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的身體被做了一次全身檢查,結果當然是健康無比,醫生拿着全部的檢查報告進到阿卓的病房,微笑着對他們說:“結果已經出來了,金元豐同學很健康,你們現在可以選擇穩妥一點的話就留院再觀察兩天,或者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金爸爸看了一眼眼睛很有精神的兒子,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金爸爸心裡開心極了,他連忙站起身感謝醫生,“謝謝您了,要不還是再觀察兩天吧?”
阿卓卻搖了搖頭,他萬分的確定自己不會有一點問題,住院費可是很貴的,多住一天就是多浪費錢,阿卓現在只要想到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因爲他的昏倒住院,花光了金家父母的身家存款,就覺得愧疚,只想趕緊上個名牌大學讓金爸爸和金媽媽高興高興,然後畢業後找個好工作,孝順他們,讓他們過個幸福的晚年。
阿卓拉了拉金爸爸的手臂,“爸爸,我沒事了,我們回家吧,我想家了。”
金爸爸原本不同意的,只是聽到阿卓後面那句想家了,金爸爸眼睛一酸,一想也是,這一個多月兒子都孤零零的呆在醫院裡,怎麼能不想家呢,自己和老婆也想死兒子了,金爸爸便笑着問醫生:“醫生啊,我們阿金真的可以出院了嗎?不會有問題吧?”
“從檢查報告上看,確實是這樣。”醫生在醫院裡呆了很久,自然很瞭解這些病人和家屬的心理,理解的笑了笑。
於是,當晚阿卓就出了院跟着金爸爸金媽媽一起回到了家中。
金家,阿卓的房間金媽媽每天都有打掃收拾,和他離開前沒有兩樣,雖然醫生告訴他們阿卓身體很健康,可金爸爸金媽媽還是讓阿卓回房間在牀上躺着休息,大概是心態還一時轉不過來吧。
阿卓笑了笑就順了金爸爸和金媽媽的意,乖乖的上了牀躺着,金爸爸和金媽媽也沒有離開,金爸爸坐在阿卓的書桌邊的椅子上,金媽媽則坐在阿卓的牀邊挨着阿卓坐着,兩人都看着阿卓,看着失而復得的兒子捨不得移開眼睛,真害怕閉上眼睛這就成了一場夢。
阿卓體會到了金爸爸和金媽媽的心情,壓下心中的愧疚,笑着和金爸爸金媽媽說話,想要分散一下他們的情緒,“爸爸媽媽,我記得之前我有申請過臺大的面試,那邊有通知嗎?”
金媽媽不太瞭解,疑惑的看向金爸爸,金爸爸倒是知道的,就在兒子住院後沒多久,臺大那邊的招生老師就有打過電話來,通知兒子去參加面試,金爸爸立刻就說:“有通知的,好像是位姓楊的老師,通知去面試的時間,只是我告訴她阿金你住院了,她還說很可惜呢。”
阿卓想到江直樹說的那句話,“我在臺大等你,不快點醒過來的話,你會變成我的小學弟哦,想到你要叫我學長,我就很得意的想笑呢。”
阿卓咬了下脣,他會去做江直樹的學弟,喊江直樹學長嗎?當然不會,阿卓笑了笑問金爸爸:“爸爸,有那個老師的電話嗎?”
金爸爸皺着眉想了一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有!有!楊老師有報給我她的電話,說如果明年你還要考臺大可以聯繫她。”
“在哪裡?”阿卓連忙問。|
金爸爸說着:“我去找找。”就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金媽媽摸了摸阿卓的頭,笑着問阿卓:“阿金,你要給楊老師打電話做什麼?”
“去考臺大啊。”阿卓笑了笑,“媽媽,如果我考上了臺大,媽媽會不會開心?”
金媽媽故意表情誇張的做出超級開心的樣子,“那媽媽會開心死了!”笑完之後,金媽媽眼神溫柔的握住阿卓的手說:“不過這個不着急,阿金明年再去考也沒有關係的,這一年阿金在家好好休息,然後看看書,明年我們再去考好不好?”
金媽媽是知道的,臺大的考試早就結束了,錄取通知書早都寄完了,聽說江家的大兒子就是考上了臺大的醫學系。金媽媽跟阿卓這樣說,自然是擔心阿卓因爲錯失了今年的考試,會不開心。
一會金爸爸就拿着楊老師的電話號碼回來了,阿卓對金媽媽笑了笑,管金爸爸要了手機就給楊老師打電話,說了自己的身份後,那邊的楊老師驚喜的恭喜阿卓平安醒來,後來聽阿卓說起考試的事,楊老師有些遺憾的說考試已經結束了,阿卓語氣誠懇的問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自己真的很想上臺大。
楊老師爲難了一會,實在是不捨得放過阿卓這個學生,之前阿卓高一的時候和江直樹在臺北參加全臺灣高中生知識大賽,兩人以高一生的身份一起取得了第一名,從那時候起,金元豐和江直樹的名聲就在臺灣的教育界出名了。
之後兩年兩人也是一直保持着這種優秀的表現,當臺大接收到金元豐和江直樹的報名申請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一定要把這兩個優秀到不行的學生招入自己的學校。
江直樹已經確認錄取進了臺大醫學系,只可惜金元豐出了意外錯過了臺大的招生考試。
楊老師沉默了一會,告訴阿卓:“金同學,這樣吧,明天上班我就會跟上面報告申請,看能不能給你額外安排一次補考。”
阿卓露出了笑容,“那麼多謝楊老師了,麻煩您了。”
第二天沒到中午,阿卓就接到了楊老師的電話,對方語氣興奮的告訴阿卓,校方同意爲阿卓進行一次補考。
於是第二天阿卓就去到臺北參加臺大的考試去了,這次考試並不用等一起的通知,所以臺大的老師直接當場表示阿卓被錄取了,給阿卓發放了錄取通知書。
就這樣,阿卓終於成了臺大的錄取新生,雖然和江直樹不同系,阿卓報考的是金融系。
再說江直樹,雖然昨天早上金媽媽就給江媽媽打了電話,告訴他們阿卓已經醒了的事情,目前已經出院回家了,但是江直樹在臺北,又還沒有手機,所以江直樹還沒有得到這個消息。
而昨天江直樹上的是中班,他知道阿卓早上都在做檢查不在病房,所以也沒有去醫院,而他下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醫院已經拒絕親友探望病人了,所以江直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牽掛的那個人已經恢復了健康出院了。
阿卓拿着新鮮出爐的臺大錄取通知書從臺大出來的時候,剛剛是中午十一點,江直樹不知道阿卓出院了,阿卓倒是知道江直樹在哪裡打工的,阿卓看了看時間,決定去找江直樹一起吃午飯,感情的事情怎麼處理先不說,江直樹也是他唯一的朋友,怎麼也得去見見敘敘舊什麼的吧。
想到就做,阿卓便坐上了去江直樹那裡的公交車,在臺北公立醫院下車後走到江直樹打工的蛋糕店,阿卓站在蛋糕店門口,聞到香甜的蛋糕味,使勁的吸了一口氣,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擡腳走進了客人很多的蛋糕店。
店裡的花癡小女生們看到阿卓,這個長得一點都不比那個帥哥收銀員差的帥哥,紛紛紅了臉,一邊偷偷的偷看阿卓一邊和同伴竊竊私語。
江直樹板着臉面無表情的收錢結賬,根本不關注店裡來了什麼人,不關注那些花癡小女生在看什麼說什麼,所以直到阿卓選好了一塊大大的黑森林蛋糕,排着隊到了江直樹面前的時候,江直樹聽到了那日夜在他腦海裡迴轉的聲音,愣愣的擡起了頭。
阿卓微笑着舉着手裡的黑森林蛋糕,“我想吃這個,你要請客嗎?”
江直樹狠狠的咬了下舌尖,確定了這疼痛感不是假的之後,眼睛被水霧蒙上,嘴角卻彎了起來,笑得極其的開心,“好,我請客,請一輩子也沒有關係。”
阿卓把蛋糕放在收銀臺上方便江直樹結賬,嘴角的笑容沒有淡下去,盯着江直樹的眼睛說:“一輩子?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榮幸了。”
江直樹嘴角的笑容一直掛着,沒有急着回答阿卓的話,熟練的結賬,自己掏錢付款,然後扯下一個熟料袋裝好了蛋糕,對旁邊的一位收銀員說:“幫我告訴老闆,今天我請假。”
然後江直樹就提着那袋子蛋糕走出了收銀臺,連工作服都不去換,直接拉住了阿卓的手臂往外走。
阿卓嘴角掛着笑容,完全不反抗的就任由江直樹把自己拉着,順從的跟着江直樹走。
走到那條江直樹每次去醫院都要經過的衚衕,在一個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牆角,江直樹靠着牆,然後抱住了阿卓的腰,抱得非常的緊,聲音有些顫抖的喊:“阿金。”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就能完結,突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哎,明天還要出門,大家晚安,早睡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