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曉曉點點頭,略微有些失神。她跟常安琪認識許多年了,雖然關係不及跟林舒語這麼好,但也畢竟是從小就認識了。這次的事情她不對在先,但她現在沒事,也不至於下這麼狠的手。
“你不知道啊?”林舒語看她失神的模樣,像是剛知道的。
“嗯,沒聽說。”茶曉曉淡淡的應了一聲,“只是時西澤告訴我,她不會再出現在M市了。”
林舒語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壞事做多了總是要遭報應的。”
一下午,茶曉曉都沒什麼精神,回去的時候,茶葉蛋也剛放學。
“茶曉媽,我昨天新學了一首曲子,還沒有拉給你聽過,我現在拉給你聽好不好?”茶葉蛋眨巴着漆黑的大眼睛看她。
茶曉曉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在沙發坐了下來:“好啊,今天興趣班沒課嗎?”
茶葉蛋點頭,拿出了小提琴。
不是很長的曲子,茶葉蛋重複拉了三遍才停下來。
“怎麼樣,好聽嗎?”小傢伙一臉期待的等着茶曉曉誇他。
茶曉曉點點頭:“真好聽,真棒。”
茶葉蛋高興的笑了起來,時溫美也剛從外邊回來,“我家蛋蛋最棒了。”
時西澤確實很忙,直到九點多鐘纔回來,並且他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工作回來了。
“吃晚飯了嗎?”茶曉曉這會兒正在沙發上跟茶葉蛋一起看電視。
“還沒。”時西澤說,站在玄關處換鞋。
“廚房裡還有吃的,我去熱一下。”茶曉曉站了起來,往廚房裡走。
時西澤叫住了她:“讓保姆熱就好。”
茶曉曉也沒有堅持,叫了保姆,自己又重新坐了下來。
“媽呢?”時西澤四周掃了一圈,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解開了領帶。
“媽回來了一趟,又回宮家了。”茶曉曉說,“那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看她神色匆匆的,我問了她也沒告訴我。”
時西澤把外套跟領帶放在了沙發上,又解開了襯衫最頂端的扣子,在她身邊坐定。
“晚飯吃的什麼,吃了多少?”時西澤關心的問。
茶曉曉看着面前這個男人,此時的他跟自己說
話的神情如此溫柔,她真的無法想象究竟是如何對一個女孩子下狠手的。
“吃了不少。”茶曉曉抿脣笑了笑,看上去很勉強的樣子。
“怎麼了,臉色不好的樣子,哪裡不舒服嗎?”他順了順茶曉曉的劉海。
茶曉曉搖頭,避開了他的目光,看着電視裡播的電視劇,卻怎麼都看不下來。
沒一會兒功夫,保姆就說飯菜熱好了。
“要不要一起再吃一點?”時西澤溫柔的笑着。
“不餓,你自己去吃吧。”茶曉曉興致缺缺的模樣,靠在的沙發上。
時西澤也不勉強,自己坐到餐桌邊吃飯了。
茶曉曉透過鏤空的屏風,能能看到他坐在餐桌邊上,吃飯時優雅的模樣。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一個模樣俊美沒有一點瑕疵,對她極盡溫柔的男人,心不知如何的狠毒。
看了一會兒功夫,茶曉曉走到餐桌邊上坐了下來。
“老公。”她輕輕的叫了一聲,聲音輕柔的如同羽毛一般,輕輕的撫過時西澤的心頭。
“嗯?”時西澤看着她,能看出來她是右 心思的樣子。
“那個,常安琪,真的只是不能再出現在M市了嗎?你有沒有對她做別的事?”茶曉曉試探着問。
時西澤的神色一滯,然後點頭:“嗯,她已經不會再出現在M市了,你不用再擔心了。”
“我,是說,你有沒有對她做其他的。”茶曉曉重複了一遍。
時西澤笑了笑:“沒有,怎麼了?”
茶曉曉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笑了笑:“沒什麼,就是今天聽說她雙臂斷了。還以爲……現在看來,可能是她壞事做多了,遭到了報應。”
時西澤擱下了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別多想,好好在家養胎。”
茶曉曉乖巧的點了點頭:“你快吃吧,不吃就涼了。”
夏天來了,天氣炎熱,茶葉蛋放了暑假,除了上興趣班,每天都在家裡拉小提琴,打跆拳道,高興的時候會做飯。
他現在對小提琴似乎很感興趣,開始學着自己照着樂譜拉曲子,只是他的技藝不夠精湛,自己照着樂譜拉出來的曲子不是很好聽,茶曉曉在家裡身後荼
毒。
以至於這個孩子生下來之後,一直覺得拉的標準的小提琴音不好聽,反而那些破了音的格外好聽。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
茶曉曉的肚子也凸出來一點了,天天在家養着,感覺自己的臉都圓了不少。
這一日,天氣炎熱,茶曉曉在家剛聽完茶葉蛋拉完一首曲子,耳朵終於可以歇一會兒了。誰知茶葉蛋像打了雞血一樣,換了一首曲子又要接着拉。
“那什麼,兒砸,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啊?”茶曉曉笑眯眯的,拍了拍沙發,“來過來,休息一會兒。”
“我不累。”茶葉蛋說,支起小提琴又開始拉了。
茶曉曉簡直受不了這魔音灌耳,跑上了樓去。
在自己臥室裡躺在牀上看電視,對於茶曉曉來說,也是十分舒坦的。
只是,沒舒坦多久,茶葉蛋就來敲門了。
“咚咚”
“那個,茶葉蛋你拉的很好聽,自己在樓下拉就好了,用不着來我這裡。”茶曉曉大聲說道。
茶葉蛋打開了臥室的門走進來:“不是的,是你手機一直在響,我給送手機來了。”
茶曉曉心頭一暖,接過手機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兒子真乖。”
“嗯,那我下去繼續練了。”茶葉蛋又撲通撲通跑下了樓,茶曉曉對於樓下那些保姆和保鏢,深表同情。
解開手機的屏保,翻到未接電話裡,有同一個陌生號碼,打了七八遍的樣子,是M市本地的號碼。
她狐疑的回撥了過去。
響鈴了一聲就接通了。
“喂,茶曉曉,你爸要出獄了,你不準備去接他嗎?”是卓雅雅的聲音,隱隱夾雜着笑意。
茶曉曉震驚,擰緊了眉頭:“你說什麼?”
“你爸今天出獄了。”卓雅雅說,輕笑了一聲。
茶曉曉呆愣愣的僵在那裡,卓雅雅又說了些什麼,她都沒有聽清,滿腦子都是她說的“你爸今天出獄”。
這段記憶對她來說是心上的傷,前段時間是茶盛勵冠心病入院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了一次,後來鬧的有些不愉快。她將這段記憶又深藏在了心底,就像他獄中不能出來一樣。她把對他的記憶也鎖在心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