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攝把自己的行禮都放好之後,來到慕寒和安然的房門前,按響門鈴。
他從華夏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來到歐洲,因爲時差原因,這裡還是下午。
以蘇凌墨調查出來的資料,慕寒和安然在這個時間,會在酒店的房間中。
殺手行動大部分時間在晚上。
雖然以慕寒和安然他們的身手不用藉着夜色來掩飾,但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黑夜,纔是殺人的最佳時間。
除非必要,他們都是在晚上纔會去活動手腳。
這段時間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暗殺沈晨,沈晨不出總部,他們也就無所事事,安然性格喜靜,寧願在酒店裡看肥皂劇也不會出門。慕寒自然是以她爲主,她在哪,他就在哪。
所以,韓攝確定,他們現在必然在房間裡。
他已經等不及,想要見到安然。
不管她是否記得他,他都想要看見她!
門鈴響了幾聲,很快從裡面傳來腳步聲,門開了,安然俏麗的身影出現在韓攝的視線中。
安然沒有戴面具,現在用的就是自己的本來面目,絕色的小臉,每一處都深深的刻在韓攝的心底,韓攝差點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衝動的去抱住她。
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耳朵裡好像有無數的聲音在大聲叫喊:然然,然然,然然.......
他朝思暮想的小女人,此刻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
用盡全部的意志力,他才能讓自己用盡量平靜的目光來面對安然冷漠的表情。
“你找誰?”安然表情淡漠,她不認得眼前的這個男人。
眼前的男人看起來瘦弱的跟麻桿一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身體虛的厲害。
憑她的眼光,輕易的就能看得出他是重病新愈,體內虧空的氣血還沒有恢復。
這樣的人不在家裡休養,跑來這裡做什麼?
他的臉上還帶着人皮面具,莫非是同行?
安然噙着一抹冰冷至極的冷笑,冷漠的看着韓攝。
“我找你。”韓攝對她眼中流露出來的冷漠刺痛心臟。
明明知道她不記得他,早就有了心裡準備,可在真的見到她之後,還是猶如萬箭穿心。
他的女人,卻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疏遠又戒備的看着他...
“你找我做什麼?”
安然直視他的眼睛,他眼中流露出來的幾分悲痛,幾分無奈,幾分糾纏還有深深的眷戀的複雜情緒,不禁皺了眉頭。
他...是誰?
爲什麼看到他痛楚的目光,她的心,會覺得很難過?
“美麗的女士,我想追你。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韓攝目光灼灼的看着安然,近乎貪婪。
安然錯愕,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告白,一時間還真的被驚到了。
只是片刻她就回過神來,冷豔的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的身份嗎?你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嗎?”
她倏然一笑,如百花盛開,從高冷的女神,化身妖冶的妖精,僅僅是一個表情的轉變。
韓攝感覺自己幾乎要窒息,他很想不顧一切的擁她入懷,狠狠的去親吻她那張有人的紅脣。
他用力的斂去心中的熱血澎湃,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用知道你的身份,至於男朋友...你們又沒有結婚,我還是有機會的,就算結了婚,也能離婚。我只是告訴你,我要追你,接不接受你是你的事。”
安然被韓攝的一番言語逗得嬌笑起來,妖嬈的身子倚着門框笑的花枝亂顫,美不勝收。
韓攝插在衣服的口袋裡,很是隨性,淡笑着看着她那麼暢快的大笑。
能看到小女人的笑容,真好!
安然止住笑,雙手環在胸前,背靠着門框,挑挑眉梢,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追我?難道你以前見過我?”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韓攝一臉認真。
“不信。”安然想也不想,斬釘截鐵的回答。
“以前,我也不信。”韓攝看着安然,深情款款的說道:“可是自從我驚鴻一瞥見到你之後,我的心,我的人,全部爲你傾倒,所有的思想都被你佔據,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光,是指引我迷茫的心找到回家的路的明燈!”
韓攝真情流露,安然在他心中就是唯一的光,將他從無邊的黑暗中拯救出來,也是她讓他知道了什麼是幸福。
從第一次見到她,他就對她一見鍾情,只是當初他不懂。
等到他懂了,安然卻在他的世界中消失匿跡。
她將他世界攪得天翻地覆們四處都標上她的所有權,又狠心的一走八年,讓他獨自品嚐孤獨與蝕骨思念的滋味。
如果他提前知道他那一走,留給他的是八年僅僅依靠記憶來回憶她的結果。
他絕對不會在第二天醒來之後,不等她醒過來就離開。
他會守着她陪着她,用自己的一生來保護她。
不會讓她在心如死灰之後憑藉心中的恨意加入魄殺,更不會讓她自己一個人孕育他們的孩子,甚至爲了生下他們的孩子差點死在手術檯上。
他和安然錯過了那麼多,最重要的是錯過了戀愛這個步驟,這一次,他爲她補上!
安然妖嬈的笑道:“你很有意思,不過我要提醒你,我男朋友可是很強勢的,被他知道你在覬覦我,你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她自己也很詫異,以韓攝對她說的這些話,她居然沒有要殺了他的意思。
以前追她的男人並不少,死纏爛打的也有不少,那些不識相的男人,幾乎大部分都是以無比悽慘的死亡爲結局。
她不用出手,自然有慕寒幫她解決一切。
慕寒在她面前永遠能保持衣服溫文爾雅的君子,但在別人面前,那可是死神與惡魔的化身。
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思來接近她的?
要說他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百分之八十的不信。
至於他嘴裡所說的‘一見鍾情’,她也就是嗤以一笑,根本就不信。
不過......
“你說你曾經驚鴻一瞥見過我,在哪裡?”
安然心想,這或許和她失去的記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