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這兩個字現在他還可以說的那麼輕鬆,可等幾個小時後,阿金就已經累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連動動手指都變成了一個奢侈的舉動了。
也是在那一瞬間,阿金才明白那所謂的訓練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那玲真的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根本就不讓人有喘一口氣的機會。
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阿金根本就相信不了,這樣的玲,真的是之前對他嬉皮笑臉的女人,甚至還在認識的頭一天,就帶着他去酒吧玩的人……
想想這幾天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點點滴滴,阿金的心竟是有些難以遏制的顫抖了起來。
他一次性見了這麼多玲的轉變風格,倒是有些不知道究竟哪個纔是真的她了。而在阿金沉思着的時候,玲卻已經率先走到機械的附近,不知道是在調節着什麼。
玲操作了幾下後,一個類似於平躺器械的東西立馬就伸展了出來。只見玲主動指了指那地方,而後一邊詢問着:“行了,別想那麼多了,過來,我測驗一下。我問你,你知道自己的底線是什麼嗎?”
底線?這是什麼概念?阿金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理解那玲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所以登時也是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迷茫的神色。
玲的眼眸轉悠了一下後,這才簡單的解釋着:“底線就是……你不能接受別人對你說點什麼,或者是說點什麼?”
例如她,不能接受的就是阿金被別人奪走,也不允許有人踐踏她的前任,哪怕只是破壞他的名聲,玲都是不允許的。
因爲對於玲來說,那男人是特殊的存在,不管是感情上,還是心靈上。那都是一個不允許別人觸碰的禁忌。
好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不多,所以基本上不會有人會踩到她的底線。在平日裡的時候,她可以和你嘻嘻哈哈的,打打鬧鬧的,完全不會放在心上。可一旦踏入她的雷區,接下來想要活的輕鬆,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在玲的解說下,阿金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般,緩慢的點了點頭,這纔不太樂意的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我的父母親吧……當初我被穆少爺救下來的時候,就是因爲父母的原因,纔會遇上的。”
若不是那一羣土匪闖入他們村子的話,他的父母也不會死,他父母若是不出事情的話,他也不會拼命的想要逃跑脫離那地方……
若是他不逃跑出村子外面的話,也就不會遇上穆清蘇了。說不定這些事情一開
始都是註定好了的,緣分已經將他們未來的路鋪墊好了,剩下的只是他們的征途。
玲點頭,而後一把直接將阿金摁壓在了那躺靠的椅子上後,這才一邊咧嘴邪肆的笑着:“我知道了,那你先躺上去吧,一會你若是想要表達點什麼的話,就直接宣泄出來,沒有必要隱瞞,這是對你身體機能的一個檢測數據。”
爲什麼在看見她笑容的時候,阿金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呢!雖然不知道玲這一番話代表着的是什麼,但是他本能就覺得接下來的事情,不會是那麼順利的。
咕嚕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後,阿金這才靜靜的看着玲在他周邊活動着。不知道爲什麼,那玲竟然將他的雙手雙腳全部都束縛了起來,似乎是在妨礙他的行動一般。
終於,阿金還是按耐不住自己內心不安的感覺了,輕輕的抖動了一番身子後,這才小心眼的詢問着:“玲?”
到底是要做什麼測驗,竟然還要將他捆綁起來,是害怕他掙扎嗎,還是害怕他做出什麼傷害性的事情?
之前在牛肉店的時候他已經吸取教訓了,同樣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他再次發生的。這個女人現在是在不信任他嗎?
玲有些不耐煩的瞪了一眼阿金,而後這纔再次加大了捆綁的力氣一邊道:“沒事,你給我安靜的閉嘴就好了,不會讓你死就是了,我說過了,這個只是一個測驗,你只需要回答一會的問題就好了,這個是爲了加大測驗的準確度,明白了就安靜的閉上嘴巴!”
等玲做完這些事情後,那椅子竟然還憑空出現了類似於手銬的東西來,在他的胳膊和大腿小腿上各自束縛了一圈。
這一回阿金真的覺得自己是鐵板釘釘上的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了。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掙脫這個東西。
哪怕玲下一秒要對他揮刀相向,他也沒有能掙扎的餘地。這些東西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不是什麼培訓的地方嗎?
一想着的時候,阿金的後背突然出了一身的汗,臉色也漸漸的變的蒼白了起來。而玲卻走到了入口處,啪的一聲直接將燈給關掉,似乎是爲了營造一些什麼氣氛一般。
黑暗中,玲緩緩的拿出了一個麥克風來,而後這才沙啞着嗓子提醒着:“一會你聽見什麼就回答什麼,不要有任何的猶豫,當你情緒需要宣泄的時候,就爆發出來。在這裡就只有你和我,不會有任何人聽見你的聲音的。”
只有讓阿金徹底將自己那塵封起來的心打
開,她才能知道他的底線究竟是在哪裡。既然阿金剛纔自己也說了,自己的父母死了,所以纔會遇上穆清蘇的,那就先從他父母的話題上入手。
現在玲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單純的刺激阿金,不管是用語言刺激這種手段,或者是肢體上的刺激,只要能讓他的精神狀態達到巔峰就足夠了。
當然,若是可以的話,玲還是希望用語言就好了,畢竟出手去傷害這個孩子,去傷害這個和那男人有幾分相似的臉,她還是捨不得的。
阿金的眉心不安的突突狂跳着,但是同樣的,他也知道自己沒有掙扎的可能性了,所以索性直接認命。
之前穆清蘇有說過,一個月後要來看他的,所以那玲應該也不會輕易的拿他的生命來開玩笑的吧?
抱着這樣的念頭,阿金這才猛然開始催促起了她來:“我知道了。那現在要開始問問題了嗎?”
現在要開始問問題了嗎?從一開始玲在詢問他問題的時候,就都已經是在爲某個時刻做準備了,只不過是阿金自己沒有察覺到罷了。
猛然間,阿金只覺得玲的聲音就近在耳邊,彷彿只要一伸手,就能觸及的到她那兩片紅潤的脣瓣!
只見玲輕啓朱脣,而後這才小聲的呢喃着:“那是自然,我先把你送進去了,你放心,不管你覺得自己到哪裡,始終都是呆在這房間內的。當然,你最好是當做你身臨其境麼……不會的回憶,所有的噩夢,全部都會再重現在你的眼前的……做好心理準備呢,阿金。”
那忽遠忽近的聲音,讓阿金的神經繃緊着,彷彿隨時都會炸裂開來一般。而好在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很久,很快的阿金就陷入了一陣眩暈中。
此刻的他是平躺着的,原本看似是硬座的椅子,此刻竟然用一種拉長的狀態平放着。若是遠遠看着的話,還有有點像是懸空的感覺。
玲的眉頭微挑,盯着那一片黑暗的地方後,這才緩慢的戴上了耳機自言自語着:“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阿金,讓我看看你的底線吧,究竟你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呢,人體的基本數據……和你的數據是否會有什麼出入呢?”
而此刻,阿金的世界卻與外界是不同的。他是被催眠了,從而進入了自己內心世界的最深處,同時也是最陰暗的深處。
人一旦遇見了不好事情的時候,總是會選擇刻意去迴避,刻意去遺忘,而阿金就算再堅強,也會有別人所不知道的陰暗一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