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的繼承人?
在聽見這一番話的時候,那紀子銘卻是毫無預兆的笑了出來。要知道,他們現在窮的有時候連飯都吃不起了,哪裡還有可能有什麼遺產?
而且按照現在這樣的狀態下去,到時候他們估計還要有一大筆永遠都換不清的債務!光是想想都會讓人覺得一陣頭痛的。
鬼使神差的,那紀子銘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稍稍舔邸了一下自己的脣瓣後,這才露出了一絲懇求的神色來:“爸,我想要和你商量一個事情,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一定很簡單,而且也只有你做的到。”
紀葦葦一直想要得到的不就是那紀東原的關心嗎,若是紀東原可以稍稍將他的心分開一些的話,或許紀葦葦會比現在過的好一些呢!
想着的時候,那紀子銘也跟着莫名來了勁。而紀東原則是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因爲平日裡的時候,紀子銘很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紀東原先是點了點頭應答了下來,在期待着自己兒子的回答。
究竟有什麼事情,是隻有他能做的到的呢?
只見紀子銘點了點頭,而後這才苦口婆心的相勸着:“爸,你能不能對姐姐好一些,姐姐爲了這個家庭也是付出了很多的,姐姐很疼我,爸爸你爲什麼不喜歡她呢?我看的出來的,姐姐很希望你能對她溫柔一些的。”
紀葦葦是一個姐姐,長大後也一定會是一個好女人。她明明還那麼小,也應該是上學的年紀,卻因爲要照顧他,而耽誤了那麼多的事情。而且沒有能的到表揚就算了,有時候竟然還要遭受到拳打腳踢的對待,就連紀子銘都看不下去了。
而上一秒還笑眯眯着的那紀東原臉一瞬間就拉扯了下來。似乎對於他來說,連聽到那紀葦葦的名字都不想要。雖然有一些不太開心,但是紀東原還是忍住沒有發作,耐心的問着:“是不是紀葦葦給你說了什麼,所以你纔會突然這麼和我說?”
聽着紀東原誤會了自己的意識後,那紀子銘連忙擺手而後一口否認道:“爸爸,這件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覺得姐姐過的很累,她是一個好姐姐,你難道不覺得嗎,姐姐爲了照顧我耗費了太多的精力了,可是我什麼都給不了她,也不能讓姐姐過上好日子……爸爸你每次一喝醉後就會打媽媽還有姐姐,若是這樣下去的話,我害怕姐姐總有一天會支持不住的!”
紀子銘所說的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紀葦葦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孩子罷了,怎麼可能承受的起那紀東原每一次的摧殘,時間長了之後,對於紀葦葦的身心都是一種莫大的傷害。
病房內,那紀東原沉寂了好一會,最終這才勉強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着去做的,你就先安心下來養病吧,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一定要告訴我,知道了嗎,只有我纔是最關心你,全身心對你好的人。有時候你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姐姐之所以會對你那麼好,說不定就是爲了讓你來幫她求情!”
紀東原這番話剛說完的時候,紀子銘的心情一瞬間就被拉低到了極點,不等他說完,紀子銘立馬就反駁掉了:“爸爸,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呢,姐姐纔不是那種人,你不知道姐姐有多尊重你!你根本就不懂姐姐,爸爸我不想和你說話了,至少姐姐是什麼樣的人我是知道的!”
說完後,那紀子銘就生氣的躺了下來,一個側身,就將被子給自己遮蓋的嚴嚴實實的。那紀東原盯着自己兒子的背影,沉寂了好一會,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身上殘留着的十塊錢疊放在了那紀子銘的枕頭邊後,這才拖着疲乏的步子離開。
沒有人能看的出他的無奈,更沒有人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而紀家裡面,紀葦葦正勤勞的打掃着裡面的衛生。紀東原只要一喝醉,家裡面就
會像是遭了賊一樣,被弄的亂七八糟的。若不是剛纔他離開的早的話,紀葦葦恐怕又要免不了被一陣招呼了。
就在紀葦葦收拾完東西剛準備回去醫院的時候,門突然咔擦一聲響了起來,嚇的紀葦葦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盯着自己的面前人看着,半天都不敢動彈,就連呼吸也跟着發緊了不少。因爲回來的人不是柳子嫺,而是那喝醉酒了的紀東原。
看他今天腳步蹣跚的樣子,想來應該是喝了不少。一想起自己背後還沒有癒合起來的傷口,紀葦葦就覺得渾身顫抖。一旦紀東原喝醉,遭殃的絕對是他們母女兩個人!只見紀葦葦小心翼翼的蠕動着自己的步伐,而後試圖在不驚動那紀東原的前提下跑出家門。
可誰知道,她這纔剛靠近門口邊的時候,整個人就直接被紀東原給拉扯了回來,用力的丟擲在了地上。
紀葦葦的身體驀然間變的一陣僵硬,連站起身的動作都忘記了,只是一個勁的求饒着:“痛……爸……爸我知道錯了,您別打我了,我知道錯了。我現在馬上就要去醫院照顧弟弟了,你也不想要讓弟弟看見我又受傷的吧,爸爸?”
紀葦葦儘可能的說出紀子銘的名字來,試圖讓這個男人的心情好一些。可是紀葦葦哪裡知道,剛纔在醫院裡面紀子銘說的那一些話,正是導致了這個紀東原最大怒火的原因。現在紀葦葦自己重新提起,那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只見紀東原冷哼了一聲,擡手就給了紀葦葦一個響亮的耳光一邊埋怨着:“你還敢說?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怨言了,所以特地跑去你弟弟那邊各種說我了?讓我對你好一點?你做夢!你這個女人和你媽媽一個樣,都是不要臉的。明着的不敢來,偏偏要搞一些小動作,真是不知廉恥,看樣子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你的話,你哪天不知道又要和子銘說出一些什麼奇怪的話來了!”
什麼跑去弟弟那邊說了?紀東原的話讓紀葦葦覺得一陣納悶。她和紀子銘相處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都不會提到這個紀東原的啊,那現在紀東原說着的是什麼話?
容不得紀葦葦多思考,那耳光就又再一次落了下來,弄的她臉頰一陣火辣辣的刺痛。紀葦葦猛然醒悟過來,連連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逃竄着一邊解釋:“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沒有和弟弟說什麼奇怪的事情啊,我送了粥過去之後就回來打掃衛生了,我真的沒有!”
現在紀葦葦可以說是欲哭無淚的狀態,她已經很努力的去解釋了,可是那紀東原卻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一個勁的咬定了是她給那紀子銘說了什麼話,而後死死的咬住她不放,彷彿不將她再一次打的皮開肉綻這件事情就不會有結果。
紀東原本身就帶着一絲醉意了,所以追逐了一會後就開始不行了。只見他狼狽的停下自己的動作來,一邊喘息着一邊目露兇光的看向紀葦葦一邊咒罵道:“你個小賤蹄子!你還敢跑,要是讓我抓住你的話,我一定打斷你的腿,讓我看看你還怎麼跑!”
就在兩個人僵持不下着的時候,柳子嫺卻剛好回來。剛下班的她,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疲憊的神色,然而,這疲憊的神色還來不及收斂的時候,就被面前這一幕給驚嚇到了。這樣的畫面她太熟悉了!
她和紀葦葦一樣,都恐懼着這個男人。紀東原帶給他們母女兩個人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雖然柳子嫺害怕着,可是此刻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就這麼湊了上去:“老公,已經很晚了,洗洗睡吧,有什麼事情明天我們再慢慢說!”
說着的時候,那柳子嫺還刻意的給紀葦葦試了一個眼神,示意紀葦葦快一些出去。紀葦葦感激的對着柳子嫺點了點頭,而後一溜煙的就直接跑了出去。
“記得要好好照顧好弟弟,他是我們全家人的希望了……”
柳子嫺的聲音很輕,可是落在紀葦葦
耳朵裡面的時候,卻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重的紀葦葦差一點喘不過氣來。其實若是柳子嫺不這麼說的話,紀葦葦也會這麼做。這是她的職責,更是她本身就應該要做的事情。
而等紀葦葦離開後,那紀東原這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來,冷哼了一聲,轉身就直接走回了那房間裡面去。剛纔那一番折騰他也是累了,現在只想要好好的躺一會,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跑出家裡面的紀葦葦只是不停的捂住自己紅腫的臉,一會絕對不能用這樣的狀態去看那紀子銘,若是被紀子銘知道了的話,一定又要爲她擔心了。
在一邊沉思着的時候,紀葦葦還是忍不住擔心了起來。她很在意,剛纔紀東原的那一番話絕對不是在說謊的,對於她,那紀東原連看一眼都懶,哪裡還會耗費那麼多的心思來編造一個欺瞞她的謊言?
那麼,那紀子銘究竟是在她離開醫院後和那紀東原說了什麼事情,這才導致了這麼盛怒的後果。
房間內,柳子嫺小心翼翼的湊到了牀頭邊,一邊哽咽着:“老公,這件事情我已經和你解釋過很多次了,葦葦真的是你的孩子,當年我是清白的,我和那人並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我可以向你保證。而且化驗結果不是也出來了嗎,葦葦確實就是你的孩子呀!”
聽着柳子嫺的啜泣聲,那紀東原並不理會,只是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讓柳子嫺多少有一些受打擊。
柳子嫺氣的一陣哆嗦,可是又不敢貿然發作,只能儘可能的將自己的語氣放低,放柔和一些勸導着:“老公,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是什麼樣的女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當年那件事情完全就是一個誤會,你不相信我,但是至少應該相信葦葦吧。那個孩子是無辜的,今天若是我沒有及時趕回來的話,你是不是又打算打了那孩子了?這一個月你算算看,那孩子有什麼時候是沒被你打過的?”
原本正要入睡着的紀東原一瞬間就變的暴怒了起來,嗖的一聲繃直了自己的身子,而後指着那柳子嫺的鼻子就是一陣臭罵道:“你給我閉嘴!別再給我提當年的事情,我沒有將那紀葦葦直接趕出去就不錯了,能讓她還頂着我紀家的姓氏對於她來所已經是上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要不是我今天累了的話,我一定連你這個女人也一起收拾!當年你可是沒有少給我紀東原扣了綠帽子!”
面對着這個偏激的男人,現在柳子嫺再說什麼也都沒用了。最終她認命的點頭,而後這纔可憐道:“老公,若是你真的這麼不喜歡我的話,那我們離婚吧,葦葦我會帶走的,我知道你喜歡子銘,子銘就交給你阜撫養吧!”
離婚?
這兩個字說起來簡單,可想要切身的去做,可是沒有那麼容易的。更何況,他也不同意!
只見紀東原冷哼了一聲,而後一口回絕掉:“這件事情我不會同意的,你若是能給我拿到一大筆錢來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否則的話這一切都免談,一旦你招惹我不開心了,那孩子就是你的犧牲品,你自己看着辦!柳子嫺,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當年你若不貪圖榮華富貴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局面了!”
他當年纔是最無辜的受害者,這柳子嫺在和他結婚了之後,竟然還妄想爬上別的男人牀,最後被紀東原親手抓了下來,這才導致了現在這樣的局面。從那之後,紀東原對於柳子嫺第一胎生下來的紀葦葦就一直存在着敵意。
因爲他一直都覺得,那紀葦葦是別男人的骨頭,他只不過是幫着別的男人在撫養着孩子罷了,所以當他對紀葦葦拳打腳踢着的時候,實際上卻是在宣泄着他當年對那富二代的怨氣。他沒有錢,比不過別人,所以連老婆也想要跟着別人跑!
一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那紀東原的怒意就完全不能被平息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