
聽到陸博雅自己承認自己有了敵人,越荼忙不迭地在一邊獻殷勤說:“那你還是住到我家去吧!我家除了傭人之外,很有將近一百個保鏢,任何人都不可能傷到你。”
越荼說的自然是越家的大宅,那裡不僅住着越荼,而且還有他爺爺和父親,這樣的地方當然非常安全。
只是陸博雅依舊搖搖頭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麻煩了,我住在這裡就很好。更何況,他們只是說我的壞話而已,沒有真正要動我的意思。”
其實陸博雅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她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那麼動不動她也就無所謂了,要是陸博雅還是陸氏集團的總經理,說不定她還有些顧慮。
白諾諾和越荼都是聰明人,聽到陸博雅似乎意有所指,眼睛轉了一下,輕聲問:“小雅,你是不是對於誰在後面推波助瀾,心裡已經有數了?”
既然陸博雅能猜到對方的意思,那她應該對那隻黑手略微有些瞭解纔對。
看着越荼和白諾諾關切的眼
神,陸博雅點點頭說:“大概猜到了,除了她,我想也沒有別人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怨氣了。”
“你是說蘇曉盈?”越荼臉上閃過了然之色,“原來是她,怪不得呢!”
越荼身爲越家的大少爺,當然比那些傭人知道的消息多。他不僅知道蘇曉盈流產,而且他還知道,那天蘇曉盈是跟陸博雅呆在一起的。要是蘇曉盈真的認爲流產的原因是陸博雅,那她這麼做倒也不算過分。
畢竟,蘇曉盈只是說了陸博雅的壞話,而她卻失去了一個孩子。
不過這些話不能當着陸博雅的面說出來,就算這是真的,爲了陸博雅的面子,越荼也只能藏在心裡;如果這是假的,那就更不能對陸博雅說了。
見到越荼臉上的瞭然之色,白諾諾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然後白了他一眼說:“越大少,拜託你能不能用用腦子?現在蘇曉盈還在醫院裡,被淳于家派來的人二十四小時供着呢!她怎麼有閒心去散步小雅的謠言呢?”
越荼眉頭一皺,撓撓頭說:“如果不是蘇曉盈的話,那還能是誰?”
除了蘇曉盈之外,就算是淳于離都不可能吧?倒不是說淳于離心中不恨陸博雅,而是淳于離出手不可能這麼小家子氣,只是散佈謠言。
陸博雅見到兩人好奇的樣子,解釋說:“應該是淳于離的姑媽淳于新,自從我從淳于家離開後,她對我的意見就很大,想來這次也是她在背後做這些小手腳。”
“原來是她啊。”白諾諾想了一會,眨眨眼睛說:“小雅,我最近要去歐洲一趟,你陪着我一起去吧!要不然一個人會很無聊的。”
看到白諾諾眨眼睛,陸博雅就笑着用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諾諾,你又說謊!你一說謊,眼睛就會眨個不停!”
還不等白諾諾辯解,陸博雅就接着說:“我知道你是害怕淳于新對我有進一步的動作,所以纔想讓我跟你去歐洲避一下風頭。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
對於白諾諾的好意,陸博雅一眼就看穿了。不過她並不擔心淳于新會對自己怎麼樣,畢竟她心裡雖然認爲事情是自己做的,但只要沒有找到證據,她就不敢真正對自己動手!
白諾諾見陸博雅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意圖,有些擔心地說:“小雅,真的沒關係嗎?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要是淳于新對你動手的話,你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我就說了,讓小雅住到我那裡挺合適的!”一邊的越荼又住住機會誇他家的房子了,“上百個的保鏢,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巡邏,還養着很多狗”
話還沒有說完,白諾諾就堵住了他的嘴,“越荼,你就不要再說了,你的那點心思小雅明白,你不用在這裡浪費口水了。”
見到白諾諾點破了自己的心事,越荼訕訕地說:“我這不是怕小雅出事嘛”
“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現在不會出事的。”陸博雅看着越荼垂頭喪氣的樣子笑了一下,“現在我這麼弱,淳于家的人不好意思對我下手,他們可還要顧忌他們的名聲呢!”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陸博雅被免去了總經理職務,還被陸家趕了出來。要是淳于家的人對她下手,難免落下一個以大欺小恃強凌弱的名聲。
想通了整件事後,白諾諾終於放下心來,她打量了一下室內的裝修後問:“小雅,你怎麼想到搬到這裡來住了?要不,你跟我去我們家住吧!正好給我作個伴。”
陸博雅現在雖然是自由身,但是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住在一起,傳出去肯定不好聽,所以白諾諾纔會讓陸博雅跟自己一起住。
不過陸博雅還是笑着拒絕了白諾諾的好意,“不用了,在這裡住的挺舒服。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每天過來找我玩。”
雖然陸博雅跟白諾諾感情很好,但是搬去白家必然要看白父白母的臉色,與其那樣,還不如跟李德偉住在這裡,至少他不會在腹誹自己。
白諾諾見到自己三番兩次的勸說都沒用,不由得苦笑着說:“既然你想住在這裡,那就在這住吧!不過外面傳的那些謠言怎麼辦?要不要制止一下?”
“算了,反正過一陣子那些謠言就不攻自破了,還是不費這個力氣了。”陸博雅對於外面傳的謠言根本就不以爲然。
因爲她很清楚,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自己就算說什麼,別人也會用更多的話反駁她。還不如這樣冷眼旁觀,等過去這段時間,謠言自然就會銷聲匿跡。
看着陸博雅鎮定從容的樣子,白諾諾和越荼只能點頭。畢竟當事人都不追究了,他們兩個自然就更沒有追究的理由了。
就在這時,客廳的門忽然打開,李德偉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白諾諾和越荼也在,李德偉笑着打招呼,“白小姐,越先生你們兩個是來安慰小雅的吧!”
“看來外面那些謠言也傳來李先生的耳中了。不過小雅並不是很着急,還有閒心在這裡跟我們說說笑笑。”白諾諾捧起咖啡喝了一口,隨後又加了些牛奶。
“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甚至都上了報紙,我要是不知道才奇怪了呢!”說着李德偉拿出一份報紙鋪在桌上,自己起身倒了一杯咖啡說:“這麼醒目的標題,想不知道也難啊!”
只見這份晚報的娛樂版頭條赫然寫着“昔日金童玉女,今日反目成仇!”,下面的小標題還寫着“一段纏綿悱惻的故事,一個撲朔迷離的懸案”。
“現在的記者還真是不怕事大啊!”只是看了標題就再也看不下去的陸博雅苦笑着說:“竟然起這種唬人的名字。”
“你還不知道吧,這還算是中立客觀!外面的謠言已經愈演愈烈了。現在還有人傳,你跟我早就對淳于集團有所圖謀,你嫁給他就是爲淳于離的家產!”
聽到李德偉這麼說,白諾諾和越荼一下就笑出來了,這明顯就是無稽之談!
“這種話都有人信?看來我是該做出點反應了,要不然的話,真的任由她這麼給我潑污水,我以後都不敢出門了!”陸博雅故作惱怒地說。
其實陸博雅知道,謠言傳的越厲害,真相就會越快浮現。畢竟這些話只有一些沒有腦子的人才會相信,但凡知道一點事情經過的人,都不會相信這種低智商的謠言。
畢竟,如果自己要是對淳于離的家產有興趣,那當初爲什麼自己什麼都沒要?
李德偉也看出陸博雅是在開玩笑,他笑着說:“這件事還是先放一放。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對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