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乘電梯到樓下時卻沒有看到厲洋,剛要打電話看到眼前的汽車燈亮了一下,嚇了她一跳,轉頭看的時候才發現是厲洋,心道這個人是不是太愛炫耀了呀……
然後厲洋將副駕駛車門打開,似乎有個車開很得意的樣子,小頭髮也梳理的很有型,噴了髮膠微微立着,但是安然總感覺有點浮誇,但也沒說什麼坐到了車上。
“哪裡來的車?”安然問,這不是金贏,莫非他還去租車了?金贏和雲海之間可隔着海呢。
“朋友的唄。”厲洋得意洋洋的說,然後踩了一腳油門,他把車開得很快。
雖然是輛好車,安然卻覺得沒有洛啓辰那輛國產車好,只少減震系統不好,她感覺到了顛簸。
她哪裡知道洛啓辰那輛看似普通的車改裝費能買十個這車了。
車停在了一間酒吧門前,安然本能的拒絕這個地方,她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去酒吧付出了怎樣慘痛的代價。
“對不起,厲洋,我不喜歡去酒吧。”安然直接拒絕說。
“不喜歡這裡啊?閒太吵?好吧我們去別的地方。”
沒有想到厲洋真好說話,安然也稍稍放鬆了些,但是和外人在一起她總覺得不自然。
雖然初見洛啓辰時他的氣場也很強大,雖然她也有點小怕他,但是沒有那種不舒服的疏離感……和他在一起,她大多時候是很自然的。
車子停在了一家茶餐廳附近,這裡還好,人少還乾淨。
無論是在金贏市還是在雲海市這個時間段,找一個這樣的地方不容易。
唯一的解釋是,一,東西特別難吃。二,特別貴。
安然希望是前者,因爲她的包包最近大出血。
“吃完,咱們去看音樂會吧。”厲洋從小皮包裡拿出兩張票。
看音樂會,不去吧,他票都買好了。去吧,又欠人情,俗話說那人家手軟,安然有些糾結。
“哎,都是同事,你怎麼這麼不給面子啊,你這樣不行的,還怎麼在公司交到朋友啊。”厲洋一句話點醒了她。
這麼久以來她都活得戰戰兢兢的,怕欠別人人情,怕不小心佔了人便宜。也因此拒絕了很多善意和友誼。
因爲她在拒絕別人善意的時候就相當於拒絕了與別人的交往的機會,長此以往就沒人和她有交集了。
別人不會想她爲什麼拒絕自己,他們只會認爲她很難相處。
“好的。”安然說,既然以後要在一起共事,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自己弄自己的東西,以後在工作上還會有很多交集呢。
但是在結帳的時候安然還是搶着買單了,她對看着有些失望的厲洋說:“你請我聽音樂我請你吃飯很公平嘛。”
因爲她早就做了打算所以結帳時候特別快,讓厲洋搶不上了。
安然笑嘻嘻的將賬單接過來,刷了卡。
雖然臉上是笑容但是心裡卻要哭死,明明倆人沒點什麼特別的東西居然花了八百多……
這家店的確特別,就是特別貴。怪不得人少環境好,原來環境也是
要付費的。
安然咬咬牙,堅持着保持鎮定的坐上厲洋的車去聽音樂會。
她想要是慕言風在就好了,他應該很喜歡音樂吧。
至於洛啓辰,他應該根本不屑於來這種地方吧,而且他要是來了,估計除了表演家以外沒人能進場了。她想起洛啓辰不自覺嘴角上揚,雖然他們剛鬧了冷戰但是她想起他來竟然還是覺得很溫暖。
他們來到的是雲海有名的音樂廳,安然知道這又是一筆很大的花銷,但她只覺得好奇,什麼時候厲洋的品味如此高深了……
演奏期間安然發現厲洋不是在看手機就是看別的地方,要不是臺上在演奏交響樂他一準要睡着。
似乎他並不喜歡聽音樂那爲何要來這聽音樂呢?
回去的路上厲洋試着問安然:“聽得開心嗎?”
其實她沒覺得什麼,算不上開心。
“挺好的。”安然並不走心的回答。
“對了,出來這麼久了也不見你給你男朋友報平安。”安然驚訝的看向厲洋,發現他的面帶僵硬的笑容。
好尷尬,她有男朋友嗎?嚴格來說洛啓辰不算吧。
“我沒有男朋友。”安然之間回答說。
“啊?那副總……”厲洋故意裝作很吃驚的樣子說。
他居然也說自己和成軍,安然有些明白了,爲什麼厲洋要對自己這樣反常。他肯定是以爲自己和成軍關係好,所以想借着自己巴結成軍……哎,人真是個複雜的物種。
她以爲和他走的是同事間的友情,卻發現只是一場套路……
“我們其實……不熟。”安然說,除了接送她上班以外他們基本上都沒說過什麼話。
而且他只是因爲洛啓辰的命令才接送她上班的,沒準在心裡早就很厭煩了呢。
“安然我們都是朋友了,至於說話這樣謹慎嗎?我都知道了。”厲洋打着哈哈對安然繼續旁敲側擊。
似乎他已經斷定了安然和成軍之間必然有着不尋常的關係一般。
“你們知道什麼啊?真的我和成副總真的不熟。”那種試探和不信任的笑意真的令她很窘迫。
“你這麼說就太不夠朋友了。”厲洋繼續不相信的說。
這一會他把朋友二字一直掛在嘴邊,莫非同事之間的朋友就這樣廉價嗎?
吃吃飯,聽聽音樂會就可以當朋友了?似乎是這樣的,但是安然覺得朋友至少要彼此相處舒服吧!
“真的,成副總前幾天只是順路載我而已。”她知道之所以大家誤會她是因爲有人看見她坐成軍的車了。
“順路?成副總也住你那兒?”厲洋說這話時不自覺的笑一下,安然知道他又想歪了。
“不是,他開車的時候路過我等車的車站。”安然開始胡編起來,本來不善於說謊話的她只想趕快洗脫自己和成軍的關係。
“哦?那最近接你的車也不是副總嘍?”厲洋眼珠轉了轉,又轉移了尋問的方向。
“當然不是,他是想追我,不過他是開4s店的,車也是別人的。”安然
說,解釋自己和成軍無關,還把接送自己的付荃講成4s店的,這樣他的身份就和自己匹配了,不會讓人懷疑,說她高攀富幾代了。
“哦?我說呢!”厲洋歪了歪嘴,顯然是有些失望。
他言外之意就是:我就說成副總不可能看上你吧。
不過安然倒覺得這樣想也好,免得厲洋再因爲成軍的關係對自己獻殷勤了。
“不過能坐成副總的車已經很了不起了,以後還要你多多照顧我,在成副總面前儘量美言。”
很快厲洋又將失望轉變爲圓滑,既然人情已經送了就別打了水漂,想着萬一安然沒說真話呢?
“當然,以後我們在一起共事,當然要互相幫忙啦,以後還請你多關照我,畢竟你是公司裡的老人嘛。”
安然笑着說,她假裝沒聽懂厲洋話裡的意思一樣,這讓厲洋臉上佈滿黑線,他在心裡狠狠地罵自己是個大白癡,成副總眼睛又沒瞎,怎麼會看上安然?
要是自己在弄清楚狀況就不會白費力了。還好這個安然比較傻,到哪搶着花錢不說還這麼快就交了實底,要不自己要弄清楚他們的關係不知道還要投入多少。
自從那天以後除了中午正常吃飯,厲洋沒有再主動邀請過安然出去玩。
現實就是這樣,對於沒有幫助的人是沒有必要去投入過多的精力和金錢還有時間。
不過,這樣也好,安然樂得輕鬆自在,本來她也不想和一個懷着公利目的的人出去玩。
和厲洋出去也不會讓她玩得高興的感覺,只會像時時刻刻被人算計了一樣難受不安。
洛啓辰已經好久沒有給自己打電話了,反而是慕言風的電話比較勤。
講的還有些是關於音樂的,他還在電話裡彈琴給安然聽,每次他寫好一段滿意的旋律都會這樣。
不過他的好多曲都沒有填詞,他並不擅長寫詞,他是個沉迷於五線譜的人,寫詞並不是他的愛好,所以安然閒來無事便會哼着旋律在紙上寫幾句配合他曲子的歌詞讓他選取。
這天她正坐在電腦前一邊聽帶着耳麥聽歌,一面想着歌詞,一待就是大半天,其實寫歌詞也算是她新找到的愛好吧,她會花大部分閒暇時間聽音樂寫詞句。
正當她聽的投入時,一把很薄的鋼片從酒店的門縫裡露出一段。
恰巧安然剛有思路擡頭就正看見了自己房門縫插了一片薄鋼板,然後門外有人拽着鋼片向上用了個寸勁,門開了……
那人獐頭鼠目的男人躡手躡腳的剛要走進屋,剛擡頭就被一個暖壺砸中了頭,開水嘩啦啦的淌了下來,那人被燙得直慘叫。
安然知道他是小偷,因爲害怕所以纔拿起了身邊的暖壺,沒想到裡面的開水會把他燙成那樣。
看着那男人被砸得倒地後再也起不來的架勢,安然知道自己下手狠了。
聽到慘叫的人撥打了120和110,很快那小偷被120擡走,然後安然也光榮進了警察局。
她以爲錄個筆錄什麼的就會放她走了,但是顯然她把事情想簡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