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很早就睡着了,沉睡中,臥室的門忽然開了……
黑暗裡一雙溫暖的大手忽然抱住她的腰,她帶着睏意驚恐睜眼,卻看到洛啓辰那張英俊絕世的臉與她咫尺相隔……
“你要幹什麼!”她試着推開他,可是他的脣已經落下,混合着酒香醉意。
這樣的觸碰,這樣的吻讓她像觸電了一般渾身不由自主的戰慄,緊張慌亂……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她緊閉着的眼,微皺的眉宇,小巧的鼻尖,可愛的脣瓣……
似乎他像在是在用手指細細的刻畫她的樣子,又似乎這個樣子早已在他心裡印了很久一樣。
“你幹什麼?”她討厭被他這樣撥弄,瞪着眼在他的懷抱裡掙扎着反抗着。
“不許亂動!”他深冷的眸凜冽的眯了起來,生氣的低吼着,迅速將她翻過壓於身下……
“你這個惡魔!強盜!”掙扎不出,她只能咒罵……
“是,我就是這樣的,你又能怎樣?”他低沉的聲音如同魔咒縈繞在她發燙的耳邊……
她能怎樣?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任由他這樣欺負嗎?
低頭見她瞪視自己的樣子,如同一隻強裝老虎的小貓,他心中撲動便將脣覆了上去……
她緊閉着脣瓣不許他隨意侵入,可是他竟然有辦法慢慢挑開那生澀的脣然後與之纏綿……
她永遠也鬥不過他的,她一雙顫抖的手被他的大手牢牢握住……
屈辱的淚水從眼角不爭氣的滑落,安然真的很恨他,她並不是故意招惹他的,他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啊!
她也是一個女人好嗎?她也需要一份正常的感情,哪怕僅僅是以結婚爲目的而不是愛情。
她的身體喚醒了他久違的渴望,他曾以爲不會碰任何女人了,可是遇到她後,那種熟悉的美好味道不斷吸引着他沉淪,如果說他是惡魔那麼就是好了……
如果她恨他厭惡他,那麼就讓她去恨好了,總之他不要她離開,不要她像曉希一樣在他的世界裡消失!
待安然醒來時,時間是晚上三點多,她看向了身邊熟睡的他,閉着的雙眼,濃密的睫毛,如同古堡裡沉睡着的王子……
她嘴角輕抽一下,然後輕輕走下了牀,拿出那把水果刀,對着他的喉頭刺了過去……
喉間傳來金屬器械獨有的冰冷感,他緩緩睜開了眼睛,沉冷的眼眸竟然毫無波瀾的望着她蒼白如紙的臉。
“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想用把破刀刺我。”他的語氣冷靜而無奈,在她聽來卻充滿了戲弄。
刀鋒貼着他的喉嚨卻驀然顫抖起來,遲遲扎不下去。
她刺不了他的,如同一隻只會被人欺負的小白兔,即使有天拿到了刀也不敢刺向傷害過她的大灰狼……
這種感覺多麼諷刺,她是多麼怯懦!想到這裡她心灰意冷,然後將刀鋒忽然轉向了自己……
原本還在牀上慵懶的他眼神裡忽然閃過一絲驚恐,然後跳起身子抓住她手裡的刀,扔到了地上……哐啷一聲……
她毫髮無損,而他的手被劃出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順着手心流了出來……
而她則冷冷的看着因她而受傷的手掌,然後嘴角彎起一抹冰冷的嘲諷丟下兩個字:“活該!”
便面無表情的回到了牀上,將被子裹住了身體。
黑暗中他深邃的冷眸望着手掌上那道傷口怔怔不語,似
乎沒了痛覺……
他知道安然和曉希不是同一個人,可是他卻不願意相信自己會愛上一個和曉希長得相似的人。
或者他更願意想成,安然只是因爲長得像曉希所以才佔了個便宜,在他心裡奪得了一席之地而已。
安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房間裡沒有了洛啓辰的影子,除了牀邊上殘留的那灘乾涸的血跡以外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證明昨天發生的一切。
但是她很清楚,昨天之後他們之間已經全然不同了。
“安小姐你醒了?”門外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走進了她的房間。
安然不由明白了,這個女人似乎是洛啓辰派來監視她的。
“出去……”她心情很不好的說。
“我,我是顧嬸啊……”自稱是顧嬸的女人似乎沒有想到安然會對她態度這般不好。
安然清冷的眼角掃了她一眼,只見她眼眶都紅了,顯得委屈而難過……
她不由冷笑,這演技也太好了吧,怎麼說也是個拿奧斯卡小金人的後備力量啊。
“哦,顧嬸……”她說完轉過頭去,懶得在看顧嬸一眼,因爲顧嬸那種悲天憫人的樣子就像是八點檔電視劇裡父母雙亡,又被丈夫拋棄的女主角一樣,隨時準備哭天搶地……
而她,也不過是被洛啓辰圈養的情人而已,不需要那種沒有意義的憐憫和同情。
winmer酒吧,陳逸斐看着疲憊的洛啓辰不禁問道:“洛哥,你今天是怎麼啦?和平時那個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你差別太大了?要我說啊你就該找個女朋友好好享受享受生活……”顯然他的那些話註定得不到迴應了。
因爲那邊洛啓辰坐在沙發上一臉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他自然也不想這樣,但是腦海裡總是出現那張帶着嘲諷的臉,那個絕情冷漠的樣子……
他不明白明明是兩個人,爲什麼給他的感覺卻那麼相似,她不是曉希,可是爲什麼他偏偏分不清楚。
“我和你來這,不是聽你嘮叨的。”洛啓辰毫無情緒的說完,陳逸斐立刻對着外面吩咐一聲,於是各色酒水擺滿了桌子。
洛啓辰兀自靠在沙發上喝起酒來……
“可是洛哥,我也真的很好奇,許家到底怎麼得罪你了,聽說那個許老頭剛離開金贏就犯了心臟病,你非要這麼整他家麼?你一向不都是不願意涉足那些事情的麼?怎麼這次……”
“喝酒吧……”洛啓辰微微揚起酒杯顯然是不願提及的樣子。
“你知道的,現在有多少人盯着你,想看你出錯看你樹敵呢。
遠的不說,莫家現在可是莫老四當家,他什麼人咱都清楚,莫家四個兒子,一個殘廢,一個身敗名裂,一個被他收歸羽下……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吧?”
“你是要說兒子生多也沒卵用,優生優育才是王道。”剛進門的成軍如此回答,然後走到洛啓辰身邊恭敬的說道:“boss。”
“我是這個意思嗎?我的意思是莫老四心狠手辣,咱們要處處小心,以免再多加對敵……”陳逸斐被成軍的解釋氣得差點沒上來氣……
而洛啓辰則漫不經心的用一隻手把玩着那杯鮮紅的酒水……微微擡起深眸問成軍:“真的不是一個人嗎?”
“確實不是,所有的資料都證明了她們是兩個全然不同的人。”
“嗯,你回去吧。”洛啓辰一手按着太陽穴對成軍
吩咐,一邊又端起酒杯來繼續喝酒,仿若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可是……”成軍不放心的看着他一心買醉的模樣。
“快走吧,別耽誤我洛哥喝酒,有我在,保管他痛快!”陳逸斐將成軍緩緩推出了門外。
“洛哥你派成軍去調查誰了啊?不會是哪個美女吧?”後知後覺的陳逸斐半開玩笑說。
而洛啓辰只是閉着眼睛繼續喝着酒,恍若未聞。
“洛哥你這就沒意思了,一直在喝悶酒多無聊啊,以小弟我的經驗就是,女人啊,不能慣着了,對她太好她不領情。
所以啊還是該氣時候氣,該罵時候罵,最好若近若離,這樣你一旦對她好一點她便感恩戴德了。”
洛啓辰沒有搭話,皺了皺眉仰頭又喝掉了一杯。
當屋子裡的空杯擺了兩層以後,洛啓辰已經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陳逸斐見他睡得正沉,眼裡浮現一絲狡黠,然後他叫來了winner酒吧最紅的頭牌女郎,桔小夭!
陳逸斐將他那輛蘭博基尼停到了洛啓辰的別墅門口,然後對桔小夭說:“如此良辰如此夜,務必伺候好我洛哥。”
桔小夭臉色立刻緋紅的滿口答應了,在低頭看着懷裡熟睡的洛啓辰時更是一陣興奮。
他看着桔小夭扶着洛啓辰艱難的向別墅走進去,嘴裡不由得哼起了小曲。
“洛哥,goodnight!”
他相信洛啓辰不開心一定是因爲女人,有女人傷了他。
而他之所以會被女人傷肯定是因爲接觸到的女人太少了,所以他要把桔小夭這樣的女人送給他,讓他知道天涯處處有芳草。
安然在臥室裡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是某個龐然大物掉到地上發出的巨大聲響。
走出房門她便正好目睹了一場讓人血脈噴張可以流鼻血的畫面。
此刻她站在二樓,角度正好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客廳裡的沙發上洛啓辰正半躺在那裡,身上的扣子全然散開,完美的人魚線暴露在空氣裡。
而他的胸口之上正趴着一個捲髮女人,穿着十分透光的紅紗裙,下面將將遮住重要部位,上面那白滾滾的地方險險要蹦出來,全全壓在了他緊緻的胸膛上……
身材挺火辣,畫面更火辣……
那女人趴在洛啓辰的身上不斷摩搓着他,然後將臉頰貼在他的八塊腹肌上慢慢摩挲……
真噁心,原來洛啓辰喜歡這種調調,安然不想在欣賞這種爛片,於是轉身要回房,卻無意間踢到了欄杆發出了些許響聲……
樓下不斷動作的桔小夭察覺到她後擡頭對她說道:“你是這的傭人吧?能幫我把你們少爺扶到房間嗎?這裡不太方便……”
雖是這樣說,但眼裡也沒有一點嬌羞和不好意思,明明是在哪都很方便的樣子。
安然看着那張妖嬈的臉片刻,然後冷着臉緩緩扶着樓梯走到了樓下,站在遠遠的看着洛啓辰深睡的樣子,濃密的睫毛安靜的閉着,如同一隻沉睡的雄獅。
但她卻不想去碰他一下,因爲她覺得他現在好髒!
桔小夭見安然走近便將洛啓辰又扶了起來,走了幾步又體力不支,然後不解的看着安然幽怨幾分的問:“你怎麼不幫忙啊?”
安然冷漠的看着沉睡中的洛啓辰然後說道:“他太重了,我也擡不動,反正這裡也沒人,要不你們在地上做吧,更刺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