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姜姓少年和葉飛都表示疑惑。
“不錯,就是命。聽說想成爲仙人,首先必須滿足的條件就是要有靈根。”高公子點點頭回答道。
“什麼是靈根？”葉飛好奇地問道。
“具體什麼是靈根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是決定資質的東西。而靈根又是天生的,後天無法改變。所以這成不成仙全得靠命啊！”言至於此,高公子不禁微微地嘆了口氣。
“唉！”姜姓少年忍不住嘆息,面帶愁容地說道:“那豈不是說,若我沒有靈根,便無法成仙,今後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見姜姓少年面帶憂色,葉飛安慰道:“姜大哥不必如此悲觀,眼下還無法知曉你我各自靈根的情況。若是到時仙人們發現了姜大哥身兼靈根,還不是一個,還不搶破了頭,哭着喊着要大哥你留下？”說完還朝姜姓少年調皮地眨了眨眼。
姜姓少年不禁樂了起來,剛纔的憂愁也沖淡了些。
高公子的眼睛微不可察地閃了閃光,也笑道:“是啊,若是姜兄拜得了高人爲師,到時還值着姜兄提攜我等呢！”
姜姓少年“呵呵”兩聲後回道:“一定一定。”
三人便又談起了新聞奇事。
從高姜二人口中,葉飛得知自己所在的凡人國家是大遼,大遼是附近三大國之一,有若干個小國附從。而高公子又是當今宰相之子,所以才懂得些許仙人的事。甚至聽高公子說,他似乎真見過那些神秘的仙人。
三人一路說說笑笑,大半天的功夫竟然不知不覺間過去了。
馬車停了下來,三人隨即停下談論,不一會兒,那張國字臉伸了進來。
“三位公子,到了。”
“到了？終於到了。”姜姓少年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三個少年逐一下了馬車。高公子穩住身子後向四處看去,葉飛和姜姓少年則忙着舒展因長時間盤坐而僵硬的肌肉。葉飛一伸展了下四肢,擰了擰脖子,“咔咔”的聲響引的姜姓少年和國字臉一陣側目。
感覺血脈暢通後,葉飛才向四周看去。
此處是一塊廣闊的草地,一眼望不到邊。陸陸續續地有人從四面八方趕來,此處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細細看去,每隔三四十丈便有一塊條幅,兩邊分別系在兩根紫竹上。清風吹來,這些白色的條幅輕輕飄動,如同輕雲一般。
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塊塊條幅旁,葉飛三人也走向了一塊條幅。
“來谷者經此草甸後需步行進入我仙谷,違令者殺無赦！”旁邊有人慢慢念出了條幅上的文字。
“噝~殺無赦！竟然不讓駕車？”旁邊一人道。
“就是,這拜師和駕車有什麼關係啊？竟然這麼霸道。”
“哎哎,你們小點聲,還想活不想活了,竟然敢在仙家門口說仙人們的壞話。”旁邊有人立馬出來禁聲。
“哦哦。”那兩個人立馬閉住了嘴,四下裡瞅了瞅後一溜煙跑了。
葉飛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似乎這仙人確實是有些霸道,竟然僅僅就因爲駕車和步行這麼小的事就要殺要剮的。仙人那種輕逸的形象在葉飛心中淡化了些。
“葉兄,葉兄。”高公子手拿摺扇,在葉飛臉前晃悠了幾下。
葉飛這才從思索中醒來。
“哦,高大哥。”
“葉兄,既然仙人們不允許我等凡人駕車,不如我們一同走去如何？”高公子微笑着問道。
“走吧。”葉飛早忍不住了,高公子話音一落,葉飛就邁起了腳步。
“呵呵,葉兄倒是快言快語。”高公子怔了一下,失笑道。隨即又招呼了姜姓少年,三人一併向前走去。
隨着人流走,三人發現前方出現了一片山。
“黑山山脈！”
此山普通至極,絲毫沒有出衆之處。像普通的山一樣,也是樹木叢生百草豐茂,怪鬆嶙峋頑石半躺。衆人一聲聲喧鬧驚出的鳥兒也不是仙鶴白鷺之類,淨是些喜鵲野鳥之流。時不時從中會探出一隻只小腦袋,周圍的人便將袖內的堅果松仁丟出,然後虔誠地叫聲“仙鼠啊！”接着連忙躲開,任那些“仙鼠”爭奪。
葉飛心中甚是不解。他這樣一個從山裡出來的小“獵人”一眼便看出這些所謂的仙鼠其實就是普普通通的山間松鼠罷了,至於爲何被人如此供奉,他很費解。但看到這些山松鼠如此可愛,叫人生不起絲毫傷害之心,便也樂得不追究。
走了一會,三人便漸漸走上了山路。這路倒也算開闊,大概能容的下兩輛馬車並排而行。山路曲曲折折,蜿蜒蛇行。路旁古鬆古柏,紫竹青榕,風吹竹響,風息花香,鳥鳴陣陣,越往前行便越是讓人感到風景秀美。
“真是個好地方！”葉飛不禁讚歎。
“呵呵,葉兄真是個喜歡自然風光的逍遙公子啊！”高公子隨聲附和道。
“難道高大哥不覺得此處景色宜人麼？”葉飛問道。
“此處景色確實宜人,然而比起我大遼的亳州園林來說,委實是稍遜一籌。”高公子輕輕拂着扇子。
旁邊的姜姓少年也點頭稱是。
“哦？既然如此,不知閒時去你那亳州園林遊玩可好？”葉飛又起了貪玩之心。
“當然,我一定歡迎葉兄前往,另外寒舍也恰好佔據了園林一角,到時請葉兄到寒舍斟酌幾杯時,還望葉兄不要拒絕呀？”高公子滿臉笑容。
“成成成,就等着你這句話哩！”葉飛一臉狡黠,“到時候絕對狠狠吃你這個宰相之子個窮倒山。”
“哈哈！”高公子和姜姓少年被逗樂了。
三人正欣賞路邊景色時,從前方“吱吖吱吖”地駛來一輛馬車,很是豪華,引得路人側目。
葉飛三人當然也注意到了,均皺起了眉頭。
葉飛當先問道：“奇怪,怎麼還有馬車？”
姜姓少年直接搖頭表示不知。
高公子沉吟一番後,說道:“或許裡面坐的人是仙人呢。”
說話間,馬車很快駛了過來。衆人紛紛向車內看去。葉飛也睜大眼睛:車子漸漸駛過身旁,車廂簾子緊緊搭下來遮住了車裡面的事物,然而有幾雙腳卻露在車廂外面,奇怪的是那幾雙腳都是腳尖朝向地面,腿搭在車板上。似乎車裡的人都是……趴着的。
葉飛緊緊盯着露出來的那幾雙腳,鼻子輕輕的扇了扇,隨即臉色大變。
此時高公子輕輕拂着的扇子停了下來,眼中精光閃爍不定,本來面帶微笑的臉也 出現了一絲僵硬,又接着化開,嘴裡吐出了一句無人聽清的話:“皇室……”
姜姓少年則看着馬車愣了半晌,末了,才吐出一句:“這車好像見過。”