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丁裡城的事情?”茶曉曉怔了一下,在平日裡,工作什麼的對時西澤來說都不重要的,他經常會爲了自己撂下工作。這會兒突然變了,大概也只有這件事情了。
時西澤沒有否認,打開抽屜拿出來一份資料,“剛查到的,最可疑的一些人員。”
茶曉曉接過來翻看了一下,有些人是最近去過莫丁裡城,有些人是跟那邊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這些人,他們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
“我總覺的,是身邊的人做的。”茶曉曉放下了那份文件,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我也知道。”時西澤說,“但他們躲在暗處,藏的太深了,我們只能從這些人下手。”他指了指文件上那些人。
茶曉曉點了點頭,時西澤捏了捏她的臉:“還沒舉辦婚禮就發生了這些,怕不怕?”
“不怕。”茶曉曉勾住了時西澤的脖子,“你知道的,我最害怕的不是這個。”
“放心,你害怕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的。”時西澤亦是緊緊的抱着她,將她貼近自己的胸膛。
晚上的時候,時溫美過來看了他們。
時溫美知道他們已經領證了,高興得很,因此往這邊跑的也勤快,基本上是三天兩頭的就來,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在這裡過宿。
“伯母,你來了。”茶曉曉迎上去,接過她手裡拎着的一個盒子。
“還叫伯母?”時溫美笑着。
茶曉曉也笑了,“媽。”這個稱呼,她已經多少年沒有叫過了,這會兒再次叫出來,陌生又熟悉,竟然有些緊張。
“唉!”時溫美應了一聲,指了指她手裡剛剛接過去的那個盒子, “給蛋蛋買的玩具,拿給他看看。”
“媽,您人來就好了,每次都買這些,多浪費啊。”茶曉曉說道,時溫美每次來都要帶些東西,搞的茶曉曉都不好意思了,也買了很多給她。
“蛋蛋喜歡就行。”時溫美說,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茶葉蛋跟時西澤兩個人在樓上練小提琴,小傢伙聽到時溫美的聲音之後,立馬扔下了小提琴,下樓來了。時西澤也沒有攔他
,跟着一起下來了。
“媽。”時西澤淡淡的叫了一聲,他總是言語不多,但神色之間能看到他對母親的愛。
“奶奶!”茶葉蛋也撲了上來,“奶奶我好想你。”
時溫美抱住了茶葉蛋:“是嗎,那奶奶以後天天來看你好不好?”
“好。”茶葉蛋抱着她蹭了蹭。
“來給你看看,我新買的玩具。”時溫美把那個盒子拿給茶葉蛋看。
一聽說有玩具,茶葉蛋高興的手舞足蹈,氣氛一下子融洽到巔峰,真的就像是平凡的一家人。平凡的笑容,還有平凡的幸福。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東西了。
——
因爲茶曉曉被綁架,公司的事情被耽誤了很多,最終這個月還是沒能都完成。但時西澤依然堅持舉辦婚禮,茶曉曉拗不過他,只能答應,開始緊鑼密鼓的籌備婚禮。
婚禮的前幾天,茶曉曉突然收到了一個匿名的包裹,是寄到家裡的。
正好是週末,時西澤跟茶曉曉都在。
茶曉曉看着那個包裹,是盒子包裝的,看上還是很有檔次的盒子。但是她記得自己沒有買過東西,而且這個還是匿名的包裹,實在可疑。
包裹被放在茶几上,茶曉曉看了一會兒,問身邊的時西澤:“要拆嗎?”
時西澤點頭,“讓保鏢拆。”
兩個伸手相當好的黑衣保鏢,用刀片劃開紙盒,動作緩慢而又小心。
茶曉曉跟時西澤站的稍遠一些,聚精會神的看着。因爲經歷上次的事情,茶曉曉的神經就敏感起來了,這會兒正緊張得很,腦子裡在想,會不會是炸彈,或者是其他的有危險的東西?
五分鐘之後,兩個黑衣保鏢合力打開了盒子,卻發現裡邊躺着的只是一件紅色長裙,前前後後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有任何問題, 才放了下來。
那個件紅色露背長裙,茶曉曉自然是記得的。
Jason說她穿那件很好看,後來還被撕掉了,她又怎麼會忘?
可是,怎麼會有人寄這個給她,是Jason寄的嗎,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時西澤
自然也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件長裙,他的女人穿着那麼暴露的衣服在別的男人面前,對他來說是挑戰底線的事情了,眼底有怒火在翻騰着。
“把這件衣服燒了。”時西澤冷冷的說道,“聯繫這個品牌的總公司,以後不允許再生產售賣這個款式的衣服。”
茶曉曉沒說什麼,有點心神不寧的,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她愈發的看不清楚了。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晚上的時候,時西澤的動作格外的粗魯,像是在證明着什麼。茶曉曉被他折騰的受不住,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直到時西澤饜足的放開她,摟着她快要入睡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明天帶你去買衣服。”
茶曉曉一愣,突然要買衣服?片刻之後,還是反應過來了,大概是因爲今天看到了那件紅色的露背裝。可是,這根買衣服有什麼關係呢,她是實在搞不懂時西澤的邏輯。
“時西澤,其實我跟Jason,沒有發生過什麼。”茶曉曉說,窩在他的懷裡,聲音低低的。
話音落下,他能感覺到時西澤的身體一僵。
她跟Jason在那裡呆了很多天,就連時西澤都以爲她跟Jason已經發生了什麼。並且,後來他也調查過,Jason手下的有人透露說,他對那個女人很好,還稱她爲,我的公主。所以有些事情,他一直以爲是已經發生了。但他不在意,也就不曾提及。直到今天那件紅裙出現在他的面前。
“嗯。”時西澤臉上有一抹笑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重重的吻上了她的脣,又要了一次。
時西澤跟茶曉曉兩個人要兼顧婚禮的籌備跟工作,忙的不得了,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
“時總,西南集團的合作還是談不下來。”周助理皺着眉頭,他的心情亦是焦慮。這個項目已經投資了二百多億了,之前跟西南方面一直合作的很愉快,現在他們說翻臉就翻臉了,也是讓人措手不及。
時西澤靠在大班椅上,皺着眉頭,辦公室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幫我約他們的林總,我要見見他們。”半晌,時西澤才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